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撥人就這樣一左一右錯開,張若塵并沒有刻意去看對面幾人,只是帶著欣賞的眼光將其一行人看了一遍,特別是看到與瑞雪面目有七八分相似的女人時,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有其母必有其女,果然是個大美人,身上那股子成熟女人的味道和掌握大權(quán)的氣勢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模仿的。
而酒樓中大多數(shù)人則露出各種帶有欲望性的目光看向女掌門,修為高深的女掌門,此刻正焦慮于愛女離家出走的情況,也難得跟這群登徒子計較,只要別撲出來撞到自己的劍刃上就好。
掃視一周也正好發(fā)現(xiàn)了張若塵看過來的目光,入眼的是一雙明亮眸子,眼中只帶著欣賞沒有絲毫的猥褻之意,女掌門將提至嘴邊的‘好色之徒’四字壓下,這才仔細(xì)的打量了一下張若塵。
面若敷粉、唇入施脂、長眉若柳、目如燦星、身如玉樹、天質(zhì)自然,好一位翩翩佳公子,這樣的容貌再配上自然而然散發(fā)出的淡淡貴氣,明顯是一位王公貴族子弟。
女掌門微微頷首施禮,并不想與這樣的人發(fā)生沖突,畢竟江湖與朝廷之間各有默契,自有一套處世規(guī)矩。
張若塵也微笑著回禮,然后回過身去有意無意的遮擋著女掌門的視線,從容的將瑞雪帶出了酒樓。
酒樓門口一頂轎子已經(jīng)在此等候,張若塵將裝醉的瑞雪扶上轎子,然后自己也進(jìn)入轎子內(nèi)。
“裁縫鋪”
“好的”
四人抬著轎子離開。
“掌門,都沒有人見過小師妹的蹤影?!?p> “去鎮(zhèn)上打探。”
“是”
幾名白衣女子下得樓來四散而去,拿著瑞雪的畫像四處找人觀看。
“到底是誰帶走了瑞雪呢?”
女掌門一臉愁容,帶走女兒的人居然知道水下密道,自楊過先祖用精鋼封住了密道口后,多年來派中已經(jīng)放棄了對密道的警戒,想不到賊人居然掌握著能挖開花崗巖的神兵利器。
江湖上善于打洞的武林人士都有自己的獨(dú)門兵器,從開鑿的洞口又看不出來其到底是用的什么工具,這看不出工具自然也就無從下手。
現(xiàn)在唯一的線索就是找到的一套夜行服,從衣服的的大小及洞口的大小上猜測出來人的身形不是彪形大漢,應(yīng)是體型勻稱的少年。
至于說為什么看出是少年而不是少女,一般的少女可沒有張若塵這個身高。
最近江湖上有著耳聞的少年,可沒有一個符合這個要求,想到少年女掌門就不由得想到了剛才的那個少年,不過應(yīng)該不是他吧!
轎子在裁縫鋪停下,張若塵從裁縫鋪后院牽出自己的馬,給裁縫老板叮囑了一番然后又丟給了其一錠銀子,兩人隨即騎馬離開。
“掌門,小鎮(zhèn)上也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師妹的蹤跡?!?p> “那會去哪里呢?我們可是一路追蹤著馬蹄痕跡過來的,還有沒有其他發(fā)現(xiàn)?”
“有人稱清早的時候見到過兩名女子進(jìn)入鎮(zhèn)子,好像去了鎮(zhèn)東的裁縫鋪,然后就再也沒有見到過?!?p> “走,去裁縫鋪?!?p> 裁縫鋪中
女掌門怒視著裁縫鋪老板,“你說那兩名女子在你這里買了男裝,將馬寄養(yǎng)在你院子里,然后中午就走了?”
“對啊,我這都是看在你尋女心切的份上,否則我怎么也不會告訴你們這些的,我可是一個守信用的人?!?p> 老板自然的將收到的兩錠銀子塞入懷中,心中對張若塵大為滿意。
“那你可知道她們朝哪里去了?”
裁縫老板摸了摸懷中的銀子,“我倒是聽到她們兩人說到過,不過一時很想不清了?!?p> 女掌門向旁邊的弟子示意又拿出兩錠銀子放在裁縫老板面前,“想起了沒?”
“想起了一點(diǎn),容我再想想?!?p> 女掌門怒從心頭起,直接拇指一彈劍顎,鋒利的劍刃立即橫在老板面前,“人不要太貪心,我的耐心有限得很,這下你想起了沒?”
“想起了!想起了!她們說是要到西邊的大漠去替天行道,打沙匪擒馬賊,為民除害,還在我這里定了幾套防沙面罩?!?p> 看走眼了,想不到那位公子哥居然就是‘綁架’自己女兒的人,女兒在如此人物身邊可是大為不妙,萬一兩人日久生情,自己平白多出來一個女婿...
,再想到酒樓見面時對方遮住的那個軟弱無力的醉酒身影,說不定就是自己的女兒。
采花賊
女掌門腦袋中冒出來這個詞,瞬間就感覺天旋地轉(zhuǎn)身形一個踉蹌,旁邊的弟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掌門你怎么了?”
定了定心神,女掌門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瑞雪怕是有危險,我們得趕緊跟上去,另外派人去通知楊定霄,就跟他說‘再在外面鬼混,她女兒就要成別人媳婦了’?!?p> “是,掌門?!?p> 此時的女掌門無比希望自己的男人在身邊給自己幫忙,而不是在外面去會友。
從鎮(zhèn)子西面出來跑了一會兒,張若塵就勒馬轉(zhuǎn)身,跑到旁邊的樹林中進(jìn)行躲藏。
沒過多久就見女掌門帶著弟子風(fēng)馳而過,瑞雪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母親遠(yuǎn)去,不由得濕了眼眶。
“這時候后悔還來得及?!睆埲魤m指著自己的寶馬朝若雪說道,“追上去?!?p> 輕輕擦掉眼角的淚水,瑞雪斬釘截鐵的說道:“若塵師姐,說好了陪你去鎮(zhèn)江的,我可不做言而無信之人,等過兩日我再讓人給母親帶信,我會時常寫信報告我的情況的,這樣就不會讓她擔(dān)心了?!?p> “但是這樣會暴露我們的行蹤!”
瑞雪欲言又止,“那好吧!可是......”
“好了,信你寫好交給我,我給你安排.”
聽到張若塵如此說,瑞雪也沒有問如何安排,非常高興的抱住張若塵,“師姐真是謝謝你!”
張若塵寵溺的摸了摸瑞雪的頭,兩人繼續(xù)共乘一馬朝鎮(zhèn)江方向而去,到地點(diǎn)后張若塵準(zhǔn)備找個機(jī)會把瑞雪還給古墓派,自己則偷偷溜走,兩人繼續(xù)待在一起的話自己很可能被其父母抓住。
為了早日趕到鎮(zhèn)江,行至下一處市集時又花錢買了一匹普通的馬,這下速度總算是提了上來。
離開古墓兩天后,瑞雪就換回了女裝,張若塵以掩護(hù)身份為由得以保持男性裝束,兩人是曉行夜宿,有時候錯過了城鎮(zhèn)還得在野外過夜,艱苦的日子最是能夠磨煉人的意志,十幾天后兩人終于到達(dá)了鎮(zhèn)江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