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淅瀝瀝---”
一道閃電劈了下來,大雨隨之而落。
“呼呼...”奔跑了一陣子之后,婉兒瘋狂喘息。
“不行了!我不行了!”婉兒擺了擺手。
幾人之中,陳云生和南宮夢柯都是練氣二層的,楊鐵根雖然是一層的,但是他是體修,只有婉兒是練氣一層的修士,所以其他幾人都還可以堅持下去,但婉兒實在頂不住了。
“不行,這么跑下去,不等他追到我們,我們就已經(jīng)耗盡體力了!”陳云生皺著眉頭說道。
“那怎么辦?”楊鐵根微微喘息著問道。
“我們分開走吧!”這時,南宮夢柯平靜開道口,一陣的悲傷過后,她已經(jīng)恢復(fù)了理智了,“婉兒跟你們兩個一起走,我自己跑!”
“不行!公主,這樣你會死的!”還不等陳云生兩人開口,婉兒就急道。
“只有這樣,才能把犧牲降到最低!”南宮夢柯略帶悲傷的說道,如果能活誰愿意死呢?
“你家老祖和你師父沒有給你什么保命的東西嗎?”陳云生皺著眉頭問道。
“有!”南宮夢柯平靜的說道,隨后話音一轉(zhuǎn),“但我拒絕了!”
“為什么?”楊鐵根不解的問道。
“如果我有了保命之法,那我的心底便有了保障,在我修行的路上,遇到敵人時候,我就沒有那種拼死一戰(zhàn)的決心了,長時間看來,與我的修行不利,畢竟老祖只是金丹修士而已,而我的目標(biāo)絕不僅僅是金丹!”南宮夢柯堅定的開口道。
陳云生知道,南宮夢柯前世肯定死在這次的事情上,未來他并沒有聽過南宮夢柯的名字。
陳云生現(xiàn)在很頭疼,這么一個公主,什么保命之法都沒有,難道他真的要用掉那一絲神識了?
“那你現(xiàn)在儲物袋里有帶著什么大威力的符咒或者一次性法寶嗎?”陳云生若有所思的問道。
“沒有,我現(xiàn)在最大威力的攻擊就是我的天賦了,寒霜命咒!犧牲全身的靈力,打出一擊足以擊殺練氣九層的攻擊,但是用完之后一年之內(nèi)無法在修煉,而且攻擊發(fā)出的時候速度很慢,除非敵人不動,要不一個普通人都能躲過去!”看著陳云生若有所思的樣子,南宮夢柯心思一動,回答道。
“等等,你說你打出的攻擊足以擊殺練氣九層?”陳云生有些驚喜道,看來這一絲神識,可以不用了。
“是啊,怎么了?”
“如果,我可以困住他幾秒,你能殺了他嗎?”陳云生急切的問道。
“可以!”南宮夢柯堅定的回答道。
“那行,剩下的就交給我吧!”陳云生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后轉(zhuǎn)身進(jìn)入了官道旁邊的深林之中,拿出一些靈石丟在林中的各個地方。
“這是,陣法?”南宮夢柯內(nèi)心不確定道,在她的認(rèn)知中,像陣法這種東西比煉丹煉器更難,起碼得努力學(xué)習(xí)好幾年才能布置出來,而且布置的時候還需要刻畫陣紋。
像陳云生這樣像丟靈石一樣的布置陣法,她從來沒有看過,但靈石有規(guī)律的丟在一個地方,說不是陣法又說不通。
南宮夢柯第一時間對這個男子的印象漸漸神秘起來,在她的人生之中,她無一不是最閃耀的,天生貴胄,天賦超群,還有這遠(yuǎn)大的志向。
但她第一次挫敗就是在宗門大比上,并不是因為輸給了師姐,輸給了師姐不算輸,畢竟師姐的修為高那么多,她都能打一會才敗下陣來,她輸就輸在,她敗給了師姐,而陳云生勝了。
在那之后她就對陳云生有了一絲好奇,隨后便派人調(diào)查了陳云生,又親自去看了陳云生的比賽,資料顯示,這個男人只不過是個小富之家,而且靈根才二品,天賦還是長生這種拖修為的天賦。
當(dāng)然,在她眼里,這個小富之家跟貧民沒什么差別,能贏只不過是靠著投機取巧罷了,靈根又低下,在修行的道路上,這個男人很快就會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直到這次,因為這件事兩人有了真正的接觸,她才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她看不透...
不一會兒,陳云生便不知好了陣法。
“好了!”陳云生拍了拍手,隨后安排道,“等會你站這個地方,鐵根跟婉兒你們遠(yuǎn)一些躲一下,我怕等下殺他的時候他要是臨死反撲!”
他讓南宮夢柯站到了陣法的后面不遠(yuǎn)處!
“這就好了?”南宮夢柯疑惑道,內(nèi)心不禁困惑,“隨便丟丟靈石陣法就好了?”
“恩!這就好了!”陳云生看出了她的疑惑,但沒有跟她解釋,因為他發(fā)現(xiàn)老者已經(jīng)到了!
“來了,準(zhǔn)備好!”陳云生低聲道。
南宮夢柯沒有其他方法,只能相信陳云生了,楊鐵根和婉兒也遠(yuǎn)遠(yuǎn)的躲在一顆樹后,偷偷露出頭來,看著這一邊。
陳云生也站在了一顆樹后。
“桀桀...不跑了嗎?”墨袍老者帶著戲謔的表情,緩步的靠近,在他眼里,既然已經(jīng)追到了,那么剩下的只有幾個初入練氣的修士能有什么反抗之力。
“你到底是誰?”南宮夢柯冷靜的問道,直到現(xiàn)在她還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
“南宮家的混蛋,竟然都忘了我是誰了!”或許是被南宮夢柯的問話刺激到了,老者怒而咆哮道。
“嘿嘿!”老者突然又笑了起來,隨即又道,“反正你都要死了,我告訴你也無妨,免得你死也不知道是誰殺了你,那樣我報仇有什么意思?”
“桀桀,還記得百年前被你們滅掉的徽國嗎?”老者獰笑著問道,不等南宮夢柯回答,又咆哮道道,“我就是徽國的太子,安無生?。?!”
安無生用低沉的聲音問道:“你知道我這些年過得是什么日子嗎?”
隨后自顧自的咆哮著回答道?!霸诨諊粶绲臅r候我才是一個五歲的孩子??!”
“你知道一個五歲的孩子要獨自一人活下去多難嗎?”
“我只能去偷別人家的東西,每次被發(fā)現(xiàn)都被打的半死,為了吃飯我只能跟野狗搶食,每次都被抓的傷痕累累,為的什么???我只是想活著啊,我傷痕累累,用勁全力,只是想活著?。。?!”
安無生一遍咆哮一邊哭泣,一邊撥開了墨袍,只見上面枯瘦的肉體,滿滿的都是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