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師圓圓一行人在山下周遭城鎮(zhèn)游玩結(jié)束,收拾行李準(zhǔn)備回到長青宮。
可其中一身金袍耀耀生輝的長青宮三師兄,俞持的臉上卻并不是十分的高興,還頗有幾分郁郁寡歡的味道。
俞持再三思索,嘆了口氣,長袖一卷就如同抓小雞似的逮住了小師弟農(nóng)逢春源,將其提溜到了隊伍后頭,二師兄與四師姐師圓圓走在了隊伍前方。
總是十分警覺的二師兄,側(cè)眼看了下身旁被提溜走的小師弟留下的空處,并未言語,淡定的喝了一口酒葫蘆里的假酒,雖然還沒見過三師弟他吃人,但是三師弟連飯都不愛吃,所以他覺得小師弟應(yīng)當(dāng)沒事。
俞持同農(nóng)逢春源走在在隊伍最后面,他看著走在前面的師妹,憂心忡忡的問道:“小師弟,你說,圓圓她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俞持迅速的搖了搖頭:“不,這是不可能的,我那么引人矚目應(yīng)該不會有人讓圓圓移情別戀。
可我都已經(jīng)按照話本上的說了,帶最愛的人一起去看日出,沐浴初生的溫暖陽光看天邊的朝霞。
然后和她一起修煉劍法,為她指點迷津,雙宿雙飛,兩個人一起共同進步,共同成長。
難不成是因為你和二師兄都跟來了所以不算兩個人?”
俞持深深嘆了一口氣:“那我是不是應(yīng)該早早把你們掐死才對。“
“還有跟最愛的人一起去看心中的風(fēng)景圣地,我也帶她去了,但是為什么圓圓是那個樣子,我怎么感覺她不是很高興呢?”
“嗯?”
農(nóng)逢春源滿臉震驚,他難以置信的看了一眼金光閃閃,永遠(yuǎn)布靈布靈的三師兄,這個人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嗎?
隨后他垮著一張小臉,但是仍舊堅持發(fā)揮自己人精的特質(zhì)幽幽的說道:“師兄,你要相信自己,師姐她肯定是特別喜歡你的,你那么優(yōu)秀,她根本就不可能不喜歡你的?!?p> 俞持頓時輕松了許多,舒了口氣,隨后還是帶著幾分不大確定,又對著農(nóng)逢春源問道:“你沒有騙我吧?”
農(nóng)逢春源一臉的嫌棄,但還是勉強擠出笑臉,口中還是委婉的說道:“沒有這回事,師兄,師姐她真的很喜歡你,特別喜歡,都喜歡慘了?!?p> 這可不是真喜歡么,如果他是師圓圓師姐,在凌晨歇息睡意朦朧的時候,被二師兄拖出來練劍,美名其約鍛煉身體,還一直罵她劍法怎么那么菜。
天光破曉,浩日東升的時候,被三師兄從溫暖至極的被窩里頭拽出來,拖到懸崖邊上茫然的吹著冷風(fēng),然后說要和三師兄在懸崖上等著,一起看日出朝霞,沐浴初生陽光。
怎么,三師姐這還不把他推到懸崖底下嗎?真奇怪。
最后去城中的金庫,看看三師兄多年來經(jīng)營積累的倉庫,那一堆亮閃閃奪目的金山銀山,還有一小座靈石,在她贊嘆之后嘲諷她說道,這也沒有多少,只是因為你太窮了。
那他已經(jīng)失去理智和三師兄拼命了吧,所以四師姐她真的很喜歡師兄的,都到這份上了,還沒把這個人捅死,那不是喜歡那什么是喜歡。
不對,農(nóng)逢春源又沉著冷靜認(rèn)真思索了一番,也可能是師姐曾經(jīng)反抗過,但是被三師兄無情鎮(zhèn)壓了,因為圓圓師姐根本打不過三師兄,她可能是已經(jīng)認(rèn)命了。
所以三師兄他那么惹人厭,長那么大,真的是不容易,要不是他有錢,是長青宮山上的散財童子,那他,可能早給人打死了吧。
而長青宮的山腳下,有兩個不遠(yuǎn)萬里,從華清宮乘坐云鯨而來的弟子,還看著長青宮的山門望眼欲穿。
等著來個活的生物給他們兩個開門,許久,師弟一臉嚴(yán)肅的對周禮說道:“師兄,這小小長青宮竟然敢如此看不起我們中原華清宮,我們可是他們上宗門派,不如我們二人直接攻上長青宮,將巡視陣圖搶出來吧!師兄你看我這想法如何?!?p> 周禮穿著華清宮制式的乾坤太極墨紋袍,身為華清宮臉面,在外總是不動如山令人如沐春風(fēng)的他一臉震驚。
他終于開始,認(rèn)認(rèn)真真的打量了一下,這個修為不高但自信異常的拖油瓶胖師弟。
不過是被筑基期的他帶來做任務(wù)的混子,修為不高,身高不高,長相也十分普通,那個十分正方的臉,灰撲撲的外表,令人感覺十分的不起眼。
可是這個人,他那么普通,卻那么自信,那簡直是與生俱來的驕傲與自豪,膨脹得不可一世,經(jīng)常讓他這個師兄,感覺十分的迷茫。
莫名的,他終于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的這個師弟腦子是真的有問題呀,于是,他語重心長地說道:“師弟,你知道為什么,華清宮里頭的姑娘都不喜歡你嗎?她們總是說你是個好人?!?p> 師弟一臉黯然可轉(zhuǎn)瞬又堅定起來:“不過是覺得師兄比我更強罷了,可莫欺少年窮,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我方國棟總有一日會將她們踩在腳下!”
周禮看著師弟嘆了一口氣:“她們又不瞎,你的腦子病得那么嚴(yán)重,大家又怎么看得上你。
你看看能看上你的華清宮女修,全是各種歪瓜裂棗,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正常點的怎么可能喜歡你。
你還想打上長青宮,你難道真的不清楚嗎?現(xiàn)在荒郊野嶺的,我一巴掌就能把你拍死了。
我勸你冷靜,那是因為我是你師兄,我要不是你師兄,這荒郊野嶺我一把火,我大約就給你剩下一撮灰,覺得你能吱聲嗎?
修仙界是很殘酷的,所以你不要老是那么跳,知道嗎?
師兄是華清宮的臉面,修為高,資質(zhì)好,可見人就笑,十分體諒別人,社交技能點滿。
你看看連我這樣的,都活得那么茍且,就你長相一般,修為不高,還成天刷存在感。
要不是你妹妹,長得確實是好看了億點點,你早就被人打死了?!?p> 他還欲再言,然而看著蹲在地上,已經(jīng)一臉不耐煩的師兄,方國棟終于選擇閉上了嘴。
而一位身材圓滾滾的少女,身著一襲布袍,手中拿著一大包灑滿了糖霜的的麻花,手腕還垂了一串柿餅,正咔吱咔吱的吃著,兩頰塞得滿滿的就像一只小倉鼠。
她看著長青宮門口那兩位穿著乾坤太極墨紋袍的人。
一位跨坐在地上滿臉哀傷的嘆氣,是個星目劍眉的青年,一位直立立地站在長青宮大門口,是個體重身高和她有的一比的黑胖子,隨后她愣了愣。
二師兄只是抬起了頭掃了一眼,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筑基修士和一個普普通通的練氣修士,他一巴掌就能拍死,對長青宮沒有什么威脅。
嗯,安全,隨他們?nèi)グ伞?p> 師圓圓轉(zhuǎn)過頭朝著俞持喊到:“師兄你看,我們長青宮門口有兩個人唉。”
身為長青宮第二張臉的俞持整了整衣袍,快速的走上前說道:“我乃長青宮三弟子俞持,請問二位道友在此地是所謂何事?”
周禮頓時熱淚盈眶的握住了俞持的手,那么多天了,他終于看見那個黑胖子以外的人了:“你們開個門吧,我們是華清宮,今年來巡視陣法來跟你們拿陣圖的?!?p> 而邊陲城中,唐十二雙手抱著胳膊思索了一會,又開始拿起了西瓜開始一口一口吃了起來。
他幽幽的看著何宇:“所以你剛才花里胡哨的搞出了一大堆情報,說的天花亂墜感覺牛得不行各種高大上。
噼里啪啦分析出來一大堆東西,但是,其實你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城中探查情報,分析可用線索是嗎?
你是打算擦完劍,就讓我們兩個沖進邊陲城里去送人頭是嗎?”
何宇面無表情地看著吃瓜的唐十二一臉的認(rèn)真:“對啊,怎樣。
人無完人,我竟然能把這個事情分析得那么清楚,那我不會去城里找情報,又怎么了?那不應(yīng)該是你做的事情了嗎。
隊友之間互相彌補,我要是都行,那還要你干什么!”
其實他也不是不會,根據(jù)他多年看話本的經(jīng)驗,搜尋情報應(yīng)當(dāng)去茶館,青樓,黑店里頭打探。
問題是哪有那么簡單,那么多的信息要分析多久,分析水妖事情的由來就已經(jīng)讓他頭禿了。
唐十二一臉囂張,那種傲然的神情,帶出了獨屬于學(xué)渣的獨特氣質(zhì):“但你就覺得我會是嗎?上課的時候我追蹤課都一直睡覺,那合歡妖女我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去哪找。
你還指望我去邊陲城里面亂逛,然后搜尋所有消息,分析出可用信息,可能嗎?”
何宇看著這個毫不掩飾的天機閣學(xué)渣敗類一臉震驚,隨后也陷入了思索,無奈道:“那怎么辦?”
唐十二吃了口瓜,嘆了口氣:“能怎么辦,花錢買唄。”
這世上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情報組織,這個情報組織可能是茶樓,是青樓,是群乞丐,但是總會會有那么一個組織存在。
因為有人的地方就有人追逐利益,每當(dāng)有利益出現(xiàn)就會有人出現(xiàn),不論多么嚴(yán)密的消息,當(dāng)與利益產(chǎn)生牽扯之后,這個消息都會產(chǎn)生背叛者。
不一定是參與的人,而是覬覦的人,旁觀的人。
因為這就是人,最混亂的聚集者,每當(dāng)擁有百分百的利益,就敢冒頭,如果利益達(dá)到百分之二百,就敢付出人命代價去經(jīng)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