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沈杳杳是被一陣早餐的香味吸引起來的。
她迷迷糊糊上個廁所回來肚子癟了一圈,突然外面一陣香噴噴的,她沒刷牙洗臉就跑了出去。
一個穿著圍裙的中年婦女從廚房出來,手里端著剛做好的早餐,看到沈杳杳先是一愣,然后微微一笑,“太太早上好!”
沈杳杳突然看見一陌生女人出現(xiàn)在自己有點懵,揉了揉眼睛,但這確實是個真實的人??!
“阿,阿姨你是誰,怎么會在我家???”
女人將早餐擺在桌子上,一邊回她,“我姓童,太太可以叫我童姨,是靳先生請我過來做家政的,他說太太你胃不好他又沒時間每天下廚所以就讓我過來給你調(diào)理調(diào)理。對了太太,你今天中午想吃什么,你把菜名報給我我待會出去買菜。”
沈杳杳聽她說著自己是一陣感動,真難為他想的周到還特地為她請了個保姆,可昨天晚上她還為一點小事跟他耍小性子。
“童姨,吃什么我倒沒無所謂,就一點,能不能放點辣?”
她豎起食指,眼神期待的看著童姨,什么叫無辣不歡,她就是無辣不歡。
只可惜,童姨堅決的搖搖頭,“太太,靳先生特意吩咐過我以后飯菜一律不許做的太辣,這對您的胃不好,要不我去菜市場買只雞回來燉燉?”
好吧,不給她吃辣吃什么都無所謂了,以前在家的時候她還能央求王阿姨給她開小灶,可現(xiàn)在……算了,至少有人給自己做飯吃餓不死就行了!
吃過飯后沈杳杳回到房間里開始挑衣服,上午有空她想去醫(yī)院看望爺爺。
路上的時候貝珈儀打電話過來,質(zhì)問她,“沈杳杳你什么意思,干嘛昨天晚上莫名其妙掛我電話,還是不是我的寶貝了?”
沈杳杳想起來那會兒是靳司澈誤接了自己的電話,難道他沒出聲所以珈儀不知道不是自己接的?
她呵呵的笑著,隨便扯了個謊,“沒有啊,那個時候剛好手機(jī)沒電了嘛,親愛的我怎么會掛你電話啊?!彼f著司機(jī)突然按了下喇叭。
貝珈儀在那頭問,“你在外面?準(zhǔn)備去哪???”
沈杳杳側(cè)目朝窗外看了一眼,離醫(yī)院還有些距離,“我去醫(yī)院看我爺爺,他生病了?!?p> “是嘛,可惜我今天要陪外婆回老家,不然陪你一起去?!必愮靸x在這頭安慰了她好一陣兩人這才掛了電話。
沈杳杳放下手機(jī)見車子還遲遲未開,問前面的司機(jī),“師傅,前面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還不開車啊?”
雖然她不火,但好歹是個演員,出門帶個墨鏡還是很有必要的。
司機(jī)回頭看了她一眼,見怪不怪的答道,“前面剛才發(fā)生了一起車禍,看樣子挺嚴(yán)重的,等不到交警過來處理怕是都難走了!”
說著他已經(jīng)熄了火,懶洋洋的將雙手枕在腦后看著面前一排排擠得水泄不通的車子。
這時候除了等,也別無他法。
沈杳杳等的急了就下車透透風(fēng),交警和救護(hù)車沒過多久也來了,盡管隔著十幾米遠(yuǎn),但她依舊感覺前方事故慘重。
她看著醫(yī)護(hù)人員抬著擔(dān)架將車禍傷員都抬上了救護(hù)車,從她身邊路過,一邊還喊著“讓讓”。
沈杳杳暈血,其實這不是天生的,是因為小時候她曾經(jīng)目睹過自己的父親渾身是血的被抬上了救護(hù)車,再然后他就沒有醒來過。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一股血腥味,她捂著鼻子剛想轉(zhuǎn)身回到車?yán)?,突然?dān)架上掠過一抹熟悉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