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俞意識到面前的這兩位黑衣人的眼神之中突然有了殺意,試探性的問道。
“怎么樣,我說的沒錯吧?”
老三不像老四那樣有那么死板的江湖規(guī)矩,不屑道:“是又如何?有本事來接我的拈花指法。”
唰!
不等李承俞回應(yīng),一片落葉松針被老三捻在手中,再又突地擲甩了出去。
“咻!”
松葉如繡花針破空而至李承俞身旁,在此之前,李承俞就已看到了那根松針飛襲過來,雖有所移動,但還是無法完全躲避。
李承俞的脖子上即刻就出現(xiàn)了一道極細(xì)的傷口,上面隱隱滲出了血液,要不是第一時間躲避,恐怕此時李承俞的喉嚨已經(jīng)被洞穿。
拈花指打偏,老三亦是震驚不已,這松針如暗器,尋常武者根本難以躲避。
“一定是巧合!”
老三、老四對了一個眼神以后,心中便有了對策。
李承俞心頭一凜,“不好,他們要來真的了!”
老四先是擊出落花掌,震起一地落葉枯松針,老三趁此機會,雙手各捻指決,十根松針握在指縫之間,蓄勢待發(fā)。
“咻咻咻……!”
十根松針同時發(fā)出,直指李承俞,暗驚:“這下遭了,沒法躲了!”
眼看松針如暴雨梨花飛射過來,李承俞愣是沒有尋到一絲空隙,就算避免了要害部位,其他位置也會重傷。
鏘!
就在此刻,一道刀勢從數(shù)丈外傳來,準(zhǔn)確的將松針打落,同時傳來一熟悉之聲,呼喝道。
“大孫侄子,干的不錯!”
一道黑色倩影落在李承俞身旁,二人背靠而立。
“姑奶奶,你終于來了,再晚些你就見不到我了!”
來人正是羽如妍,此時已經(jīng)穿戴好墨龍鱗甲,狂刀亦握在手。
“沒想到,你能拖那么久,看來你也不是一無是處啊!”
李承俞學(xué)著古人抱拳得意道:“過獎了!”
這時,那名女黑衣人也來到了老三、老四兩位身旁。
“他們很狡猾,當(dāng)心點!”
老四見只有老大回來,問道:“二哥呢?”
女蒙面黑衣人指著數(shù)丈外的一具尸體,又怒視著羽如妍,沉聲道:“這女人不講規(guī)矩,趁我們將注意力放在此處時偷襲了老二……。”
李承俞瞧了一眼周圍最新形勢,問道:“真的是你干的?這不是你的作風(fēng)??!”
羽如妍道:“跟你學(xué)的!”
李承俞哈哈一笑,“哈哈哈,干的漂亮!不過,現(xiàn)在是三對一,你有把握嗎?”
羽如妍疑惑道:“你不是人嗎?應(yīng)該是三對二才是,我們要并肩作戰(zhàn)?!?p> 李承俞趕緊搖頭否認(rèn),“我不是人,之前都是你一人出手的,我都是來湊數(shù)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在旁邊努力給你加油的!”
說著就要離開,羽如妍當(dāng)即轉(zhuǎn)身拉住李承俞,怒罵道:“我們現(xiàn)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若我的箱子被奪走,我們就要永遠(yuǎn)待在這里了。”
李承俞回罵道:“能力越大,責(zé)任越大,我沒你那么有天賦,我天生是加油的命,這里交給你了?!?p> 羽如妍再罵道:“你這個貪生怕死的孬種,沒出息的孫子,真不知道你娘怎么生出你這個窩囊廢?!?p> 李承俞停頓了一下,氣勢洶洶的指著羽如妍的鼻子道:“打人不打臉,罵人別罵娘,沒人教你這規(guī)矩嗎?沒人教,我來教教你!”
“來啊,誰怕誰!”
“來就來!”
說話間,兩人竟在黑衣人面前扭打了起來,像極了農(nóng)村婦人相罵扯發(fā)打架的樣子,不禁讓人捧腹笑話。
李承俞拽著羽如妍的一縷頭發(fā),羽如妍則把刀駕在李承俞的脖子上,將將就要劃破他的脖子。
“你放手!”
“你先放!”
兩人均不肯妥協(xié)。
黑衣人老四瞧著他們的滑稽模樣,哭笑不得,“他們這是內(nèi)訌了?”
鏘!
忽然,刀嘯聲起。
十丈刀勢突現(xiàn),一晃而過。
女黑衣人眉目一緊,率先意識到危險,大喊道。
“小心!”
不過,還是晚了一步,那名黑衣人老四的人頭已經(jīng)落地,臉上還掛著當(dāng)時看笑話的神色。
原來在兩人扭打之際,羽如妍看似是在抹李承俞的脖子,但實際上只要一轉(zhuǎn)手腕掉轉(zhuǎn)刀鋒,找準(zhǔn)時機便可擊出凌厲一刀。
李承俞和羽如妍各自起身,拍了拍手,得意道:“現(xiàn)在我可以在旁邊給你加油了吧!”
羽如妍微微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演技不錯,加雞腿!接下來看我的吧!”
女黑衣人和老三均有輕傷,不想竟被兩人戲耍,不甘道。
“卑鄙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