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男子揮袖掃了一束光注入法元鼎中,最后看了眼尚暖暖,瞳色極淡的眸子沉下,不出一呼一吸之間,便消失在大殿之中。
藍光劃過天際,昭示著先知的離去。
當(dāng)眾人抬起頭來時,正好看到大門前相擁對視的男女。
緋無極心下一驚,剛剛的聲響莫不是聶明陽與尚暖暖造成的?
看這樣子,兩人怕是看到先知真容了。
可古往今來凡是觸碰先知禁忌的人無論身份多么貴重,都會被殺死的,他們兩個怎么活著出來了?
不僅僅緋無極一人驚訝,他身后的人均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聶明陽放開尚暖暖,順手牽過她的手,兩人一起走出殿門。幾分鐘后,兩人就跟沒事人一樣平淡無奇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定。
緋無極捏了捏手心,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與猜忌,走到聶明陽面前,審視地看著他,“你們見到先知了?”
聶明陽半闔著鳳眸,語氣冷淡道,“見到了,還問了一些關(guān)于法靈根的事。”
緋無極瞇起眼睛,目光暗藏殺機,有些忌憚聶明陽會從先知哪里得到幫助,故而對聶明陽的殺心更加深重與急切。
尚暖暖環(huán)起手臂,旁敲側(cè)擊道,“先知告訴了明陽如何修煉空間法術(shù)的方法,明陽獲益匪淺呢!”
“怎么可能!聶明陽根本就沒有…”
緋無極閉了嘴,心虛起來,差點就說漏嘴了。
聶明陽丟失空間法靈根的消息在明面上只有他的三個兄弟以及尚暖暖知曉,這個消息隱藏得很好,外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當(dāng)然,幕后肇事者緋無極以及周明禮就另當(dāng)別論了。
尚暖暖故意追問,“沒有什么?”
緋無極不自然地抿了抿唇,找了個敷衍的借口,“明陽不是沒覺醒空間法靈根嗎?”
尚暖暖應(yīng)了一聲,笑得極其冷冽,“看來元道首領(lǐng)對我老公可謂關(guān)懷備至?。 ?p> “明陽是我的左膀右臂,我自然關(guān)心他?!本p無極擠出公式化的笑容,不等尚暖暖做出反應(yīng),便揚手對眾人道,“法元鼎測試開始,請各位排好隊依次來!”
尚暖暖坐在一邊,盈盈水眸含著不達內(nèi)心的笑意,看著緋無極在一邊塑造自己光輝偉大的形象,心里早已經(jīng)有了對策。
緋無極安排好程序才走到聶明陽面前,似長輩關(guān)心晚輩一般慈祥,“明陽,你身體不好,便第一個測試,也好早些回去休息?!?p> 尚暖暖還沒出聲,聶明陽便站起來了,在緋無極陰險的目光下緩緩走上臺階,尚暖暖在下方攥緊了衣角,焦慮地看著大殿方向。
聶明陽走到法元鼎下方,深沉的鳳眸望了法元鼎片刻,才在諸位校長以及首領(lǐng)的注視下將雙手放到法元鼎上方。
只見法元鼎一次亮起綠藍兩束光芒,而且兩者一齊沖向最高階的天賦位。
綠的代表木系法術(shù),藍色的便是空間法術(shù)。
緋無極唇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不出所料,幾秒后兩束光芒同時倒退回起點,引得眾人驚詫。
“怎么會這樣?聶宗司的天賦怎么消失了?”
“空間天賦還沒蘇醒就隕落了?”
議論聲充斥著整個大殿,且言語對于聶明陽來說越來越不利,而當(dāng)事人一點驚慌之色都沒有,神態(tài)一貫的淡定清冷。
緋無極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靜立在一邊任由大家自由議論,直至貶低聶明陽。
“聶明陽沒有了法術(shù),就等同于一個普通人,這種人如何擔(dān)當(dāng)?shù)闷鹦C閣宗司一職?”
“玄機閣中連個傭兵都是五階法師,聶明陽現(xiàn)在連個傭兵都不如。”
“只可惜一代天才法師就這樣隕落了!”
說是在替聶明陽惋惜,實則每個人心里都幸災(zāi)樂禍著,玄機閣宗司是很多人垂涎已久的位置,大家都恨不得將聶明陽拉下水,現(xiàn)在聶明陽落難,他們巴不得踩一腳,將他往塵埃里踩低,如何會真心替他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