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滿是好奇,“顧長風,朕腰上這個是什么東西?”
他是趁她睡著了悄悄給她綁上嗎?
顧長風:“……”
還不是怕您摔了才給您綁上的。
“回陛下,是韁繩。”
“快給朕松開,隔得慌?!?p> 勒得那么緊,難怪她會夢見被人綁在樹樁上不給吃的。
“是,陛下?!?p> 解開之后,又瞥向一邊威風凜凜的汗血寶馬,含蓄的提醒她該自己騎了,“陛下,您的馬在那?!?p> 鳳珍眼珠一轉(zhuǎn),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下巴點了點,“嗯,朕看到了?!?p> 看到了……
看到了……
“您是不是應該自己騎馬了?”暗示不成,顧長風干脆挑明。
她睡著的時候已經(jīng)夠煎熬了,醒來更是度日如年。
“朕剛醒要休息會兒?!兵P珍秀氣的大了個哈欠,兩只小胳膊依舊緊緊的抱著他的腰。
哼,有人帶著干嘛她要自己騎。
顧長風噎住了,清雋的臉黑沉沉的,像是一不小心掉進了糞坑里。
剛才因為身后一直趴著個人兒,顧長風的速度一直控制得很慢,現(xiàn)在明顯感覺到鳳珍不打算自己騎馬了,韁繩一甩,“啪”打在了馬屁股上,“嗖”的一聲,馬兒一路“噠噠噠”的狂奔。
鳳珍好歹也是騎過戰(zhàn)馬打仗的人,這點小顛簸算得了什么,馬兒的速度慢了下來,手立即又拍了它屁股加速,顧長風想嚇唬她完全嚇不到。
心想著轉(zhuǎn)去陌北怎么也要給她備張馬車,路上顧長風暗搓搓的計劃,日落時分終于抵達南邊第一大城慶陽。
如果說錦城的冬天只是飄了幾片落葉,那么慶陽的冬天和春天沒什么差別,綠樹成蔭鳥語花香,沒有一絲絲冬天的凄涼。
顧長祀妻子姓張,單字昉,是個活潑的小辣椒,單論樣貌的確有些配不上顧長祀,但兩人感情很好,成親三年沒有夫侍也沒有妾室,兩人育有一子姓張,肚子里的那胎據(jù)說要姓顧。
鳳珍和顧長風到的時候,顧長祀剛從外面回來,衣服還沒換就沖出來迎接他們。
“你小子不是沒幾天假?怎么突然來慶陽了?”顧長祀年長顧長風三歲,成親之后蓄了個山羊胡,人看著成熟穩(wěn)重,實則放蕩不羈。
“這是陛下,我們進去說。”顧長風給他引薦了鳳珍,眼神暗示他行為收斂點。
好歹是在陛下面前,形象這種東西還是要的。
“草民參加陛下?!鳖欓L祀雙手作揖朝鳳珍行了一禮,倒沒看出來眼前這半大的丫頭是鳳珍。
在他印象之中的鳳珍就一粉雕玉琢的小丫頭,看任何事任何人表情都是淡淡的,似乎沒有什么東西能提起她的興趣。
又或者說她傲慢十足,目空一切。
今日一見,眉眼倒是長開了幾分,嗯,臉上還難得有笑意。
不錯,不錯,有長進。
“長祀哥哥,今日朕來慶陽是要和你談海上的生意。”
“陛下抬舉了,這聲哥哥使不得,使不得。”顧長祀嚇得連連擺手。
阿彌陀佛,讓陛下喊他哥哥,他面子可沒那么大。
“應該的,朕與顧將軍年后大婚,遲早要改口?!兵P珍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