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鎮(zhèn)國將軍府密函?!?p> 是夜,匆忙的腳步聲打亂一室的靜謐,一身粉色宮裝的初弦將一黃紙信封呈給鳳珍。
鳳珍拆開一目十行瀏覽了遍,又遞給了初弦。
只要沒有特殊吩咐,這些密信鳳珍看完之后的處理方式均為——
燒毀。
今夜的亦是如此。
初弦走到窗邊兒,引燃了手中的信封。
“該來的還是會來。”鳳珍指腹撫過奏折的紙皮封面,心里輕輕的喃著。
隨即又抽了張宣紙龍飛鳳舞的在上面寫下一行字——
【張巖殺之,換人頂替,切不可泄露?!?p> 張巖知道的太多,已經(jīng)不適合繼續(xù)留著。
而且,他并不是李翊的人,而是燕王李溯的人。
當(dāng)年之所以會向李翊倒戈,極有可能跟燕王戰(zhàn)敗有關(guān)。
……
顧婉瑩和張巖感情甚篤,幾乎是夜夜都要睡在一張床榻上。
頂替張巖的暗衛(wèi)一到晚上就被顧婉瑩撩撥得面紅耳赤,再三找借口說自己身體不適,不宜行房。
然而,這種說法,一兩次顧婉瑩還信,多了也沒有了說服力。
過了兩天鳳珍收到的消息竟然是——
【鎮(zhèn)國將軍每夜求歡,請陛下指示?!?p> 鳳珍看到這一條,唇角狠狠一抽。
這種事,她能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指示?
沒有歡好會露餡,歡好更會露餡。
指腹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角。
萬萬沒想到讓人頂替張巖遇到的第一個難題竟然是在房事上……
張巖隸屬顧婉瑩麾下將領(lǐng),她出手調(diào)遣,顧婉瑩亦是有理由拒絕。
目前能讓顧婉瑩無話可說,也不能說的,也只有顧長風(fēng)。
夜已深,人卻從紫黑色的大書桌前站了起來。
“擺駕御龍宮。”
御龍宮是歷任皇夫的寢宮,顧長風(fēng)入宮后便住在那。
大晚上的擺駕御龍宮,王有才還以為鳳珍是要去跟顧長風(fēng)聊什么風(fēng)花雪月。
去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并沒有,一切都是他想多了。
在鳳珍心中除了政務(wù)還是政務(wù),感情都是遠遠的排在后面。
大晚上的,鳳珍突然造訪,顧長風(fēng)還緊張了一下……
想著鳳珍今晚是不是要來和自己擠一張榻的?
因為快歇息了,聽到“陛下駕到”這四個字,才忙不迭的從榻上起來,在中衣外面臨時披了件湛藍色的長袍,如墨的長發(fā)來不及綰上,隨意的披在了身后。
大步流星走到臥房門口迎接鳳珍,“臣,參加陛下。”
“免禮?!兵P珍素手輕輕一抬,清亮的鳳眸掃過他披著的長發(fā),笑著問道:“長風(fēng)是要歇息了嗎?”
心里在自我反思她是不是太著急了?
其實明早去校場訓(xùn)練的路上再偷偷地跟他說也不遲。
“嗯?!鳖欓L風(fēng)頷首,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更多的應(yīng)該是緊張。
“都退下吧?!兵P珍素手輕輕地?fù)]了揮。
“是?!睂m女太監(jiān)們行了禮輕手輕腳的退下了。
而顧長風(fēng)就緊張了,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十分的歡快。
“朕過來是想跟你說一件重要的事。”鳳珍一只腳邁進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