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聶明陽沉著臉色,車內(nèi)打著空調(diào),溫度是舒適的25度,但尚暖暖覺得自己身處零下十幾度的冰窖中,冷到全身都起雞皮疙瘩。
車子行駛到城市郊外的田野公路時(shí),聶明陽才開口,“多利石跟你說什么?”
尚暖暖扭捏地磨蹭幾下,才選擇如實(shí)告知,“他讓我考慮去拍戲?!?p> 剛說完每一秒,聶明陽果斷替她做了決定,“退回去,不答應(yīng)。”
“為什么?我覺得拍戲很好?。 鄙信唤獾胤瘩g。
聶明陽斂著鳳眸,情緒不明地說,“不準(zhǔn)就是不準(zhǔn)?!?p> 尚暖暖不服氣了,憑什么這個(gè)男人說不準(zhǔn)就不準(zhǔn)了,她也是有人身自由的好嘛?
尚暖暖瞥了眼他面前的操作界面,哼哼諷刺,“就準(zhǔn)你日夜陪你的變形金剛,就不準(zhǔn)我進(jìn)娛樂圈拍戲了?”
聶明陽收起系統(tǒng),劍眉微蹙,“這根本不一樣?!?p> 尚暖暖懶洋洋地瞥了她一眼,頗為隨意地問,“哪不一樣了?”
又是許久的沉默,聶明陽一直盯著自己的手機(jī),那架勢恨不得將手機(jī)盯得自爆一般,看得人膽顫心驚的。
尚暖暖剛張嘴,聶明陽兩束冷光射過來,她下意識合上嘴,整個(gè)人仿佛被冰凍了一般。
她低下頭,心里默默吐槽一句:超兇的...
其實(shí)她打算進(jìn)入娛樂圈的目的主要是為了對付慕容雪,她不是圣人,做不到以德報(bào)怨,只知道旁人惹她一倍,她定要親手奉還十倍。
聶明陽似乎猜出了她的用意,聲音緩和下來,“慕容家我會對付,你不用去冒險(xiǎn)?!?p> 尚暖暖坐直身子,看向聶明陽的眼中盡是倔強(qiáng)之色,她堅(jiān)決道,“我自己的仇我自己來報(bào),不需要你管。我看你還是好好想想怎么救治你的法靈根最要緊!”
“你把慕容家想得太簡單了!”聶明陽的語氣冷了幾分。
尚暖暖道,“那又如何?他們慕容氏欠我的我會親手奪回來,旁人動手對于我并沒有任何報(bào)復(fù)的快感!”
“旁人?”聶明陽忽然轉(zhuǎn)身扣緊了尚暖暖的手臂,不管她臉上痛苦的表情,冷冷質(zhì)問,“跟我聶明陽結(jié)婚也快一個(gè)月了,在你眼里,我竟然是旁人?”
“你弄到我傷口了!”尚暖暖大聲吼了一下,聶明陽這才松開她,板著臉轉(zhuǎn)頭看向車窗外。
尚暖暖捂著手臂上的傷口,找到藥箱后,開始給自己包扎。
涂了藥纏紗布時(shí),她一連試了好幾次都纏不好,而聶明陽仿佛滿身都飄著蔚藍(lán)色的磷火,像是很生氣的樣子,她也不敢去招惹處于火山爆發(fā)邊緣的男人,只好憋屈地嘗試著包扎。
再試了兩遍,她還是沒有包好,最終她泄了氣,鼓著腮幫子憋屈地坐在位置上。
“為何要激怒緋瑟,你明知道她一氣之下真的會對你動手?!蹦腥说统羶?yōu)雅的聲音傳來。
手臂被抬起,尚暖暖心底窩火著,被聶明陽一碰,便反感地抽回了手。
“不需要你幫我?!鄙信翄傻貙⑺幭涮崞饋矸诺阶约和壬?,擺明了不給聶明陽幫她的機(jī)會。
聶明陽奪過藥箱,見尚暖暖還要反抗,便出聲威脅,“再不乖就用領(lǐng)帶綁你了。”
尚暖暖被聶明陽綁怕了,縱使再不情愿也只好屈服。
聶明陽輕柔地給她包扎好手臂,之前的火氣全都消失,目光柔和清冷下來。
尚暖暖被他看得也軟了心腸,嘆口氣,“我故意讓緋瑟打我,就是為了讓緋無極在法元鼎測試時(shí)收斂幾分,免得他拿你沒了法力的事給你找麻煩。活該我好心沒好報(bào),宗司大人私底下還對我發(fā)脾氣?!?p> 聶明陽斂下眸子,低聲道,“對不起。”
尚暖暖眸子亮了幾分,旋即知足地抿唇笑了,能讓高高在上的聶宗司低頭道歉也是她的本事。
“我不需要對不起。你若是覺得愧疚,就同意我去拍戲。”尚暖暖借機(jī)將話題轉(zhuǎn)到之前懸而未決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