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深冷嗤一聲,他的確從未把眼前的男人當做自己的父親,甚至,跟他多說一句話都是在浪費唇舌。
許久,他閉了閉眼睛,眼底一片漠然,“蕭總,您還是走吧,我這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自始至終,蕭祁深都沒有多看在場的蕭母和蕭紫槿一眼。對他而言,他連對他們的一個眼神都吝嗇給予。
蕭母不樂意了,畢竟蕭靖遠是自己的老公,她眉間滿是怒氣,踏著十公分的高跟鞋來到病床前,指著他說的話既尖酸又刻薄,“你這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就這么不識好歹,靖遠放下公司那么多事專程來看你,你就這個態(tài)度,果然這性子就是隨了你那賤人媽?!?p> 蕭祁深眼底一片寒冰,對他怒目而視,就像是在看著自己的仇人一樣,如同墜入萬丈深淵的冰窟,眼底閃過一抹嗜血的殺意,“我母親的為人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做評價,我希望你們能有點自知之明,有多遠滾多遠,不要主動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
他當然知道,這個女人在這里張牙舞爪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那點財產(chǎn)嗎?不過,蕭祁深不稀罕。
蕭母的臉色很難看,連帶著蕭靖遠也是如此,她拉著蕭靖遠的衣袖,抬起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靖遠,你看看這個小賤人,虧你對他這么好,有用嗎?像他這種白眼狼是不會感激你的。我們走吧,還在這里做什么?”
蕭靖遠有些猶豫,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已經(jīng)被蕭祁深氣的找不到北了,一時氣憤走了又放心不下,不走吧在這里也不受人歡迎,他還沒有受過這種氣呢!
“好好好,蕭祁深,這話可是你說的,以后哪怕你死在外面也別指望我會可憐你!”蕭靖遠正在氣頭上,開始有些口不擇言。
蕭母本來想著跟他一起離開,只是,在快要出了病房的時候,訕訕的笑了一下,“對了,你這次的醫(yī)藥費是我們給你墊的,既然你跟我們都沒關(guān)系了,這錢雖然不多,但是我們也不是慈善家,也不會平白無故的給你,所以等你出了院記得還給我們?!?p> 蕭祁深在心里冷笑一聲,沒有搭理她。
大概沒有人知道,現(xiàn)在的蕭祁深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軟弱可欺的窮小子了,他早已經(jīng)憑借自己的能力創(chuàng)造了一個只屬于自己的金錢帝國,龐大如深淵。
蕭紫槿沒有走,他臉上那種自負又不肯認輸?shù)谋砬槲怂?p> 她忘記了動作。
她就那么傻傻的站在那里,陽光很暖,給她的周身渡上了一層柔和的金光,晃了蕭祁深的眼睛。
“這個女孩子,給他的感覺莫名的熟悉,但是只因他是蕭家的人,他都是避之如蛇蝎的……”
他早晚會把屬于自己的一切從蕭家奪回來,這一切都是蕭靖遠欠他的。
“看什么看,你也趕緊滾,我厭惡蕭家的任何一個人,你也不例外!”蕭祁深惡狠狠的說著,沒有絲毫溫柔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