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間可以倒轉(zhuǎn)重來,這一切是不是都會不一樣。
錦弦艱難的睜開眼睛,入目便是一片黑暗,脖子上的傷口還在不斷流血,他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年輕人,想得到力量嗎?想改變局勢嗎?”
突然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錦弦警覺,他四處張望,沒有任何人存在的痕跡,“誰?!”
“不用找了,我不存在于任何地方,你只需回答我,你想得到力量嗎?想將大局逆轉(zhuǎn)嗎?想讓你的大哥宮靳寒恢復正常嗎?”那道神秘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詢問著錦弦,他引誘著錦弦,他期待這一天已久。
他要蘇醒,他要復活,他不甘心一直沉睡。
身為尉遲家的后人,他絕對不允許錦弦脫離家族給他鋪的后路。
然而還沒待錦弦回答,另一道聲音突然響起,是生死一線天里,宮靳寒稱為主上的人的聲音,“那天就是你吧,果然有讓他們臣服于你的資格。”
“哼,怎么?閣下是想與我搶奪尉遲錦弦身體的控制權(quán)嗎?”
“本座可不屑于這些,倒是你,這世道可容不下一個想毀滅一切的人?!鞭D(zhuǎn)而他對錦弦說道:“小子,只要你一句話,他就會徹底為你所用,他是你,而你也亦是他,善惡只在你的一念之間,你想如何抉擇?”
“我……”錦弦緊握拳頭,大量的記憶在腦海里翻涌,他始終相信靳寒當年不會是真心想害他的,肯定,肯定都是顏林杳的陰謀!
“看吧,他不想選!倒不如就將這身體為我所用!”惡念說著就要沖向錦弦,主上連忙就要攔住他,“你決定不了錦弦!”
“那不如試試?!”
“你們都滾啊!”
隨著一聲痛苦的叫聲落下,錦弦深度昏迷了過去,主上和惡念的聲音消失了。
慕川說要徹查冥界內(nèi)鬼,那肯定就是有了線索,閻郁下意識的摸向口袋,果然……
他抬頭望向陰沉的天空,心里暗道:阿川,可一定要活著回來啊,內(nèi)鬼,我一定會全部揪出來的。
回到極北山,尉遲暉然打不過宮靳寒,他被人拿劍抵著脖子倒在地上,宮靳寒按著他,眼神里道著說不明的情緒。
顏林杳已經(jīng)吸收了大半的冥王力量,還差一點,需要三天時間徹底消化,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慕川來了,冷冷的視線掃向在場的每一個人,特別是宮靳寒,他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兩秒,眼神里帶著難以言喻的憤怒。
“宮靳寒,沈北渝,你們這兩個叛徒,今天若不殺了你們,我如何能給冥界眾子民一個交代。”這是慕川第一次祭出自已的劍,他整個人都帶著讓人難以靠近的氣場,仿佛不砍下兩人的脖子就決不罷休。
“慕川,久仰久仰,你能親自大駕極北山,可真是讓這里蓬蓽生輝啊。”顏林杳拭去嘴角殘留的一點鮮血,強大的力量在體內(nèi)流轉(zhuǎn),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找人練練手。
“滾?!蹦酱ㄒа溃F(xiàn)在恨不得殺了顏林杳,從始至終,罪魁禍首都是這個人,“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冥王大人她當初待你不薄吧?”
“哈哈哈哈哈哈。”仿佛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顏林杳仰天大笑,隨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慕川沖過去,惡狠狠的說道:“那憑什么她可以當冥王,我卻不能?明明我比她更努力!”
“那是因為你野心太大!”慕川迅速閃開,一劍砍向顏林杳,“我今天就殺了你,冥王大人當初留著你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哼,我到要看看到底是誰殺了誰!”
兩人很快打在一起,宮靳寒一把弄暈尉遲暉然,他遲疑了一秒還是和沈北渝一起加入了打斗,既然是叛徒,那就將叛徒該做的事做到底。
因吸收了冥王的力量,導致顏林杳身上和夜緋緋有關(guān)的氣息太濃烈了,慕川頭一次猶豫的不敢下殺手,仿佛和他打的人不是顏林杳,而是夜緋緋。
顏林杳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他吩咐沈北渝和宮靳寒兩人,“你們還在等什么?給我殺了他。”
就在慕川猶豫的那一秒,他被兩人偷襲至弱點,悶哼一聲,他暈死了過去。
顏林杳說要殺了他,其實根本沒那想法,更多的,他想慕川為他所用。
剛才的一番交手,他知道慕川很強,若不是及時釋放出夜緋緋的氣息,怕不是他的胳膊會被使盡全力對付他的慕川整條扭下。
顏林杳捂著胳膊一臉后怕,這個人太恐怕了。
不過,這也正是他想要的。
他又道:“該殺的殺了,該帶回去的帶回去?!?p> “既然來了,就別活著出去了吧?!?p> 先前因流血過多而暈過去的錦弦突然站了起來,他擋在顏林杳面前,眸子里閃過一絲紅光,直至完全變成紅色,渾身散發(fā)著一種不一樣的氣勢。
是他,又或者,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