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里開了空調(diào),沈杳杳一進(jìn)去就感覺全身的毛孔在漸漸地舒張,周身的暖流一點點的將她包裹住。
“阿嚏!”
她感覺鼻子有些癢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尷尬的是不小心掛了一條“清水”,更尷尬的是坐在她身邊的男人此時正目不斜視的看著她。
沈杳杳此刻覺得空調(diào)的溫度是不是有些高了,她臉頰一陣灼熱,悄悄的低下了頭。
身邊的男人遞過來一塊手帕。
她看了一眼,沒有接:“不用了,你給我包紙巾就可以了。”
她如今是落難了,可是曾經(jīng)的她也是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啊,那塊手帕她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是寶格麗的全球限量款,給她擦鼻涕,她自己都覺得奢侈。
靳司澈靜靜地看了女孩兩秒,然后把手帕直接塞進(jìn)她手里:“沒關(guān)系,就當(dāng)是送你了?!?p> “謝謝!”沈杳杳聲音低低的,有些珍重的拿著手帕擦了擦鼻子,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鉆進(jìn)她的鼻息。
“現(xiàn)在感覺好些了嗎?”
男人的聲音依舊溫潤平和,沈杳杳點點頭:“嗯,好多了,謝謝你啊?!?p>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言歸正傳吧,沈小姐,其實我今天來找你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靳司澈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文件夾,然后攤開繼續(xù)道,“我知道你們沈氏現(xiàn)在岌岌可危,需要一大筆資金注入才能起死回生,包括你哥哥欠下的高利貸,這些我都可以幫你?!?p> 沈杳杳眨了眨眼睛,似乎不太明白男人怎么會突然說這些,不過她還是抓住了重點:“你幫我?你為什么要幫我?”
靳司澈合上文件夾勾起如刃的薄唇,幽眸璀璨:“很簡單,你嫁給我!”
什么鬼?嫁給他?他確定他這不是在求婚?
不不不,求婚不該是這樣的,他沒有鮮花沒有戒指,也沒有單膝跪地,最重要的是他們根本就不認(rèn)識好嗎!
所以他這分明是赤裸裸的逼婚!
沈杳杳臉上浮起一絲怒色,將那塊手帕揉的皺巴巴的:“騙子,還說你不是壞人,我們明明都不認(rèn)識,你怎么會對我家的情況這么了解?還想趁火打劫讓我嫁給你,想得美!”
她說著就把車門拉開了,轉(zhuǎn)身就要下車。
手腕卻被男人一把捉住了。
她回眸怒瞪:“放手!我不會嫁給你的,別以為給我一顆糖就能收買我了,我才不傻呢!”
靳司澈不覺好笑,握著女孩細(xì)腕的手卻沒有松開:“你不答應(yīng)我你才是傻,你看看你一上午跑了幾家銀行了他們愿意給你貸款了嗎?好,就算他們貸款給你又能怎樣,就憑你一人沈氏就是起死回生了?還有你爺爺,你覺得他能等到那個時候嗎?”
沈杳杳的心“咯噔”一沉,爺爺,是啊爺爺現(xiàn)在還躺在病床上,他本來就年紀(jì)大了還要因為公司的事操心,如果沈氏真的就這么倒下了爺爺一定會對她失望至極吧。
畢竟是她給了葉凌止毀掉沈氏的機會。
感覺到女孩不再掙扎了,靳司澈便松開了手,乘勝追擊:“換個角度想想,我?guī)湍憔然厣蚴希慵藿o我,你就當(dāng)做是一場商業(yè)聯(lián)姻,你并不吃虧。”
“那我能知道你為什么一定要娶我嗎?你既然知道沈家的現(xiàn)況,你為什么還要來管這個爛攤子?”
男人懶懶的往后坐了些,長身陷入皮質(zhì)的座椅里,修長的雙腿交疊著,尊貴的氣質(zhì)油然而生,他指尖一下一下點著膝蓋。
“因為我是個商人,商人無往而不利,我總不能平白無故就幫你吧?”他目光有些戲謔的落在女孩臉上,似笑非笑。
哼,果然是萬惡的資本主義,奸商!
沈杳杳咬了咬牙,又無奈的嘆了口氣,其實不管怎么算她都不虧,先不說他能幫自己解決沈氏的問題,就單單是他這個人,長得比她在劇組里看到的那些男明星還要帥,嫁給他不僅不虧簡直賺翻了好嗎?
她終于挺起了胸膛,目光堅定的看著他:“好,我答應(yīng)你,不過我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姓甚名誰呢?”
“靳司澈!”男人的聲音落在這車廂里,鏗鏘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