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房東,靳寒最煩的就是老有人忘記帶鑰匙或者把鑰匙弄丟,他才從冥界回來剛進家門還沒脫外套,一個陌生電話就打過來,開口就道:“寒哥您好,我是一棟二單元的租客于寄傾,那個我不小心把鑰匙弄丟了,可以麻煩您送下備用鑰匙嗎?”
這也是常常都會發(fā)生,但他也沒辦法阻止的事——丟鑰匙。
靳寒答應了,“馬上?!?p> 靳寒走進他專門用來掛鑰匙的房間,里面幾乎掛了半面墻的鑰匙,連桌子上都堆了不少掛著滿滿當當鑰匙的鑰匙盤,靳寒看了兩眼上面貼著的編號,拿起標注“一棟二”的鑰匙盤就出去了。
走前還換了套衣服,他向來不愛穿著正裝去收租或者去送鑰匙,況且外面還下著暴雨,能簡潔就絕不會繁瑣。
于是,靳寒臉上框著個一看就不是個普通人的墨鏡,穿著短袖和五分運動褲,腳上扒拉著個人字拖,手上拎著盤鑰匙和雨傘的出門了。
穿人字拖的好處是,下著暴雨走在路上完全不用擔心鞋子會不會臟的問題,靳寒沒有玩水的童心,但他還是撐傘在雨中走的不慌不忙完全不像旁邊經(jīng)過的路人那般匆忙。
他的馬上不是那種立刻就能到人身邊的馬上,在租客和房東的關系間,靳寒太明白那些姑娘對他是個什么想法,能在十分鐘之內(nèi)送到,就是他的馬上。
即使他住的三棟和一棟的距離并不遠。
靳寒收起傘將其寄放在門口的雨傘寄存處后才進電梯,他看著樓層的數(shù)字不斷變化,直到在二十一樓停下,至于他為什么這么清楚那個丟鑰匙的女孩住哪個樓層,完全是因為她基本上最少一個月就要丟一次,要么就是把鑰匙忘家里,以至于靳寒才對她有了那么點印象。
一出電梯剛拐進樓道,靳寒就看見一穿著白裙子的女孩蹲在門口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
靳寒在鑰匙盤上掛著的鑰匙堆里找了一番后才找到,他淡淡的對女孩說道:“這是最后一次?!?p> 于寄傾聽到頭頂有人說話的聲音,一抬頭,看到的就是張被墨鏡框著的臉,她連忙站起身,再仔細看看面前男人的裝扮,有些不敢相信,“寒哥?”
在這里住了半年,她還是第一次見人這般裝扮,二棟樓的房租靳寒基本上都是讓她們微信轉(zhuǎn)賬,水電費則是一年統(tǒng)一交一次,以至于她甚少看到帥的沒法形容的房東寒哥,就算看到,都是標準西裝襯衫精英范,又何曾見過這種?
“我剛才說的聽見沒,你已經(jīng)丟了五次鑰匙,再有下次你換別地租吧,不然我會覺得是我這風水不好老容易讓人丟鑰匙。”
靳寒的一番話說的于寄傾無比窘迫,她認真的朝靳寒保證道:“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
在于寄傾看來,房東寒哥的地方換做別的城市租金起碼最低三千起步,因為這里離市中心很近,又是黃金地段,但是卻只收兩千的租金,并且還聽在這里租了近十年的人說寒哥從沒漲過租,好不容易找到條件好租金又便宜,并且安全又有保障的地方,于寄傾不會傻傻的放棄。
她態(tài)度誠懇的認了錯,靳寒不會再和她多計較,但為了以防萬一,靳寒還是想著過會再去配幾把鑰匙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