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佩向童莫和青璃冷哼了一聲,面色陰沉難看。
童莫奇怪的看著陳家三人,問道:“陸莊主,不知你的這三位徒弟,跟我們是有什么仇什么怨嗎?”不然干嘛見到我們,那個陳子衿,陳子佩好像一副要吃了我們的樣子。
陸明面露尷尬道:“因為他們的父母,當(dāng)年正是被血傘所殺?!?p> 童莫:“……”還真的有仇有怨。怪不得他們那副樣子,原來被仇家所救。
轉(zhuǎn)頭看向青璃,發(fā)現(xiàn)青璃也是一臉懵,頓時,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我把你當(dāng)了那么多年的殺父,殺母仇人,結(jié)果仇人卻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確實夠糟心的了。不過怎么跟我剛剛那么像呢?
場面還真的是一度的尷尬。
這時鐘鈴舉著青傘下來了,連帶著的還有灼音。
鐘鈴的傘剛好遮過臉,所以眾人也沒有看到她的樣子。
“解決完了,還不快走。”
青璃道:“是師父?!?p> 陸明看向鐘鈴,有些心驚,“看著師父的模樣,應(yīng)該是很年輕的,沒想到不僅她的徒弟年輕,連她本人也十分的年輕,果真人不可相貌啊?!?p> 青璃對著一旁的童莫道:“小童兒,走了?!?p> 陸明見他們要走,連忙道:“等等,這位舉著青傘的姑娘,在下有一個請求,不知可否愿意聽在下一說?!?p> 鐘鈴的語氣沒什么變化,但說出來的話,確實讓人覺得尷尬,“不愿,也沒什么可幫你們的。”
路明表示,他真的是從未見過如此……耿直的女子。
陳子佩見自己的恩師,被人如此干脆不留情面的拒絕了,少年心性一下子就出來了,“喂!我?guī)煾付既绱说吐曄職獾那竽懔耍憔瓦@個態(tài)度!快向我?guī)煾傅狼?!?p> 陸明還未來得及說什么,就聽青璃怒道:“你師父低三下氣的求我們,那是你師父的事,跟我?guī)煾赣惺裁搓P(guān)系!
況且我?guī)煾赶霂途蛶?,不想幫就不幫,你憑什么來決定我?guī)煾傅囊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初鳴山莊,居然敢對血傘的主人呼來喝去!
我看是因為剛剛我們救了你們,又對你們所說的話百般忍讓,讓你們覺得我們血傘好欺負(fù),你們想惹就惹是吧?!
我警告你快向我?guī)煾傅狼?,要不然我就讓你知道知道,血傘無情的名號是怎么來的!”血傘的誰都可以被欺負(fù),但唯獨師父不行!要不是因為師父在,早就讓你血濺當(dāng)場了!
陳子佩的臉一下子就白了,他剛剛確實是因為她救過他們,所以下意識的認(rèn)為血傘是對他們陳家人有愧,可終究還是忘了,血傘終是無情的。
青璃道:“你發(fā)什么愣,快向我?guī)煾傅狼?!?p> 陸明又想說什么,卻被自家女兒打斷,“你這女人干嘛這么兇!明明就先是你師父不對,子佩師弟,都已經(jīng)不糾結(jié)你師父向我父親道歉了,你怎么還如此的咄咄逼人!”
青璃一下子就氣笑了,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好笑之人?“我?guī)煾妇芙^了你父親,所以就是我?guī)煾傅腻e了咯?你這人怎么這么好笑?
我?guī)煾覆幌霂椭?,自然就拒絕了。難不成要等你父親說完事情之后,我?guī)煾冈诰芙^嗎?那還真對不起了,你們不嫌麻煩,我?guī)煾高€嫌麻煩呢!”
陸瑜有些火大,從那出生到現(xiàn)在,走到哪里別人對她不都是恭敬有加,如今居然有人說自己好笑!
“那也是不禮貌的!難道你師父的爹娘,沒有教過你師父,說話做事要委婉點嘛!”
鐘鈴抬了一下手中的青傘,露出了那雙與平常無二,平靜到極致的眸,只不過有一點和平常有點差,那就是那雙眸子里,多了一份名叫怒火的東西。
鐘鈴抬起手,虛空一點,掌一推,一招殺人于無形的化棱掌,便向陸瑜使去。
強(qiáng)勁的掌力,刮起了巨風(fēng),陸瑜站在原地像是被定住了一樣,一動也不動。
青璃看到鐘鈴出手,便知道陸瑜一定活不下來了,因為她的師父從不輕易出手,只因她根本不懂什么教訓(xùn),所以只要她一出手,下的便是殺招。
“這個陸明好歹也是個正義之士,居然把自家女兒寵成這樣,她難道不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亂說別人的父母,這才是真正的沒禮貌吧,而且還好死不死地,跟自家?guī)煾刚f?!?p> 陸瑜本來確實是必死無疑的,只不過,陸明在關(guān)鍵時刻把她推開了,雖然陸明自己躲開了,不過還是打中了他的肩膀。
鐘鈴沒去看陸明,而是冷冷的看了童莫一眼。
化棱掌,尤其是她使出的化棱掌,雖然她只用了,千分之一不到的力,但,陸明那也是絕對沒有時間把陸瑜推開的,更沒有躲開的時間。
但是童莫卻出手消弱的那掌,才使得那一掌慢了下去,給陸明了一點時間。
不過確實也幸好,那只是千分之一不到的力,要不然,童莫也是絕對不可能削弱那一掌,使得陸明陸瑜,兩人皆活了下來。
不過消弱那一掌的后果就是,他此時體內(nèi)的內(nèi)力,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
童莫看向鐘鈴,小聲道:“我知道錯了師父,可是你教訓(xùn)一下就行了,沒必要出手殺了她。”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童莫相信,鐘鈴,青璃還有灼音三人都能聽得見。
三人也確實聽見,鐘鈴沒說什么,只是把傘又低了低,遮住了視線。
卓音也沒說什么,青璃則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也真是會找麻煩!”敢對師父說那樣的話,早就應(yīng)該做好死的準(zhǔn)備了,小童兒真是搗亂,看來下次有必要跟他說一說師父的事了。
陸瑜看著路明,尖叫了一聲,然后跑到陸明的身旁道:“爹,爹,你沒事吧!”
陸明點了自己左肩的幾個穴道道:“沒事,不過你剛剛那樣說,那位舉著青傘的姑娘,實不應(yīng),快向人家道歉?!?p> 陸瑜搖頭,抽氣道:“她都把你害成這樣,你居然還要讓我向她道歉!”
陸明冷著臉道:“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這樣說那位姑娘,人家會突然出手嗎!我看我真的是把你慣壞了,讓你什么禮數(shù)都不知道!快向人家道歉,要不然家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