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參將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鑒于氣氛太過于壓抑,耳邊只有清風(fēng)吹動紗簾的聲音,鳳珍啟唇打破了靜謐。
“回陛下,除了公職之外,閑暇時,微臣一般看兵書,或者是約上三兩個好友去山上打獵?!?p> 當(dāng)然最重要的一點張世遠(yuǎn)沒說,也不敢說,那就是去樓里喝花酒,做yin詩,玩投壺。
“哦?打獵?”鳳珍眉梢微挑,“不知錦城附近哪兒有打獵的好地方?”
“回陛下,錦城二十里之外的北陽山,那兒的草木茂盛,獵物也肥美?!?p> 鳳珍指尖輕點桌面,目光轉(zhuǎn)向端坐在一旁的顧長風(fēng),笑著問道:“長風(fēng)去過北陽山嗎?”
“四五年前去過?!?p> 和白菡萏一起去的。
鳳珍下頜點了點,今日沒有表達(dá)出來,過兩日卻喊顧長風(fēng)陪她去北陽山打獵。
隨著戰(zhàn)事越來越近,她的心也越來越緊張……
有時批著奏折,思緒已不知道飄到哪兒去,
她需要好好放松,調(diào)整自己的心態(tài)。
又喝了會兒茶,找了個理由回鳳儀宮,并喊上了顧長風(fēng),把空間留給鳳梧桐和張世遠(yuǎn)。
在一起的時候要牽著手,已經(jīng)成鳳珍和顧長風(fēng)的習(xí)慣,今日亦是如此。
然而,第一次見的張世遠(yuǎn)和鳳梧桐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原來陛下與皇夫那么親昵嗎?
不知怎么的,感嘆完,兩人下意識就望向今天自己要見的人。
四目相對,又尷尬地別過了視線。
作為一個連早朝都沒資格參加的參將,張世遠(yuǎn)想的是,自己不應(yīng)該直視尊貴的郡主,那是大大的不敬。
而鳳梧桐想的是,如果此時牽手的換做是她是張世遠(yuǎn),畫面絕對沒有那么美。
下巴一抬,又回復(fù)了那副盛氣凌人的郡主尊貴模樣。
聲音淡淡的:“你和云親王誰年長?”
“王爺比微臣長了一歲?!?p> 話音一落,又聽到鳳梧桐從鼻子里發(fā)出冷冷的一聲哼,“本宮看著倒是你比云親王年長一些。”
張世遠(yuǎn)眉毛動了一下,這是在損他長得顯老是吧?
抬眼迎上鳳梧桐的目光,唇角微勾,淺淺的笑著。
朗聲道:“微臣看著,郡主也比陛下年長了些?!?p> 既然她失禮在先,他也沒什么好顧慮的。
鳳梧桐的臉立即沉了下來,用看死物一般的眼神看著張世遠(yuǎn),下巴抬得更高了,幾乎是鼻子對人。
恨恨的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放肆!”
“郡主息怒?!睆埵肋h(yuǎn)立即站起來拱手行禮,然而眼里卻沒有一絲懼怕,“微臣說的不過是實話罷了,郡主不愛聽,那就當(dāng)做沒聽到。”
鳳梧桐怎么可能真的當(dāng)做沒聽到,若是能,她也不會發(fā)怒了。
氣得xiong口上下起伏,呼吸不穩(wěn),一副隨時要炸毛的樣子。
然而,情緒還未平復(fù),又見張世遠(yuǎn)畢恭畢敬跟她行了禮,聲音不緊不慢的說:“若郡主無事,微臣先行告退?!?p> 說這話的時候,張世遠(yuǎn)又怎么可能真的征求鳳梧桐的意思,話音一落,人也大步走出抱夏,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給鳳梧桐,氣得鳳梧桐是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