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shí),云軒獨(dú)自一人自榻上醒來便望見昌胤一人坐在窗邊盯著手中的玉簪出神。他下榻上前去輕喚道:“昌胤。”
昌胤一驚,忙把玉簪收起道:“???云軒你醒了?!?p> 云軒眸色暗了暗,點(diǎn)頭道:“嗯,你方才是不是又在想苓兒?”
“嗯?!?p> “這么多年了,你就莫要再想她了?!?p> “可是云軒,我忘不了她?!?p> 云軒扶上他的肩,安慰道:“你與她在十年前便已分道揚(yáng)鑣,當(dāng)初你早已在西域與她之間做出了選擇不是嗎?”
“當(dāng)初,我放不下西域她放不下蓬萊如今想來也是宿命使然。”昌胤垂下眼簾,眸中閃爍著淡淡的傷情。
“罷了,就讓往事隨風(fēng)如若再放不下只會徒增傷情罷了?!鞭D(zhuǎn)而云軒看了眼他那散落的頭發(fā),失笑道:“你看你這頭發(fā)總是散著,看起來這般凌亂還是讓我?guī)湍闶l(fā)吧?!?p> 昌胤想了想,長嘆一聲后點(diǎn)頭道:“嗯。”
云軒淡然一笑,隨即便開始為昌胤束發(fā)。他記得年少時(shí)的昌胤便不會束發(fā),只會將頭發(fā)草草的綁在后面。
而今多年已過,他倒是一點(diǎn)都沒變還是這般不拘小節(jié)。
何況,從前也是他為昌胤束發(fā)。
昌胤忘不了莫苓兒,云軒又何嘗忘得了慕云漓?他又何嘗不懷念昔日的一切?
與此同時(shí),華楓端著一盤桂花糕站在慕蘭依門前敲門道:“蘭兒,你開門是我?!?p> 卻聽無內(nèi)傳來慕蘭依別扭的聲音:“滾!我不想看見你!”
門外的華楓略帶調(diào)笑的問:“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桂花糕你確定不出來?”
果不其然,片刻后慕蘭依打開門眼角還掛著未擦干的淚珠。
她擦了擦眼角伸手道:“桂花糕拿來?!?p> 華楓見她眼角通紅,卻不知如何安慰便舉了舉手上的桂花糕道:“你讓我進(jìn)屋去,我給你放下后便離開可好?”
“哼!”
慕蘭依別過頭去,兀自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卻并未將門關(guān)上。
華楓見狀,無奈的笑了笑隨即快步走了進(jìn)去。
放下桂花糕,華楓見慕蘭依坐在那里并未向往常一樣有過來將這盤桂花糕一掃而空的意動。
他上前去詢問道:“蘭兒,你怎么不過來吃???這桂花糕還熱乎著,我嘗了一塊挺好吃的。”
慕蘭依眸色暗了暗,低聲道:“其實(shí)……我并沒有那么喜歡吃桂花糕,我最喜歡的是師姐做的桃花酥。”
華楓一愣,他沒想到像慕清憂那般的女子竟會做桃花酥那等糕點(diǎn)。
良久,華楓上前去聞言道:“可是蘭兒,清憂姑娘現(xiàn)在有傷在身在我大師兄那里養(yǎng)著傷。你便先將就著吃些吧,即便……你不喜歡吃我做的?!?p> 不料,慕蘭依卻猛的抬頭叫道:“誰說我不喜歡的!”
隨即她越過華楓走到桌前,拿起一塊便吃了起來。不一會兒,便將盤子里的桂花糕一掃而空。
華楓看著她這副貪吃的模樣,無奈的笑了笑上前道:“慢點(diǎn)吃,小心噎著你若喜歡我再給你做便是了。”
說話間便自懷中取出手帕,擦去她嘴邊殘留的桂花糕的殘?jiān)?p> 見此,慕蘭依垂下眼簾道低聲道:“小道士,你做的桂花糕不是不好吃我也不是不喜歡只是我更喜歡師姐做的桃花酥?!?p> 她頓了頓,又道:“因?yàn)?,師姐只給我一個(gè)人做過桃花酥?!?p> 華楓輕撫著她水嫩的小臉蛋兒,溫言道:“那你可知道,我也只給你一個(gè)人做過桂花糕?”
“小道士,謝謝你可是比起桂花糕我更喜歡桃花酥?!蹦教m依眼中的失落之色顯露無疑,可見她對于這桃花酥是有多喜愛。
轉(zhuǎn)而卻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一副泫然欲泣的姿態(tài)哽咽道:“何況,長這么大師姐從未因?yàn)槿魏稳耸苓^傷??扇缃駞s因?yàn)槟愦髱熜侄軅?,只怕你大師兄他仍不明白師姐的心意指不定還在懷疑師姐?!?p> 言語間,很明顯她對于慕清憂因?yàn)檐庌@臨君而受傷一事仍然無法釋懷。
說話間,慕蘭依眼眶里的淚水便順著臉頰話落而下。
見此,華楓手忙腳亂的安慰道:“蘭兒,你別哭我……我回頭告訴師兄清憂姑娘的心意他定會全心全意相信清憂姑娘的。如今你與清憂姑娘已然答應(yīng)助我與師兄找尋七煞劍,我與師兄定不會再再懷疑你們。蘭兒,你別哭好不好?”
慕蘭依趴在華楓的肩上,絲絲抽泣道:“我……我是替師姐不平,我?guī)熃阈膼偰銕熜挚赡莻€(gè)臨君卻仍然不肯信任她。如今……我與師姐已經(jīng)回不了西域了,你……你們是不是還在懷疑我們?”
華楓將慕蘭依摟在懷里,輕柔道著她的背部柔聲安慰著:“我……我與師兄沒有懷疑你們啊,你放心我?guī)熜诌@個(gè)人言出必行他說會娶清憂姑娘就一定會娶清憂姑娘。而且,你放心我?guī)熜纸窈蠖ㄊ遣粫η鍛n姑娘有任何隱瞞了?!?p> 慕蘭依自他的懷中抬起哭的通紅的眼眸,抽噎道:“真……真的……”
華楓保證著:“絕對是真的!”
“抱著我”
“?。俊?p> “我讓你抱我一會兒,你抱我一會兒都不行嗎?”說話間,慕蘭依便又一副要嚎啕大哭了架勢。
見此,華楓頓時(shí)慌了手腳:“好好好,你別哭我抱你就是了?!?p> 隨即,便將華楓小心翼翼的攬?jiān)诹藨牙铩D教m依靠在華楓的懷里,嘴角暗自勾起了一個(gè)弧度。
這一次,她賭贏了。
此時(shí)此刻,慕清憂正依靠在軟榻上把玩著垂落于身前的發(fā)絲心中思緒萬千。
清憂心中所念不是七煞劍的事,不是西域更不是那讓她厭惡至極的軒轅臨君。她如今掛念著的,是她的師妹慕蘭依。
不知昨晚沒有她陪著,蘭依睡著了沒?方才她是不是很生氣?萬一蘭依誤會什么該如何是好?
不久,軒轅臨君踏入房門見她正出神心下好奇便叫道“憂兒,憂兒?”
他連著叫了幾聲,慕清憂方才回神:“???”
軒轅臨君坐至榻前,將她碎發(fā)攏至耳后:“你方才在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出神?!?p> “沒什么,就是在想你什么時(shí)候回來,我……想你了?!彼S便扯了個(gè)謊,轉(zhuǎn)瞬便將眼底是情緒掩去。
他捏了捏她滑嫩的小臉,語調(diào)含笑:“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方才我不過是去舅舅書房告知了舅舅一聲罷了。怎么?不過是分離片刻罷了這就開始思念不已了?”
慕清憂忍下惡心,故作嬌嗔道:“哼,想你你還不信,那你信不信日后便隨便尋了個(gè)男子嫁了?!?p> 他的大手扶上她的臉頰摩挲著她滑嫩的雪肌,他湊近她耳邊的敏感處吐氣道:“那可不行,你如今已是我的妻子我怎能忍受奪妻之辱?你若是敢嫁給別人,那我便屠了那人的滿門把你搶回來與你相守一生?!?p> 她先是一愣,隨即抬眸對上他灼熱的目光:“我不過是說說罷了,你怎的還當(dāng)了真?”
不料,那人卻低頭一笑道:“只要是你說的,我一律當(dāng)真?!?p> 自始至終,手都未從她臉頰上移開。
她試探著問:“那若是有一日我背叛了你呢?”
軒轅臨君將手從她臉頰上移開,認(rèn)真道:“若真有那一日,我不攔你但你我便從那以后恩斷義絕。”
慕清憂垂下眼簾,下意識的躲避他的目光:“好了,咱們先不談這些。臨郎,我傷好后咱們便動身吧。畢竟總是在這兒打擾舅舅,怕是有些不妥?!?p> 軒轅臨君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寵溺一笑道:“一切依你便是?!?p> 慕清憂對上他灼熱的目光道:“你就不怕我現(xiàn)下是在騙你?”
軒轅臨君無所謂的笑了笑,輕撫著她水嫩的下唇道:“不怕,因?yàn)槲蚁嘈沤K有一日你會徹底的愛上我再也離不開我?!?p> “那若是我沒有愛上你呢?你該當(dāng)如何?”清憂挑眉看著他,意圖套出他的心思。
她沒想到的是,那人卻異常堅(jiān)定道:“那我便一直跟著你,直到你將心思完全轉(zhuǎn)到我身上為止。”
慕清憂嗤笑一聲道:“你為何如此自信?”
不同于她的云淡風(fēng)輕,軒轅臨君卻是正色道:“就算是冰也有融化的一日,何況憂兒你。即便你現(xiàn)在未曾對我動心,終有一日你心里會有我的一席之地而且我保證你再也忘不了我?!?p> 清憂的手臂如蛇一樣纏上他,在他耳邊吐氣道:“那……就要看臨郎你有沒有那個(gè)能力,讓我念念不忘了?!?p> 軒轅臨君扶上她柔軟的玉手,道:“憂兒你怎的對我如此不相信?”
慕清憂望著他,眸中隱隱透著絲絲淚意:“還不是怕你會不相信我,如今我已經(jīng)回不了西域了你難不成還在懷疑我?
軒轅臨君望向她,扶上她柔嫩的小臉道:“我自是相信你,只是我怕西域的人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你與蘭依姑娘?!?p> “無事,臨郎放心便是我自能應(yīng)付。”慕清憂眼帶笑意的望著他,眸中早已沒了方才的淚意。
軒轅臨君指肚不斷的摩挲著她的臉頰道:“你若是有何難處定不要瞞我。”
清憂點(diǎn)頭道:“嗯”
她在演戲,他自是在陪她演在這場無聲的戰(zhàn)役中誰將淪為對方的俘虜?誰能成為最后的贏家?
互相算計(jì)互相試探的他們,到最后究竟會是怎樣的結(jié)局……
本為殊途,此生無緣怎奈宿命使然?糾纏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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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塵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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