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看到張丘等人后,先是一陣驚喜。然后注意到張丘手里的弩箭,嘟著嘴從草叢里出來,手里還拿著一根弩箭。
一路小跑到張丘面前,把弩箭扔到他腳下。嘴一癟,眼里立馬就充滿了水霧,嗚嗚的小聲哭了起來。
“啊,小一,你別哭啊。是我不對,剛才我太緊張了,你別哭了好嗎?”
張丘心里也是一陣后怕,剛才他根本想都沒想,以為是那只怪物。壓根沒想到是小一,幸好沒有射中,真是好險。
小一聽了之后,反而哭的更大聲了。
千影和蕾雅立刻過去安慰他,尤其是千影,瞪著他說道:“道歉!”
“我,我這不是正道歉了嗎?小一,別哭了好不好,求求你了,哥哥給你道歉了?!?p> 小一還是繼續(xù)哭,張丘最后無奈的說道:“你要我怎么樣,你才不哭啊?!?p> 話音剛落,小一立刻伸出手在他面前張開,這是要錢啊。
對于這個小財迷,張丘真是無可奈何了。而且還看到,小一還偷偷睜開眼睛看他。
這,這臭小鬼,居然裝哭!
不過在千影和蕾雅的雙重壓力下,張丘只好掏出錢包乖乖付錢。在一番討價還價后,張丘付出了二十貝斯的代價,換取了小一的原諒。不過,幸好小一沒事,所以這二十貝斯他也付的心甘情愿。
只是,能不能別拿到錢就不裝了。好歹你做戲,起碼做足一點。
“小一,你怎么會在這里?麗麗和娜娜呢,她們怎么讓你出來了?”
“我自己出來的,麗麗姐姐病倒了,娜娜姐姐正在照顧她?!?p> “什么,麗麗,怎么會這樣!”
聽到麗麗病倒了,大家都很擔心。于是沒有耽擱,于是眾人決定馬上回去。
不過再回去之前,張丘看著小一,問道:“小一,你的病,真的好了?”
“好了,完全好了?!?p> 看小一的樣子,確實不像得病的樣子。摸了摸他的額頭,溫度也正常。這真是奇怪了,小一他不是也得了那種病嗎,怎么這么快就痊愈了。其他的病人,可都是到現(xiàn)在還沒有痊愈。
張丘他們覺得很奇怪,為什么小一可以這么快就痊愈。難道,他并沒有被感染,只是得了普通的感冒?就算是感冒,也不可能這么快就完全好了。
“你說麗麗病倒了,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對于張丘的問話,小一一甩頭,回答道:“不知道,我是偷跑出來的?!?p> 偷,偷跑?合著你跑出來,根本就沒有告訴娜娜,可以想象現(xiàn)在娜娜會有多著急。這個孩子,太不省事了。
“你鞋子呢,怎么沒穿鞋子?。俊?p> 小一看了看光著的雙腳,想了想說道:“鞋子,忘記了。習慣了,不穿鞋子,很舒服?!?p> 張丘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來,把腳給我。用布包著,森林里走路會被劃傷的?!?p> 從校服上撕下一匹布,第二套校服也算是壽終正寢了。不知道回去學校,重新領校服要多少錢。
用布幫小一把腳心包好,這樣不會被樹枝石子之類的劃傷。做好之后,小一看著自己的腳,抖了抖腳趾頭,很是高興的模樣。
“你在這玩,不許亂跑??!”
小一又伸出手,張丘沒好氣的扯了扯他的臉頰,又給了他兩貝斯。這小財迷,這輩子算是掉進錢眼里了。
其他人都圍在維德身邊,維德身上有些外傷,蕾雅和桐瞳正在給他包扎。
張丘走過去問道:“維德他怎么樣了?”
桐瞳正在給維德檢查身體,聽聞回答道:“維德大哥的體溫偏高,意識模糊,他是使魔我也不清楚和人類的身體狀況有沒有區(qū)別?!?p> “先把維德帶回去。桐瞳,走,我們砍些樹枝做一副擔架來?!?p> “好的?!?p> 兩人在樹林里砍了一些樹枝,將其做成一副擔架。大家合力把維德抬到擔架上,負責抬的當然是他們兩個男生了。
讓千影和蕾雅帶上小一,眾人一起往小鎮(zhèn)的方向走去。
路上,千影問他是怎么找到我們的。
“我不知道啊,”小一略帶天真的神情說道,“我是來這玩的?!?p> 玩的?這孩子,偷偷溜出來居然是去玩。看起來,小一在這里遇到他們,應該是一個巧合。
走在小路上,張丘突然覺得這條路很熟悉。如果沒記錯的話,前面應該是漢斯大叔開的磨坊。漢斯大叔……不會這么巧合吧。
那頭怪物如果真的是噩侍,也就表示它曾經(jīng)是人類。那怪物只有三只腿,在他的印象中,符合這一特征的只有漢斯大叔。
眼前已經(jīng)能夠看到,磨坊那旋轉(zhuǎn)的水車。桐瞳這時候說道:“前面是漢斯叔叔的家,我們先到漢斯叔叔家里,請他幫幫忙?!?p> “不,桐瞳。你們先留在這里,我過去看看情況?!?p> “為什么?”桐瞳不解的問道。
“還記得襲擊我們的黑色怪物,它有三條腿。而漢斯大叔,早些年被魔獸襲擊,斷了一條腿?!?p> “不可能你,你是說,那怪物是漢斯叔叔?”桐瞳不敢置信的說道。
“我是說,有這個可能?!睆埱鸢褤芊畔拢瑢ν┩麄兘淮?,“你們在這里守著,一定要提高警惕。也許那怪物,此刻就在我們周圍。”
“丘,我陪你一起去?!鼻в罢f道。
張丘搖了搖頭,拒絕道:“不,你留在這里和桐瞳一起保護大家。蕾雅現(xiàn)在身體仍然很虛弱,無法自保?!?p> “……好吧,小心點。”
“放心,我會小心的?!?p> 其他人留在原地,張丘獨自一人走向了磨坊。他看了看手中的月神劍,回味著之前的感覺,似乎自己與月神劍有了些許共鳴。
順著溪流來到磨坊前,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情況。走到小溪邊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漢斯大叔設置的那些柵欄,都被破壞了。
“漢斯大叔,我是小丘,你在不在?”
張丘在外面喊道,沒有聽到任何的回應。這種情況,讓他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走到門口,輕輕的推開門。一股血腥帶著惡臭的味道撲面而來,張丘拉上面罩取出照明棒走了進去。
里面,數(shù)具野獸的尸體被撕扯的血肉模糊,吊在磨坊的天花板上。甚至都無法分辨是什么野獸,看情形,這些尸體在這已經(jīng)好幾天了,都腐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