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休云柔睜開眼,看向尹空,問道:“尹大人說,韓展哥哥就在這石壁后的藏寶庫之中?”
“嗯,不錯,姑娘可有辦法打開它?”
休云柔看了一眼已經(jīng)變成廢墟的書架,搖了搖頭:“這機關(guān)外部已經(jīng)損毀,只能從內(nèi)部打開了?!?p> 尹空微微一嘆,又問道:“那這藏寶庫可有第二個出口?”
休云柔搖了搖頭,答曰:“自然是沒有的,這藏寶庫修建在地下,本就是用作藏寶和非常時候避難的。又豈會特意做兩個出口?”
想想也是,這原本唯一一個,就在自己家里也就罷了。只要不常來,就基本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可要是再做一個出口,萬一不小心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那這清風(fēng)堡藏了幾十年的財物可就都要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摸走了。
而且,休清風(fēng)作為一派之主,又怎么會經(jīng)常往藏寶庫跑,估計到時候藏寶庫空了都不知道。
“莫非尹大人是要強行破壁進去?”休云柔剛說出來,就自顧自地搖了搖頭,否決了這個想法,“尹大人有所不知,家父造這藏寶庫時,為了牢固,將這出入藏寶庫之門造了三尺五寸有余。即便是大人掌力驚天,怕也是......”
休云柔正說著,突然看到尹空臉上帶著的一絲自信,頓了頓,改口道:“看尹大人胸有成竹的樣子,莫非是心中已有這破門之策?”
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眨巴眨巴,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尹空。
尹空輕咳一聲,吩咐道:“請休姑娘吩咐仆役準(zhǔn)備幾捆木柴,再取幾盆冷水。”
休云柔點了點頭,立馬順從地出去,吩咐方才已被叫到屋外的仆役們?nèi)チ恕?p> 不一會兒,休云柔就帶著幾個分別拿著桌椅和糕點的仆役走了進來。
只見她欠了欠身,道:“妾身已將尹大人吩咐的事情都交代下去,廚房已在準(zhǔn)備晚膳,在此之前,還請尹大人先用些糕點墊墊肚子?!?p> 尹空回了個禮,雖是單手,但專門訓(xùn)練過的,也是儀態(tài)十足。
“休姑娘有心了。”
“尹大人客氣了,家父的事,還要尹大人多上心呢?!?p> “休堡主?”
“嗯!”休云柔鄭重地點點頭,說道,“實不相瞞,家父失蹤已七日有余。如果妾身所料不差的話,家父可能就在這石壁后的藏寶庫中!”
尹空原本還有些奇怪,經(jīng)休云柔這么一說,頓時恍然。
難怪這清風(fēng)堡中的氣氛有些壓抑到絕望,畢竟連掌門都失蹤了那么多天。
外加上堡中又接連被殺了四名弟子,還是資格最老的四名。
剩下的三個,卻都是尹空見過的。
一個國字臉青年,名為吳茂,今年十九歲,是休清風(fēng)的五弟子,天賦只能說一般般,好在對清風(fēng)堡忠心耿耿。
一個就是之前那小男孩,名為吳盛,是吳茂的弟弟,今年十六,實際上卻并沒有入門,只能算是記名弟子。
而最后一個,自然就是休云柔了。
休云柔的武功也是稀松平常得很。
從這之中就可以看出,這休清風(fēng),先不說身手如何,但這教育徒弟和識人的本領(lǐng),真是爛的很。
不消片刻,仆役們就將一捆捆的木材抱了過來,只是那冰水,卻是需要一些時候。
雖然在山下的時候,看著這霧山縣是建立在雪山腳下,仿佛只是咫尺之遙。
但正所謂“望山跑死馬”,實際上這霧山縣距離那雪峰,也有三四里路之遙。
那些仆役不過是些普通人,大晚上的,也不敢在山間奔騰,只能慢慢來。
不過,索性這藏寶庫也沒有第二個出口,里面的韓展其實就是個甕中之鱉,尹空也不急這一時。
又過了一會兒,又有仆役拿著飯菜上來。
等到尹空吃飽喝足之后,前去雪山取冰水的仆役們終于回來了!
尹空立馬命令仆役們將這屋中的桌椅撤去,然后搬來幾捆木材,命人點上。
這些木柴清風(fēng)堡中用來日常燒火的,已經(jīng)曬得沒有一絲水分,遇火就燃。
幾乎只是眨眼間,熊熊火焰就升騰了起來。
尹空隔著三四丈遠,都能感受到不斷撲面而來的滾滾熱浪。
一旁的休云柔好奇地看著尹空,又看了看那越燒越大的火,不知道這位年輕的尹大人想要干什么。
火勢大,燒的卻也快。
小半個時辰后,火焰漸熄。
尹空制止了想要上前重新點燃火焰的仆役,命幾名仆役,趁著這石壁被燒的滾燙的時候,將拿準(zhǔn)備在一旁的冰水一連潑了三四桶。
只聽噼里啪啦和咯吱咯吱的聲響中,石壁又很快冷卻了下來。
這時,尹空才上前去,運起九分內(nèi)力于手掌上,狠狠一掌拍下!
“轟!”
頓時,石破天驚!
在休云柔和一眾仆役驚為天人的目光中,厚達三四尺的石壁,轟然碎裂。
然后終于露出了那個通往藏寶庫的密道。
尹空示意休云柔等人等在屋外,自己走了進去。
悠長的地道仿佛一頭長著巨口的猙獰巨獸,偶爾能聽到滴答的水聲。
轉(zhuǎn)過三四個彎道后,尹空終于來到了一條直道。
只見那直道的盡頭,隱約能看到一朵跳動的火焰,在漆黑的地道中,顯得格外亮眼。
但越是如此,尹空就越是小心謹慎。
想那韓展,雖然之前在他手中先后兩次都吃了不小的虧,而且還被他將計就計給利用了。
但也不得不承認,以韓展當(dāng)時幾乎身處絕境的情況下,還能鎮(zhèn)定心思,故意裝傻麻痹敵人,以此給自己制造逃跑的機會。
就是這一份心機,已經(jīng)超出了常人不少了。
不過,顯然尹空這一份小心有些多余了。
等到他走到地道最里面的時候,就看到韓展半靠著墻壁,坐在地上,一只手耷拉著。
看到尹空走進來,也只是自嘲一笑,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顯然之前倉促間與尹空對的一掌,讓他受傷頗重,可能已經(jīng)傷及根基,眼下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了。
尹空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從里面倒出一粒丹丸,丟進韓展嘴中,然后點了他的穴道。
“這是我大內(nèi)的療傷藥,雖然對外傷沒什么用,但卻對內(nèi)傷有奇效,你自行調(diào)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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檉溪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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