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程漢的日子很不好過,看著眼前笑意瑩瑩的小姑娘,內(nèi)心的悲哀只有自己知道。
昨天還在人家面前趾高氣昂,知道我是誰么,公司人事部的程漢程經(jīng)理。
風云變幻,再回首已是收銀。還在昨天那個小姑娘的工位對面。按理說,這姑娘也算是這次降級的導(dǎo)火索了。
用李經(jīng)理轉(zhuǎn)秦董事長的話來說,人家一個小小收銀員的高風亮節(jié)、堅持原則,完美的襯托了你程大經(jīng)理的濫用職權(quán)、以勢壓人。
一個沒出了高度,一個丑到了低谷。所以一定要這樣安排,才可以讓你就近學(xué)習(xí)這種神圣的精神,洗滌你骯臟的靈魂。
要說怪誰,眼前的小姑娘肯定是沒法怪罪的,要怪就怪秦檜那王八蛋,毛病都是他給慣出來的。
我才是被腐蝕的那個人呀!
也怪家里那敗家娘們,大老爺們,手里有點私房錢怎么了,有個十來塊錢怎么了,害的買煙都買不起,還得來這里賒賬。
好死不死的看人姑娘好欺負,還強行裝逼。這下好了,裝逼裝鐵板上了,還他娘的是鈦合金的。
只是可憐家里那嗷嗷待哺的小崽子,以后得換奶粉了。
程大叔,你有什么不知道要記得問我,總經(jīng)理交代了,讓我好好教你呢!
正在為奶粉錢憂心忡忡的程漢,接到了來自收銀員林沫的暴擊,本以為這是痛打落水狗呢!可是人家姑娘家眼里都是真誠,還真不像故意笑話他。
有氣無力的應(yīng)了一聲,接了一個顧客,手腳嫻熟的開始了不知何時可以結(jié)束的收銀活動。
這邊秦墨可不知道程漢有這么多的心里活動,正在餐桌上品嘗著老媽做的菜,醬油放多了,難道是因為昨天又帶了一瓶回來的原因。
自己造下的醬油,跪著也要吃完,嗯!真香。
再看一旁的秦二柱同志,吃了一口之后,就有意避開這道菜,盯著桌上的涼菜下狠手,完全感覺不到老媽的雙眼中透露出來的殺氣。
看來,家里又得換塊新的搓衣板了,秦時超市的醬油不錯,搓衣板的質(zhì)量應(yīng)該也不差,要不今天再去給家里買個搓衣板回來。
想了想覺得這個計劃完全可行,有空一定得再去一趟。
要是秦二柱知道自家兒子的想法,一定要抽死這個逆子,老子辛苦跪爛一個又一個的搓衣板,容易么?要不是為了買搓衣板的時間可以歇幾天,至于這樣么。你這樣做都對不起老子膝蓋上的老繭。
這話別說秦墨不知道,就是知道了這主意也不會有半點改變。小時后要不是老媽攔著,沒準我屁股上都被你抽出老繭了。
老媽的家庭地位一定要穩(wěn)固,正所謂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只有老媽才能從老爸的魔掌中把自己解救出來。
雖然重生以來還沒有發(fā)生這種情況,但是未雨綢繆是一個商人的本分,一份投資,十份回報。這生意誰不做。
一家人各懷心事的吃著飯,一個想著自家老公為啥屢教不改,一個想著這搓衣板質(zhì)量好的過分,一個想的怎么才能讓家里的搓衣板更結(jié)實。
上述情況告訴我們,同一件事,在不同角度看問題,得出的結(jié)果一定是不一樣的。
吃過飯后,前腳秦二柱去了店里,后腳秦墨就溜溜噠噠的出去了,只有李琳琳看著滿桌狼藉,抱怨著父子倆吃過飯后,沒有一個幫忙收拾餐具。
時隔一天來到秦時超市,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沒有理會程漢驚恐的小眼神,首先和林沫小姑娘打了個招呼。
你們這里的搓衣板在哪里,家里搓衣板壞的快,我想弄個質(zhì)量好點的。
導(dǎo)購很快就迎了上來,先生您好,請隨我來。
緊接著,大小搓衣板映入眼底,大致就是木制和塑料制兩種。
先生需要哪種?
哪種硬就要哪種。
那對大小有什么需求嗎?
秦墨走過去拿起一塊,在自己的膝蓋上面比劃了一下,比這個再大一些就可以。
很快一張嶄新的木制搓衣板就交到了秦墨手里,大小合適硬度適中,老爸一定會滿意的。
唉,為了這個家,我也是操碎了心,希望老爸可以體會我的良苦用心,不過體會不到也不要緊,老媽體會到就可以了。
東西買到了,心情顯然也變得不錯。
呦,這不是程經(jīng)理嘛!技術(shù)還在吧,第一次見你,我就知道你是個收銀的材料,果然你沒有辜負我的期望。
公司的老兄弟們有多久沒見過你收銀了,這么重要的場面必須得安排他們見見。
你說對吧,我的程經(jīng)理。
程漢這下是真的成了程汗了,這一腦門子汗,看的秦墨心里有些好笑。
說起來這程漢還是有能力的,做事也認真,不然也不會被秦墨和李玉看中坐到人事部經(jīng)理的位置。
不過這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成才,適當?shù)那么蚯么蜻€是有必要的,不然一個個的飄的太高,可就不是啥好事情了。
至于秦匯,這種人可留不得,說不定哪天就給整出啥幺蛾子來,秦時廟小,可供不起這尊大佛。
看了一眼在一旁陪著小心的程漢,秦墨搖了搖頭,可不能輕輕松松的過去,剛才得想法就不錯,一定得讓李玉組織公司員工都來觀摩觀摩。
行了,別在哪里杵著了,昨天可是神氣的很,喏,搓衣板,收費吧。
提著新入手的搓衣板,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回到家中。
媽,我看咱家的搓衣板都裂開了,我給你換了個新的,你看看怎么樣,好使不。
李琳琳接了過去,仔細檢查了一下材質(zhì),在地上摔了摔,滿意的沖著秦墨點點頭,將墻角的搓衣板換了下來。
哼著一首難忘今宵忙活她的事去了,對于這塊搓衣板,顯然二人心照不宣,有些事不說破,大家都好。
下午的時候,秦二柱同志手里捧著保溫杯,悠哉悠哉的進了院子,眼神不經(jīng)意間掃過墻角,突然僵在原地,內(nèi)心有一萬頭草泥馬奔跑跳躍。
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在此確認之后,陷入了無盡的絕望之中。
回到家里,漫不經(jīng)心的來到秦墨的書房。
小墨呀!我記得咱家的搓衣板不是這樣的來,怎么換了一個。
哦,今天早上發(fā)現(xiàn)那個搓衣板壞了,我就給我媽換了一個,怎么了?
這坑爹玩意…………
哦沒什么,換的好,換的好呀!知道心疼你媽了,表現(xiàn)不錯。
老爸,我怎么感覺你腮幫子有點鼓呀?
哦!沒事,最近有些上火了,喝點水就好。
那可得注意,這幾天天氣可是有些悶熱,別生病了再。
沒事沒事!
那咱以前的那個呢?
以前的什么?
搓衣板呀!
哦,那東西呀,被我媽劈了當柴火了。
接下來秦墨說什么,秦二柱已經(jīng)完全忽略了,腦海中劈了這兩個字來回盤旋,揮之不去。
看著老爸失魂落魄的背影,秦墨悄悄此了個心,愛你哦老爸,你是最胖的。
然后提起電話給李玉打了過去,安排程漢同志的觀摩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