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后,我整個人進到房里,只見前面發(fā)出光亮讓我驚了一分。
習(xí)慣于黑暗,突然出現(xiàn)的強光絕對能夠讓人嚇一跳,我眨了兩下眼。
開始習(xí)慣性的觀察四周,這房間不大,約二十平左右,除了前面的幾臺機器,沒有其余的裝飾,就連床,衣柜都沒,整個地方空蕩蕩一片。
我沒滅火折子,這地方還不知道怎么個情況,萬一冒出什么玩意兒也沒法應(yīng)對。
想著,我逐漸靠近眼前黑色機器,一個桌子,上面擺了個小電視,旁邊有個黑色方形機器,里面似乎有東西在轉(zhuǎn),呼呼的響。
看了后面,桌子后面全是黑色線頭一團一團的,看起來雜亂,但都用白色膠圈捆起來了。
桌面前邊有個椅子,看了眼沒什么問題,一屁股坐了下去,這城里的椅子里面都墊了層泡沫,坐上去很舒適。
就是眼前這個電視稍微小了點,反正沒我家的大,電視前面還有個黑色長方形盒子,上面有些奇奇怪怪的按鈕,更有趣的是,右手邊還有個橢圓橢圓的半圓東西,頂頭連著線插在長方形機器上。
這機器好生奇怪,沒見過也不知道干嘛,但屏幕的畫面引起我注意。
雖然不怎么清晰,但畫面卻是客廳處,沙發(fā),電視茶幾,地上被我翻落東西也能看見。
我皺起眉,這機器還能看見下面的東西,觀察好一會兒,我使勁拍了一下腦門。
這東西我在電視上看過,有時候爺爺愛看警察破案什么的,就有這個,叫什么攝像頭的,反正就是在某個安個這種東西,一頭連上電線,然后這邊就能看見。
那面前這機器,應(yīng)該就是電腦了吧,雖然只在電視上看過,但我細細一想還是認了出來。
我好奇心起來了,按按鍵盤上帶有剪頭的按鍵,哎,整個畫面跟著上下移動,好有意思。
又弄弄右手邊的鼠標(biāo),剛剛一手摸上去,屏幕上白色小箭頭也跟著動,真有趣。
弄了好一陣,我基本把鼠標(biāo)操練好了,這種天賦可能每個小孩都有,如同打游戲一般,電腦手機這類玩意兒仿佛生來就會。
但不知道前端兩個碩大按鍵是干嘛的。
也不敢亂按,生怕弄壞了,玲姐知道了生氣。
看著眼前監(jiān)控客廳畫面,我突然想到,這不是有監(jiān)控嗎?就能看見玲姐去了哪兒啊。
我拖著鼠標(biāo)找了好一陣,直到看到回放兩個字,我把鼠標(biāo)移動過去,停了一會兒沒什么反應(yīng)。
又移開,在移過去,這次我放開手,觀察好一陣,還是沒變化。
奇怪了,難道我那一陣亂弄就把這東西搞壞了,這玲姐知道了會罵嗎?
正在想辦法,弄了弄手指,鼠標(biāo)上還有兩個按鍵,這有什么用嗎?
我拿起鼠標(biāo),對著回放倆字,心里正糾結(jié),按哪邊比較好啊。
隨后心一橫,隨便選了一邊,指頭輕輕往下壓,隨著一聲很輕的脆聲,眼前突然一黑。
本能以為搞壞了,心想這下遭了,玲姐不得讓我賠啊,聽爺爺說這玩意兒不便宜啊。
但隨后屏幕又突然亮起,看著眼前畫面我松了口氣,然后雙目盯著熒屏。
這回放時間從二十分鐘前開始的,那時候我們剛進門,玲姐把包一甩,隨后上了樓,這攝像頭應(yīng)該是按在樓道中的,玲姐上樓還能看見她的臉頰。
玲姐走后,整個客廳就只有我一人了,看著視頻里興奮的我,這里弄弄,那里玩玩。
真像個土鱉,心里把自己罵了一遍,這種土包子味道真的讓我給發(fā)揮出來了。
后面我一頭悶在沙發(fā)上,一旁包被震了下來,看著面容緊張的我,這時候應(yīng)該準(zhǔn)備撿包了,視頻沒有聲,全靠自己看。
我緊張的撿起包,從里翻出磁帶,臉皮,這時我把臉皮慢慢提起來時候,身上傳來一點詭異感。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自己經(jīng)歷時沒什么感覺,但旁觀時候總覺得更加不舒服。
隨后,鏡頭一黑,玲姐包著頭巾,穿著睡衣下了樓。我看了看時間,這時的畫面離現(xiàn)在還有五分鐘。
我緊張盯著屏幕,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錯過每一個細節(jié)。
只見玲姐拿起磁帶看了一會兒,又扔在茶幾上了。
然后和我一通交談,說的什么也聽不見,其實也不用聽見,說的什么我腦子很清楚。
接著,我陷入了沉思,然后玲姐在一旁坐著也沒干什么。
然后一瞬間,畫面一閃,玲姐已經(jīng)消失了,沙發(fā)上直留了個屁股印,與玲姐一起消失的還有桌上的磁帶。
畫面一轉(zhuǎn),整個客廳就只有在地上找火折子的我。
我搓了搓眼角,自己看漏了?還是視頻卡了。我移動鼠標(biāo),發(fā)現(xiàn)下面有個進度條,學(xué)著剛才樣在中間一段點了一下,視頻又回到幾分鐘前,看來這里可以調(diào)整時間。
這下我聚精會神盯著屏幕,這次絕不能放過一點,進度走得很快,可能心里擔(dān)憂怕自己看漏吧,總覺得比之前快了一點。
很快,又到了那個地方,玲姐把磁帶一甩和我交流幾句,隨后畫面一閃,整個客廳就只剩彎腰撿火折子的我了。
我瞪圓了眼睛,立馬又把視頻往回拖了幾分鐘,絕對是自己看漏了,但這次與之前一樣,畫面一閃,玲姐就消失了。
連著看了好幾遍,但無一例外。
我皺緊了眉間,怎么會,中間那段呢?
我看了時間,這已經(jīng)是一分鐘以前了,換句話說,玲姐消失那個片段沒了。
整個畫面就只有在地上找東西的我,一種異樣感覺襲上來身來。
我在爺爺給我買的科幻書上看過,外星人?還是玲姐進入了更高緯度的空間了。
當(dāng)然這都是浮夸的論談,其實我更相信的是,有人把中間那段給刪了,目的可能是不想讓我知道玲姐去了哪兒。
有誰會這么做,這房子里除了我和玲姐就沒其他人了啊。
其實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只是我并不想去承認,這房子除了我和玲姐肯定是沒有其他人的,中間消失的一段視頻很可能是玲姐自己刪的。
盯著不斷前進的進度條,心情很復(fù)雜,我不知道在那一分鐘里發(fā)生了什么事,這就像一團無頭亂絲一般,剛剛理出點頭緒,后面又纏在一起,只會越來越亂。
但看來那一分鐘內(nèi),絕對發(fā)生我不知道的變故,致使玲姐走得這么著急,還把關(guān)于自己消失的這一段視頻給刪了。
這來的太突然了,就像一個事故一般,在你身邊發(fā)生的毫無征兆,但你發(fā)覺時候才意識到問題嚴重性。
玲姐肯定也是發(fā)現(xiàn)了那盤磁帶里的玄機,不然也不會帶走那盤磁帶。
可她又能去哪呢?
此時,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知道她名字以外其他的一律了解。
但就如玲姐說的那樣,爺爺把我托付給她肯定有他自己的考量,至少玲姐不會害我。
我嘆了口氣,椅在靠背上,手里的鼠標(biāo)點了返回了鍵,整個屏幕突然變成了好多個小框框。
我從椅子上直起身來,湊進了點,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僅僅是樓道里有監(jiān)控,這房子里面和外面全都是,就連過道臥室里都有。
也對,像玲姐這樣的人,說她是什么臥底還是特工的也不過分,家里有十幾個二十個監(jiān)控也沒什么。
這里房間真的很多,基本一半監(jiān)控都在房間里,而且不落死角那種。
夠謹慎的啊,這姐姐,防賊什么的也不用做到這個地步吧。
這時中間一處吸引住了我,只見里面發(fā)出白色光亮,一個坐前面正在擺弄什么。
這不是我嗎?
等等,這房間有監(jiān)控?
那不就是說可以看玲姐回來刪視頻的畫面,說不定也能發(fā)現(xiàn)某種線索。
我立刻點了進去,時間是二十分鐘前,這時候下面的我們才剛進門呢。
我進度條往前面拖了點,屏幕開始迅速變化,直至到了五分鐘以前。
我仔細盯著屏幕,這次絕不能再漏過去了。
很快,門一開,玲姐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坐在這個位置上,我瞄了眼時間,這時剛好是消失那一刻,而且分秒不差,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她盯著前面,鼓搗好一陣,應(yīng)該是在刪視頻,隨后站起身來,看了眼視頻里的我,轉(zhuǎn)身朝攝像頭走來。
攝像頭在墻角處,她望著上方,歪著腦袋像在思索什么,嘴里還念念有詞,由于視頻完全沒有聲音,我也聽不見她說的什么。
但從她的神情來看,像在跟攝像頭對話。
我咬了咬嘴唇,這不就是跟我說話嗎?
此時,我心里恐懼感油然而生,看著視頻里的玲姐,的確像在跟誰說話,但頭對著的是攝像頭。
這實在有點詭異,我定了定神,想看玲姐下面的動作。
可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徹底讓我傻眼了。
只見玲姐對著攝像頭說了幾句,突然身體開始極度扭曲,像有什么東西在捆她,玲姐身體韌性很好,以至于整個人看起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盯著屏幕,這種詭異畫面不知道為什么我一點也不敢眨眼,隨著玲姐身體一陣抖動,就像中邪一般,忽然抬頭,整張臉極度猙獰望著攝像頭。
這一望,著實把我嚇了一跳,整個人朝后倒去,但沒嚇出聲來。玲姐這些動作用民間話來說,用鬼附身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了。
足足十秒鐘,然后玲姐朝前走了一步,整個人重監(jiān)控里面消失了,其實并沒有消失,而是躲在了監(jiān)控死角處。
她應(yīng)該是站墻角那兒了,但不知道在干什么,看樣子是在等某樣?xùn)|西出來。
接下來的畫面讓我一顫,只見門被推開,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我在視頻里打量了一下,然后坐在椅子上看回放。
整個過程玲姐始終躲在黑暗處,一點都沒動,致使我根本沒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
這時候,我臉早已嚇得慘白,根據(jù)這監(jiān)控回放沒錯的話,這時,玲姐正在身后盯著我。
雖然是玲姐,不會對我有什么威脅,但視頻中玲姐那樣就像中了邪一般,后面發(fā)生什么根本無法預(yù)料,這么一想這種恐懼感揮之不去,甚至變得更加強烈。
我緩緩起身,本來想叫一聲,但四周這么安靜,話音剛到嗓子眼,又被我咽下去了。
心想,玲姐應(yīng)該不會害我吧,應(yīng)該只是跟我開個小玩笑而已,雖然心里是這樣想的,但額頭已經(jīng)漸漸冒出冷汗了。
雖然渾身有點發(fā)抖,但我還是咬緊牙,戰(zhàn)戰(zhàn)兢兢得回頭了。
這一回頭,沒看見什么,這時,我才想起沒燈,趕緊拿起一旁的火折子,吹亮后朝墻角走去。
剛沒走兩步,整個人就被眼前景象嚇癱在地上了。
只見玲姐以一種非常詭異姿勢,被掛在墻角上,四肢被什么東西釘在上面,整個人看起來異常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