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明陽松開了她,兩人隔著半米遠(yuǎn)的距離對視著,尚暖暖見他半天沒有反應(yīng),心想著聶明陽這是被她戳中心事無法回答她了。
尚暖暖勾起一邊嘴角,譏誚地看著聶明陽,“呵!既然心有所屬,那就別來招惹我。別以為你有多金貴,在我尚暖暖眼里你也不過是滄海一粟!”
絕情的言語,冷漠的神情,無疑成了最扎眼最扎心的存在,仿佛十五年前的妖域樹林一般,只不過眼前的人是長大后的她而已。
尚暖暖轉(zhuǎn)身離開,聶明陽就站在亭子中央,任憑寒冷入骨的夜風(fēng)吹進(jìn)心口。
黑夜中,亭子中的人就如蒼松挺立一般杵在原地站了兩個小時。
尚暖暖并沒有離開紫竹林,而是隔著層層紫竹看著亭子里的男人。
終于,她還是忍不下心走了出去。
“聶明陽,你是啞巴嗎?”尚暖暖翻過欄桿,長身靠在柱子上,“我說了那般狠話,你一句話都不解釋?”
聶明陽睜開疲憊的眼睛,偉岸的身軀背對著她,幾分鐘后才涼薄出聲,“你要走便走?!?p> 尚暖暖松開環(huán)起的手臂,幾步走到聶明陽旁邊,視線下移,不出所料的是他的傷口處還是流出了許多新的血液。
“你既然要讓我走,那就讓我安心走行嗎?你這樣虐待自己,我會過意不去…”
聶明陽掃開尚暖暖的手,像是用盡了所有力氣一般,重重地開口,“你走!”
尚暖暖心里悶氣上來,柳眉豎起,“你就不跟我解釋一下戴麗的事嗎?”
聶明陽道,“如你所見,我親了她?!?p> 尚暖暖聞聲,心一下子沉入谷底,身子踉蹌著后退,不小心絆倒在地。
聶明陽聽到后面的動靜,出于潛意識的,轉(zhuǎn)身就將她扶著,“你沒事吧?”
尚暖暖望著他,眼里的水光越來越明顯,她酸著鼻子問,“你既然愛她,為何還要將我押回天香園?”
聶明陽垂下眼簾,“戴麗是我的師妹,僅此而已?!?p> 尚暖暖揉了揉酸脹的眼睛,委屈道,“師妹比老婆重要?”
聶明陽眼里飽含歉意,不再隱瞞,“戴麗為了救我被緋無極打成重傷,醫(yī)生說若是半個月內(nèi)沒有在意的人喚醒她的意識,她此生就是植物人。我不想欠她一條命,不想在心里留有愧疚。”
尚暖暖呆呆地看著他,不做言語。
聶明陽以為她不信,便繼續(xù)道,“緋無極趁我無力反抗時用了十層的法力攻擊我,是戴麗出面救了我。我那些天日夜不休地守著她,也是為了讓她盡早蘇醒。我不想留下遺憾,不想在你我之間橫插著另外一個人?!?p> “你…”尚暖暖得知自己這些日子都誤會了聶明陽,剛剛還那樣出言諷刺他,心里不免愧疚。
聶明陽半蹲在她旁邊,低頭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輕聲細(xì)語道,“你還要走嗎?”
尚暖暖軟下目光,猛然抱住他的脖子。
“你別騙我,永永遠(yuǎn)遠(yuǎn)都別騙我。我害怕!”
尚暖暖間接性地回答了聶明陽的問題,聶明陽將她抱緊,兩人這才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