契武者與東伯浩然均立于城頭觀望城下心寒一幕,身為中都契武者豈有旁觀之理,見東伯浩然接連嘆氣,有契武者率先請戰(zhàn)道。
“豈有此理,待我下去收拾了他們!”
說話之人之不過是那些初出茅廬的新生契武者,各自心里都窩著一團(tuán)火,東伯浩然自知這些年輕契武者的沖動,當(dāng)然不能讓他們做無畏的犧牲,當(dāng)即就阻止道。
“不可輕舉妄動!”
去年新晉契武者無名,年少有為,是中都最年輕的契武者,年僅十六,卻有異于常人的臂力,使得一手霸道弓,但心性卻是急躁的緊,其身背那一把玄鐵大弓,便是契武者千長弓張千的佩弓,無名重新背起這把弓,就是想替張千還有自己為中都盡一份綿薄之力,哪怕這力微不足道,縱然戰(zhàn)死沙場,那也是年輕人該有的樣子,雖死無憾。
無名堂堂熱血男兒,做不來這種龜縮不戰(zhàn)之事,那城下百姓還有戰(zhàn)死的將士一個個的就在他們眼前被仍進(jìn)巨爐之中,無名如何能忍的住,憤怒上頭,更聽不進(jìn)東伯浩然的勸阻,當(dāng)即就掠下了城頭,頗有亂世英雄的豪邁,這亦是他成為契武者所追求的。
馳騁疆場,笑傲江湖!
“回來!”
東伯浩然扯著嘶啞低沉的嗓音喝止,但此刻的無名已下城頭,且他并未有回城之勢,看來是必做那救世主去了。
冬臨城上本應(yīng)有左右先鋒將軍共同御敵,但此時的子書華庭去將軍府阿諛奉承了,哪里還管這些城上將士的死活,于他而言,仕途才是最重要的,太子虞城可是要繼承皇位的人,這層關(guān)系若是搭上了,那真的是前途光明。
故而冬臨城上就只有東伯浩然坐鎮(zhèn)了,見無名下城,只能令他人下城追回。
“快把無名追回來!”
“將軍讓我去吧!”
說話之人正是那身材魁梧,手持兩柄大錘的鐵羅漢林嘯天。
東伯浩然見那抱拳請戰(zhàn)之人,搖了搖頭沉聲道:“現(xiàn)在城中只剩你一位主力契武者了,且才與武莽大戰(zhàn)回城,你先去休息,若東頤趁機(jī)攻城,還需你出力。“
“將軍,我還能戰(zhàn)!”林嘯天有的是力氣,東伯浩然是冬臨城的統(tǒng)帥,亦是眾位契武者所心悅誠服的統(tǒng)帥,故林嘯天的命令也不會違背。
這時,從陣中走出一身材修長且勻稱的年輕人,語氣平淡道:“我去吧!
東伯浩然見此人氣宇非凡,面色沉著冷靜,透著一股不符年紀(jì)的淡然,手持一柄三尺長劍,不過那劍鞘卻是斑駁不堪,那是一柄普通打鐵匠鑄造的佩劍,隱隱還能瞧見一些銹跡。
“你叫什么名字?”
“寒流沙!”
寒流沙與無名一樣均是去年大選新晉契武者,首次隨東伯浩然出征,還未及表現(xiàn)。在契武戰(zhàn)場想要讓別人記住,那就只有靠自己的實(shí)力。
東伯浩然鄭重道:“好!要讓我記住你了,就用你手中的劍證明給我看,把人給我?guī)Щ貋恚绻麕Р换?,你也別回來了。”
寒流沙聞言,并未興奮,依舊面色如常,手持三尺青峰,沉聲冷應(yīng)道:“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