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昶和約翰侯爵又仔細觀察了一下現(xiàn)場,最終沒能獲得太多有用的線索。
“需要通知警察嗎?”二人走出房間后,女仆急切的問到。
“不用,這么晚了,來回路程最起碼也要七八個小時,相信他們也不會過來,明天早上一早去通知他們吧?!奔s翰侯爵回答到。
“但是也不能就這樣放著吧?!秉S昶在一旁說到,他的心里已經開始有了懷疑。
“那你想怎么樣?你想破壞現(xiàn)場嗎?”
“當然不會?!睙o法反駁的黃昶,也只能妥協(xié)。
“把所有人都叫到客廳,我有些事情要說,包括仆人也一起過來?!奔s翰侯爵見黃昶無話可說,又轉頭對女仆吩咐到。
十幾分鐘過后,整個莊園的人都聚集到了客廳,約翰伯爵站在人群前掃了一眼,“還有三個人呢?”
“莎莉絲特還有另外兩位夫人暈倒了,現(xiàn)在在房間里?!蔽髅烧玖顺鰜?。
“算了,她們在不在也無關緊要。各位,現(xiàn)在莊園的主人,奧德里奇子爵被人殺害了,我希望大家能配合我找出兇手?!?p> “憑什么配合你?”其中一位客人說到,黃昶至今還沒看到他頭上的名字。
“米勒先生,如果你想被當做兇手的話,你可以不配合我?!?p> 約翰侯爵話音剛落,又接著看了看其他人。其中有幾位客人雖然有些不服,但又不敢說些什么。
“約翰侯爵,恕我無禮。在大家都保持不了清白的情況下,你憑什么主持這個大局?!蹦俏簧燥@富態(tài)的客人說到。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米爾男爵。還是說,你也想參與進來嗎?”
“哼!我可不愿意趟這渾水,我只想快點和夫人離開這里。只不過要說這種事情,我們這里不是有位專家嗎?”米爾男爵說著便看向了黃昶。
“他?你以為他是祖父嗎?”
“就算不是,我也想試一試。”黃昶也想抓住這次機會。
約翰侯爵不屑的笑了笑,接著說道:“那么接下來就由我和黃昶先生安排今晚我們守夜的輪次?!?p> “這種事情我們來做就行了?!惫芗以谝慌哉f到。
“不,在沒找到兇手之前,我不相信任何人?!?p> “你不相信別人是你的事,你要做什么完全可以自己去做,為什么要我們輪流守夜?”米勒質問到。
“因為我相信兇手很有可能還在我們之中,輪流守夜只是為了以防萬一。這里有加起來有三十多個人,每三人一組,每一組就算只守一個小時,也足夠到天亮了,不會耽誤你寶貴的睡眠時間?!?p> “看來已經有人把我們當成殺人兇手了?!泵谞柲芯絷庩柟謿獾卣f到。
“你憑什么把我們當做兇手?!”
米勒的情緒漸漸激動起來,約翰侯爵狠狠地瞪了米爾男爵一眼,只見米爾男爵做了一個很無奈的表情,似乎再嘲諷著約翰侯爵。
“雖然這么說對不起各位,但我也覺得兇手就在我們之中?!秉S昶見局勢越來越緊張,不得不站出來說一句。
“你有證據(jù)嗎?”米勒質問到。
“有,在通知你們來客廳這段時間,我和約翰侯爵在莊園附近做了簡單的勘察,發(fā)現(xiàn)書房下面的草坪并沒有被踐踏過,那可是三樓,再怎么小心,也會在草坪上留下痕跡。也就是說,兇手是從房門進入書房并殺害了奧德里奇子爵?!?p> “那打開的窗戶怎么解釋?”米爾男爵問到。
“也許只是兇手的障眼法,畢竟兇手十分的自信,但確實也有自信的資本。”
“什么意思?”
“兇手能在一瞬間抽出盔甲上的長劍,并且在奧德里奇子爵毫無反抗之力的情況下殺掉他,要知道,那中間還有十米的距離。”黃昶說著看向了約翰侯爵。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的確,上過戰(zhàn)場的我,有能力做到這些?!?p> “可我不認為是約翰侯爵?!本驮诂F(xiàn)場氣氛快到冰點時,管家突然說到。眾人的目光瞬間都聚焦在他一人身上,管家猶豫了一會兒接著說道:“當時我和一名女仆正在二樓收拾房間,突然聽到樓上發(fā)出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一聲奇怪的聲音,我便讓女仆上樓去問問子爵發(fā)生了什么事,最后就出現(xiàn)了這恐怖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說兇手是從窗戶逃出去的?”黃昶質問到。
“不,至少約翰侯爵不可能,因為上三樓只有那一部樓梯?!?p> “而且,最后來到書房的時候,我是從二樓上來的?!奔s翰侯爵補充到。
“翻窗也不可能,走門也不可能,那你的意思是兇手會飛咯?”就在黃昶也無可奈何的時候,米勒在一旁氣憤地說。
“至少目前看來,兇手的確會飛不是嗎?”
“如果說,從三樓翻窗到二樓呢?”黃昶依舊不肯放棄。
“哼,我跟你說過了,就窗沿那點寬度,成年人根本下不去腳,就算用手抓住三樓的窗沿,然后慢慢挪下去,我相信也堅持不了多久就會掉下去,更別說還要想辦法進入二樓的房間。明白了嗎?大偵探之孫?!奔s翰侯爵嘲諷到。
聽完約翰侯爵的話,在場的人都啞口無言,就連黃昶也找不到任何能反駁的地方。就在約翰侯爵準備安排工作的時候,一名瘦小的女仆突然站了出來。
“我有件事想說,但我不知道有沒有幫助。”
“你先說?!秉S昶像是在深淵之中找到了希望。
“在用晚餐之前,我們曾在院子里發(fā)現(xiàn)有人晃蕩,我把這事報告給了管家?!?p> “那個人…”管家看著一旁的西蒙。
“那個人是我,因為今天是莎莉絲特的生日,可我沒有臉面來見她,所以只能偷偷的進來,遠遠地看著她。”西蒙低著頭說到。
“但是,在晚餐之后,子爵被害之前,我還是看到了庭院中有人在晃蕩。”
“外來人?”黃昶驚訝地自說自話,接著轉頭看著約翰侯爵,只見約翰侯爵也是低著頭在認真地思索。
“不如這樣,我們先安排守夜的事情,大家先休息,等明天警察來了就萬事大吉?!?p> 約翰侯爵說完便看著在場的所有人,像是在征得他們的同意,無奈之下大部分人只能點了點頭。隨后黃昶和約翰侯爵便開始制定起了輪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