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別扭人的教學(xué)方式
山下的竹屋之中，小櫻早就已經(jīng)睡熟了。
慕娥和公孫二娘還在挑燈縫著衣服——今天晚上如果不做好的話，明天白眉道人就沒得穿了。
不過這個事情對公孫二娘來說還好，對慕娥來講簡直就是折磨。
這不，一看到方無愧下來，早就有些不耐煩的慕娥連忙把手里的布料放下，迎上去笑道：“無愧你回來了！”
“是??！”方無愧抓住她的手，將狼牙劍從背后拿出來道：“看！師祖新給我煉制的武器！”
慕娥一看狼牙劍的造型，立刻驚訝的問道：“哇！這是什么劍，好奇怪?。俊?p> “這個叫狼牙劍！”方無愧說道：“我們不是要回去了嘛！師祖可能是怕回去后有危險(xiǎn)！”
“我們回家有什么危險(xiǎn)？難道楊甾又要出事了？”慕娥疑惑的問了一句。
方無愧說道：“應(yīng)該是……以防萬一！”
這時，公孫二娘也走了過來，看到狼牙劍之后，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說道：“這劍是有點(diǎn)奇怪！我怎么說也活了快六百年了，還真沒見過這樣的！”
昏暗的夜色下，狼牙劍上的青芒來回流轉(zhuǎn)，竟然比那盞油燈還要亮。
帥固然是帥，但是也是個麻煩，起碼以后方無愧再想暗中偷襲就要好好思量一番。
方無愧說道：“是師祖新做出來的，還在試驗(yàn)，如果可以的話，今后可能你們都有這樣的?！?p> 慕娥看著流轉(zhuǎn)的青光，忍不住接過狼牙劍揮舞了兩下，不經(jīng)意間，一絲法力順著劍把流入了‘狼眼’之中，這狼牙劍頓時‘醒來’，一股玄色的光芒伴隨著輕微的雷電之聲涌了出來。
“啊！”公孫二娘驚叫一聲，連忙退后。
劍上的符篆除了金剛法咒全部都是專門對付妖怪的，主要部分更是白眉道人參悟斬妖劍所得，公孫二娘重新修煉之后才化形不久，對它有著本能的恐懼。
慕娥連忙將狼牙劍丟到一邊，說道：“二娘！對不起！”
“沒事！”公孫二娘定了定神，說道：“這劍怎么給我一種斬妖劍的感覺，而且比斬妖劍殺氣更重?！?p> 方無愧把狼牙劍撿起來，說道：“因?yàn)檫@把劍上的符篆就是師祖參悟了斬妖劍之后仿造出來的！”
“原來如此！”公孫二娘看向狼牙劍的目光有些復(fù)雜。
實(shí)際上，狼牙劍比起斬妖劍來說還頗有不如，如果把斬妖劍比作是一個威震四海的皇者，那么狼牙劍頂多就是個沖鋒陷陣的大將軍。
不過狼牙劍因?yàn)榉綗o愧在最后關(guān)頭參照了矮人族鑄造法的關(guān)系，比尋常的武器多了一絲屬于玄幻世界的特性，就是在使用條件上比斬妖劍輕松得多，而且只需要主人稍微指引，便可以將劍中的威力全部發(fā)揮出來。
“不說了！二娘，我們快做衣服吧！”
自覺地闖了禍的慕娥，也顧不得自己根本不喜歡做針線活的事，拉著公孫二娘重新回去做衣服了。
方無愧也將狼牙劍收了起來，獨(dú)自回到房間中打坐休息。
今天和黑眉道人打了一場，雖然陰差陽錯法力更強(qiáng)了，但是皮肉上的傷勢卻還要養(yǎng)一養(yǎng)才可以。
……
在龍虎山上，黑眉道人也慘兮兮的脫下衣服，拿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房間中的龍虎山秘藥往身上涂抹著。
他的整個上半身就像是被針扎過一樣，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指印，每抹一下傷口，都能把他疼的齜牙咧嘴。
這可是劍氣，殺伐之氣最重，最會越級殺怪的東西。
可以說黑眉道人的外傷絲毫不比方無愧輕，只不過沒那么容易看出來罷了。好在他比方無愧要高出一個境界，法力更加渾厚，否則的話，就今天這個切磋過程來看，絕對不是皮外傷這么簡單。
按理說，黑眉道人身上這些傷勢，起碼在三天之內(nèi)是不適合再跟人動手了才對，但是很顯然，白眉道人不是這么想的，不然留下方無愧干嘛呢？
所以第二天一早，見過白眉道人的方無愧便背著新出爐的狼牙劍，帶著本來要送給徐大虎的龍虎劍敲開了黑眉道人的房門。
“師伯！你看這把劍如何！”
“你看我這樣子能看得到嗎？”黑眉道人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手上動作卻不慢，把方無愧遞過去的劍接了過來。
在劍上一摸，黑眉道人便驚訝的說道：“是龍虎劍！白眉那老頭子弄出來的？”
“不是！”方無愧說道：“是我在一處秘境中鑄造出來的。”
黑眉道人將劍拔出來，試了一下劍鋒，說道：“難怪呢！殺氣這么重！”
方無愧后來才知道，所謂的殺氣重就是沒有在劍上刻畫斬妖除魔的符篆。因?yàn)檫@就意味著這把劍是專門用來和人爭斗的，為不詳。
見黑眉道人似乎不是很高興的樣子，方無愧有點(diǎn)擔(dān)心的說道：“師伯覺得這把劍有問題嗎？”
“沒問題！”黑眉道人非常敏銳，說道：“不過你拿來找我就有問題了！你想做什么？”
“沒什么？”方無愧說道：“我見昨天二娘將你的棗木棍斬?cái)嗔?，?dān)心你沒有趁手的武器，所以就打算把這把龍虎劍送給你！”
“送給我？”黑眉道人有些意外，略微一想，說道：“是不是當(dāng)做是那個狐貍精的賠禮??？”
方無愧立馬說道：“當(dāng)然不是了！能在切磋中斬?cái)嗄愕那陾椖竟?，那是二娘的本事，為什么要賠禮呢？”
黑眉道人沒好氣的說道：“哼！就知道沒那么容易，說吧！什么條件！”
方無愧從背后把狼牙劍抽出來，說道：“我昨天才剛得了一把武器，還不是特別懂它，所以想跟師叔再切磋一下！”
“好??！”黑眉道人一口答應(yīng)下來，隨即嘴角一勾，說道：“不過這一次，我們得使用道法才行！不然打的不痛快！”
“嗯？”方無愧說道：“動靜太大了吧！而且我們山上還有兩個妖怪……”
黑眉道人笑道：“那就不打嘍！反正我沒意見！”
“打！怎么不打！”白眉道人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就那么輕飄飄的兩掌按在了二人肩頭。
方無愧只覺得一股莫大的力量從四面八方傳來，裹挾著他一路飛到了龍虎山下，噗通一聲摔到了亂草叢之中。
再一次體會到這種直通車的感覺似乎不怎么好。
白眉道人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就像我給你說的那樣，待會兒有什么招數(shù)一齊使出來，一點(diǎn)也不要留手，我會在旁邊看著，你殺不死他的！”
“既然如此！”方無愧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同樣狼狽的黑眉道人說道：“我們還是好好打一場吧！”
黑眉道人也把方無愧剛送他的龍虎劍抽了出來，說道：“那頭子都不心疼你！我肯定更不會心疼了！今天就讓你這個臭小子知道什么事尊重！”
方無愧：？？好像有什么不對？
“天地?zé)o極！乾坤借法！”
沒等方無愧想出來什么，便見到一個磨盤大小的金色太極圖向他直沖了過來。
“轟！”的一聲，方無愧站立的地方被打出了一個大大的深坑——這威力，比當(dāng)初燕赤霞使出來的都要強(qiáng)的多。
“這么強(qiáng)？”
方無愧心中一驚，直接熄了和黑眉道人比道法的心思，就他那兩下子，就不要班門弄斧了，有機(jī)會欺負(fù)欺負(fù)小妖怪就行了！
“轟！轟！轟！”
黑眉道人照著方無愧的方向，就是一陣不管不顧的地毯式轟炸，直到這一次法力使用完之后才停了下來。
被轟炸的地方一片安靜，但黑眉道人還是緊張的握著龍虎劍，他可不相信方無愧這么簡單就能被他解決掉。
果然，一道墨綠的劍光發(fā)出一陣尖銳的聲音，劃破煙塵向黑眉道人的眉心刺來！
黑眉道人龍虎劍向劍后的位置一揮，卻揮到了空處！——飛燕劍！
“叮！”的一聲，飛燕劍準(zhǔn)確的刺在了黑眉道人的額頭上，黑眉道人懷中的護(hù)身符發(fā)出一陣金光，將這一劍抵消。
黑眉道人連忙向額頭一抓，但飛燕劍已經(jīng)離開了！
“哼！飛劍！老頭子教你的不少?。】上阈∽迂澏嘟啦粻€！不然這一劍我就不行了！”
“嗖！”的一聲，飛燕劍再次飛出。
黑眉道人這次早有準(zhǔn)備，舞起龍虎劍招架。
方無愧遠(yuǎn)遠(yuǎn)的站著，一聲不吭的指揮著飛燕劍的動作。能動手就別嗶嗶，黑眉道人是瞎子，得好好利用這一點(diǎn)才行。
‘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聲音連綿不絕的傳了出來，黑眉道人布防嚴(yán)密，把龍虎劍繞成了一個大圈，將飛燕劍牢牢的擋在身前。
就在此時，方無愧運(yùn)起龍吟劍式，一劍刺向了黑眉道人的背心——黑眉道人的背后，是他專門給自己空出來的。
“早防著你了！”黑眉道人回身一劍便向方無愧砍去，“這么靈活的飛劍術(shù)，怎么可能只在前方攻擊呢！”
“叮！”的一聲，方無愧用狼牙劍接住這一劍。
從背后偷襲的打算已經(jīng)落空了，但是貼身的效果卻已經(jīng)達(dá)到。
根本沒有多說一句話，方無愧劍式一變，一劍重似一劍的向黑眉道人砍了過去。
烈火燎原式！
吸收了上次被抓的教訓(xùn)，方無愧此番并沒有盲目的向劍式中注入法力，而是將空氣中逸散的劍氣盡量多的裹挾下來。這樣的烈火燎原式攻擊力下降，但是速度更快，而且越戰(zhàn)越強(qiáng)的效果根本不會消失。
方無愧的狼牙劍雖然叫‘劍’，但是從結(jié)構(gòu)上來看更近于刀，而且他現(xiàn)在的劍法畢竟是從伏魔刀法中演化出來的，這種真男人的硬碰硬無疑是他最喜歡的。
短短的幾次碰撞，黑眉道人就后悔了。
這一劍劍勢大力沉，雖然每一劍都能通過風(fēng)聲穩(wěn)穩(wěn)架住，但是那間或幾次的飛劍卻怎么也防不了，而且狼牙劍上還帶有雷電之力，幾次接觸下來，已經(jīng)讓他雙臂發(fā)麻了！還有，他這個體格，也不適合跟方無愧拼力量。
“呀！”黑眉道人大吼一聲，左臂上畫出金剛法咒擋住方無愧一劍，同時同歸于盡一般的向方無愧斜劈過去。
黑眉道人手臂上的金剛法咒在一瞬間破碎，但是這一劍終究還是被他脖子上那個護(hù)身符化解了，相對的，方無愧可不想試孝子盔能不能擋住這龍虎劍的攻擊，于是連忙向一側(cè)躲過，同時狼牙劍上的狼牙裹著殘存的劍氣輕巧的在黑眉道人的手上勾了一下。
護(hù)身符的光芒又是一閃，黑眉道人的手上還是一點(diǎn)傷勢都沒有。
黑眉道人順勢將龍虎劍插在地面，右手掐法決在劍把上一指，“心生法！生生不息！”
話音剛落，一道道形態(tài)各異的劍形虛影便從龍虎劍上激射而出，如天女散花一般向方無愧整個飛來！——太乙斬妖咒！
老子有法術(shù)！傻了才跟你拼劍！
“不好！”
距離太短，避無可避。
方無愧連劍式都沒機(jī)會改變，只能用狼牙劍罩住周身要害。
又是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漫天的劍影總算被他擋住了，狼牙劍的‘狼眼’一陣閃爍，竟然將相當(dāng)一部分的法力吸入其中，這用了方無愧血液的狼牙劍，有了點(diǎn)方無愧的特性！
但是這一招下來，方無愧整個人卻被劍影打的后退了七八步。
趁著這個空缺，下一個法術(shù)被黑眉道人馬不停蹄的用了出來，“乾坤無極！風(fēng)雷受命！”
狂風(fēng)之下，天空中似乎有兩片烏云聚合起來，一道道雷電自其中向方無愧轟了下來。
“尼瑪！”方無愧大罵一聲，將狼牙劍橫于身前緊緊握住，大喝一聲：“定風(fēng)波！”
定風(fēng)波！斬妖劍法中唯一的守式，其特性在于穩(wěn)定，不過如果有機(jī)會，方無愧絕對更愿意用金剛法咒。
因?yàn)槎L(fēng)波是劍式，對法術(shù)的防御效果太差了！而黑眉道人使用的法術(shù)方無愧也熟悉的很，是太乙斬妖咒中的第三個法術(shù)，曾經(jīng)方無愧覺得很帥學(xué)過幾次，可惜沒人教的時候根本學(xué)不會，有人教的時候他要學(xué)的東西又太多，根本排不上它。
現(xiàn)在，倒是可以提前見識一下它的威力了。
在心里寬慰了自己一下之后，方無愧將狼牙劍一伸，準(zhǔn)備硬抗這個法術(shù)。
雷霆的速度極快，方無愧剛做好準(zhǔn)備，便劈了下來。
那橘黃色的雷霆在狼牙劍上轉(zhuǎn)了一圈，被‘狼牙’吸收一部分之后，殘余的繼續(xù)沖到了方無愧的身體之中。
方無愧只覺得一震酥麻之感從手上傳遞下來，讓他一陣顫抖的同時，也和經(jīng)脈中的法力相融，在抱元印的牽扯下涌入了丹田之中——他所修煉出來的玄武印法，對任何能量都是來者不拒！
綜合下來，這雷霆的力量并未給方無愧造成什么傷害，但是所附帶的麻痹效果卻讓他根本動彈不得，維持盔甲變形的法力也再也擠不出來一點(diǎn)，顯出了孝子盔原本的模樣。（由此可知，這孝子盔防得了物理攻擊，對法術(shù)攻擊卻無能為力。）
九道天雷打下，黑眉道人收了法力，對方無愧說道：“怎么樣小子！見到你師伯的厲害了吧！服不服！”
“我服你妹！”方無愧大罵一聲，狼牙劍高舉，畫出了六個如圓月般的銀影，“六合歸一！”
一道長長的劍影夾雜著些許雷霆向黑眉道人直刺過去，滿以為勝負(fù)已分的黑眉道人毫無防備的就被這一劍轟飛了出去，脖子上的護(hù)身符閃爍一陣，竟然熄滅了。
六合歸一，斬妖劍法第四式，其特性在于‘集中’，這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一劍下來，竟然就這么破了黑眉道人的防御。
“飛燕劍！”
方無愧向黑眉道人一指，原本落在地上隨時待命的飛燕劍便一下向黑眉道人刺去。
黑眉道人驚慌的躲避，可還是被鋒利的劍尖在臉上劃出了一道。
“總算是有點(diǎn)樣子了！可以親自出馬了！”隱于暗處的白眉道人將雞腿塞到嘴里，用力的咀嚼著，并且將自己滿是油膩的雙手在嶄新的道袍上擦了擦。
飛燕劍在方無愧的指揮下在空中來回飛舞，在只求擾敵不求殺傷的情況下不停的攻擊著黑眉道人身體各處，而且都是一擊即走，毫不停留，就像是一個煩人的蒼蠅一樣，把黑眉道人弄得哇哇直叫，卻又不能不管——在沒有護(hù)身符保護(hù)的情況下，飛燕劍是真的可以殺人的。
方無愧已經(jīng)恢復(fù)了行動能力，正要拿劍親自劈過去，白眉道人忽然出現(xiàn)，按住了他的肩膀。
“師祖！結(jié)束了嗎？”
“不！”白眉道人說道：“接下來！看我的就行了！”
“？”白眉道人用行動回答了方無愧。
飛燕劍不受方無愧控制的在空中停了下來。
黑眉道人拿著斬妖劍在四面八方舞一陣，見沒有繼續(xù)受到攻擊便停了下來，微微有些氣喘的罵道：“臭小子！停什么停！老子還沒輸呢！繼續(xù)啊！”
短時間內(nèi)使用了多次太乙斬妖咒的法術(shù)，就算是黑眉道人已經(jīng)到了凝神期，也稍稍有些吃不消。
白眉道人伸手一指，飛燕劍‘嗖’的一下飛過去，擦過黑眉道人的肩膀把他帶倒在地。
黑眉道人痛呼一聲，站起身來猶自不服的說道：“來?。≡賮?！”
飛燕劍帶著尖銳的呼嘯聲再次飛過，黑眉道人又一次趴下了，然后沒等他起來，飛燕劍便又輕輕飛到他身邊，給他背后來了一劍。
看著黑眉道人那慘樣，方無愧忍不住在心中暗自說道：“師伯啊師伯！你什么時候才能發(fā)現(xiàn)你的對手已經(jīng)換人了呢？”
又幾劍下來，黑眉道人沾血在掌心畫出太極，“天地?zé)o極！乾坤借法！”
驚人的爆炸聲就如一開始時那樣響徹大地，看得出來，幾次三番被玩兒弄的黑眉道人已經(jīng)著急了。
趁著那爆炸的生意，白眉道人說道：“無愧！看好了！你對飛劍術(shù)的了解還是太粗淺了！我現(xiàn)在就來教教你！”
說完，便指揮著飛燕劍再次對黑眉道人攻了過去。
飛燕劍時上時下，時快時慢，時輕時重，時而有聲，時而無聲，把一切能想到的全都給黑眉道人招呼了過去。
關(guān)鍵是這些劍法還全都能從斬妖劍法中尋到根源，只是在飛燕劍下，那些招式更加的天馬行空，更加令人防不勝防！
“十方俱滅！”
“天羅維網(wǎng)！”
黑眉道人又接了幾招，終于完全按捺不住情緒，急的哇哇大叫，拼著被飛燕劍重傷幾次，使出了幾個大范圍的攻擊法術(shù)。
如果是方無愧的話，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停下來躲避攻擊了，說不定被黑眉道人碰運(yùn)氣的打中一下，直接敗陣下來也說不定，可惜他現(xiàn)在的對手是白眉道人！
等黑眉道人的法術(shù)用完之后，白眉道人對他該怎么蹂躪還是怎么蹂躪，沒有一點(diǎn)心慈手軟的。
反而黑眉道人，因?yàn)榉ο牡木壒?，速度更加緩慢，簡直就成了一個活靶子。那種凄慘的模樣，連方無愧都不忍心看了，但是白眉道人的操控又實(shí)在太過精妙，讓他忍不住繼續(xù)看下去。
……
良久之后，已經(jīng)被刺成血人的黑眉道人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副被玩兒壞的模樣。
而飛燕劍還是不知疲倦的在他身旁來回穿梭，不停的刺激著他，讓他傷上加傷。
方無愧在旁邊看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連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也不知道黑眉道人當(dāng)初把自家?guī)熥娴米锍墒裁礃恿耍》凑约航窈笠欢ǖ霉郧陕犜挷攀牵?p> 就在方無愧分神的這一會兒，黑眉道人慢慢的開始動了。
剛開始很慢，但是已經(jīng)可以看出他正在追尋飛燕劍的軌跡。
白眉道人看到之后，并沒有調(diào)整攻擊，就讓他這么慢慢的適應(yīng)著，終于到最后，飛燕劍還飛在他眼前之時便被他用龍虎劍打到了一邊。
白眉道人又試了幾次，發(fā)現(xiàn)黑眉道人已經(jīng)完全適應(yīng)了這個攻擊之后，立刻開始換另一種方式。
這次黑眉道人適應(yīng)的更快了，僅僅是被刺了幾劍，便已經(jīng)可以清晰的把握住飛燕劍的軌跡。
幾次三番之后，黑眉道人將龍虎劍回鞘，手中掐了一個法決，念道：“天地玄黃！陰陽妙法！”
然后，令方無愧震驚的事情發(fā)生了。
黑眉道人竟然像是可以看見了一樣，面對飛燕劍竟然精準(zhǔn)的做出了閃避的動作，白眉道人換了幾種方式，無一例外，全都被他躲了過去。
白眉道人滿意的笑了一下，把飛燕劍收回，還給了方無愧，裝作一副剛過來的樣子說道：“好了！切磋完畢！看樣子，是那個自稱為龍虎山首徒的家伙敗了??！黑眉，就你這個水平，嘖嘖！”
方無愧無語的看向他，而黑眉道人則一頭栽倒在地，直接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