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脊背發(fā)涼歸脊背發(fā)涼,李翊卻好奇那個與他拜堂的人是誰。
不是那暴斃的莫小姐,也不是那落水的張小姐。
即便隔著紅蓋頭,他也敢很篤定,新娘子是世間少有的絕色。
只是,他為什么會做這種奇怪的夢?
他每日都忙得不開交,晚上一躺就睡著了,極少有夢。
有也不會那么長。
“殿下,您昨夜睡得不好?”
早朝時候見李翊眼眶下一圈青色,鐘大山都嚇了一跳。
昨夜他不是誰的房里都沒去?
即便去了,忙活大半個晚上,他也應(yīng)該不是這番沒睡夠的模樣。
“很好?!崩铖囱燮ひ膊惶У幕卮?。
前半夜他確實睡得很香,就是后半夜……
太詭異了。
鐘大山盯著他黑沉的臉,只想大聲的說,殿下您撒謊能不能打個草稿?
“陛下身子空虧,只怕齊王燕王會想方設(shè)法在帝都多逗留些時日?!?p> 藩王無召不得離開封地,但齊燕兩位王爺年關(guān)就被召回帝都過年,年后又逢李翊娶妃,兩人在帝都又逗留了不少時日。
眼下收復云顛,建安弟還沒給個準話……
百官也琢磨不透建安帝的意思。
每日早朝,這收復云顛都要意思意思的提一提。
“人多了才熱鬧?!崩铖寸晟耐L雪過后萬物復蘇的甬道,意味深長的說了句。
“殿下說的極是?!辩姶笊綉?yīng)了聲,低低的笑了起來。
此時的天曜之南云顛錦城皇宮。
成親第二天,鳳珍難得睡了個懶覺,沐浴更衣才去了御書房。
皇帝大婚有三天假期,可她卻沒有半點要歇息或者是跟皇夫好好培養(yǎng)感情的意思。
只是比平日里多睡了半個時辰,一起來又撲到了政務(wù)中。
顧長風作息與軍中無異,寅時便起來打拳練劍。
鳳珍睡懶覺,蘇焱就改成盯顧長風,盯了會兒覺得無趣又改去盯鳳珍。
顧長風在同齡人里面確實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但如果與他這種從死人堆爬出來的死士,又差得太遠。
顧長風還不夠狠。
“蘇焱?!笔种形罩跤胁艅偫m(xù)的熱茶,鳳珍對空中喊了聲。
“屬下在?!敝宦牭竭@么一聲,蘇焱的身形已經(jīng)閃入書房。
鳳珍看了他一眼,朱唇輕啟:“近日無事,你去休息。”
“屬下不累。”
“讓你歇著你就歇著?!兵P珍語氣加重。
蘇焱:“……”
“是?!?p> 突然住到宮中,顧長風還挺別扭的,晨練過后用了早膳才去軍中處理公務(wù)。
從宮里到軍中倒是比鎮(zhèn)國將軍府到軍中遠了兩刻鐘,顧長風到的時候,軍中晨練已經(jīng)結(jié)束。
見他不在宮中與鳳珍膩歪,反而來軍營,相熟的張世遠就調(diào)侃他是不是昨夜沒什么可忙的,所以,不貪戀溫柔鄉(xiāng),才成親還是起了個大早。
昨夜顧長風確實沒什么可以忙的,突然被人揶揄,耳根都紅了,橫了那大喇叭張世遠一眼。
雖然他還沒開葷,但軍中的糙漢子多,葷段子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倒,從軍三年耳濡目染,他一下子就反應(yīng)過來張世遠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