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漓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異常安靜的家,一股怪異從心頭升起,怎么家里這么安靜,家里的姐姐弟弟呢?這都這么晚了,怎么一個都不在家?
再看看那活力四射的母親,在那跑前跑后:一會兒燒水,一會兒做飯。那忙碌的背影也顯得活力十足。哪像自己當(dāng)時和現(xiàn)在的母親歲數(shù)差不多,那時候自己卻活的渾渾噩噩,沒有一絲活力。
是生活沒有動力,沒有理想沒有希望才會如此吧!自己這重來一世可不容易,可不能再這樣頹廢下去了,唐漓這才收拾心情,打量著四周。
“媽,我爸呢?”
“你爸今天白班,不是早起你送他出門的嗎?快九點(diǎn)了你爸快回了!”唐漓不可思議地看著母親,母親竟然帶著塊手表,看來家里并不如想像地那么貧窮?
唐漓起身四處打量各個房間,家具還是那些家具,沒有什么特別的。她起身又走回自己的房間,面積不大,卻放了一張很大的書桌。
記得還是父親自己打的,用硬紙團(tuán)粘上藍(lán)墨水兒一點(diǎn)一點(diǎn)拍打在白色油漆的桌面上形成點(diǎn)點(diǎn)滴滴的蘭色小碎花。在當(dāng)時樣子特新潮。父親唐國維當(dāng)時可是無比得意自己的杰作。桌面還比較新,像是剛做不久。
桌子上放了一些自己的學(xué)習(xí)課本兒,也都是五六年級的,可是床卻沒有很大,自己明明記得有一張大大的能睡下三個人的大床,不對!自己記得和姐姐們睡的是中屋。
而剛才中屋明明是父母的房間,小屋才是唐漓的房間,放著一張只有一米左右的小床,這不是幾個孩子結(jié)婚后房間格局嗎?怎么現(xiàn)在就這樣了?
疑竇漸生,家里怎么仿佛沒有幾個姐姐及弟弟的生活痕跡?家里好像就自己一個孩子的樣子。剛想開口詢問有敲門聲傳來。
“阿漓,可能是你爸爸回來了,快去開門!”母親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唐漓跑去開門。進(jìn)門的是一個長相帥氣瘦削又年輕的四十多歲的男人,他不是別人正是她的父親唐國維。
“這孩子是怎么了?怎么受的傷,誰欺負(fù)你了?難道在學(xué)校又……,我找他們算帳去,怎么老欺負(fù)人,還傷得這么嚴(yán)重,看我不打斷他們的腿!”父親擼起袖子就要出門。
“看你這急脾氣!還沒搞清狀況,就急吼吼的干什么?心疼女兒也不是你這樣的,快回來坐下!”陶芳看著脾氣魯莽的丈夫一陣無語。長得書生氣十足,卻有一個莽漢的品性。
“那你說是怎么回事,不是那些孩子又欺負(fù)她?”唐國維氣呼呼的坐在沙發(fā)上,還是一副要去和人打架的樣子。
“你聽我說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孩子今天可是做了一件大事情。把樓下的趙小剛救了,可是當(dāng)了一回英雄!”于是陶芳仔仔細(xì)細(xì)的把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丈夫。
“這孩子是長大了,也懂事了!遇事一點(diǎn)兒也不慌亂,還知道救人真不容易?!碧辗寂c有榮焉。
“什么!這么危險?你萬一出了事怎么辦?我和你媽不得心疼死。以后不許這樣了!”語速像機(jī)關(guān)槍一樣發(fā)出來,根本沒看到妻子拉著自己的衣袖,還拼命使眼色。
“哦,我不是說你救人不對,而是要懂得方式方法,力所能及,不能莽撞行事。”父親趕緊又把話圓了回來。
看著相貌一樣性格迥異的父母。唐漓疑惑了。
“知道了,我以后會小心的,一定會先考慮自身安全,絕不將自己置于危險之中!就知道爸心疼我!”唐漓俏皮地對父親眨了眨眼睛,暗示著只有父女倆懂得的眼神。
“我看看傷得怎么樣,阿漓哪兒還痛?”唐國維小心翼翼地挪到唐漓身邊,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就是沒敢用手碰一下。
“哪兒都疼,我以后再也不胡鬧,哎呦疼死我了!”唐漓撒著嬌,完全沒顧及老爸唐國維的感受,將疼痛無限擴(kuò)大,看一看父母的反應(yīng)。
“哎呀,這可怎么整,你沒讓醫(yī)生好好看看,可有其它不對的地方?走,我再送你去醫(yī)院看看!”說著站起來就往外沖,這性子唐漓一陣無耐,卻異常暖心。
“爸,你別急我沒事,我和你開完笑的啦!看看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心上!”唐漓趕緊阻止行動派的父親,還不忘再次撒嬌。
“看你父女倆這膩歪勁兒,真讓人受不了,趕緊地去洗手,我們吃飯罷!”母親陶芳好笑地看著這對父女,不由調(diào)侃。
“是呢?我都快餓扁了。爸!你餓不餓!”唐漓一臉討好,這個父親她喜歡!
“還算你這孩子有良心,還知道問問老爸餓不餓!真不容易??!”唐國維揉了揉女兒的頭。
“行了,行了!趕緊吃飯罷,再不吃,飯都涼了!”母親趕緊打岔,否則這父女倆沒完。
“怎么你們也才吃,都這么晚了!以后別等我了!”唐國維不由皺了皺眉,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不對勁。
“我們倒想不等你,只是阿漓剛才一直發(fā)著燒,我沒法子又去買了退燒藥,才到四樓,就發(fā)現(xiàn)四樓吵得厲害,就進(jìn)去勸了一會兒,才又去買的藥,這不就晚了!”陶芳有些無耐,本身今天就發(fā)生了許多事,本來就晚了,又遇到鄰居那不省心的。
“又怎么了?”父親一臉疑惑。
“以后再說,我們先吃飯!”唐母陶芳一臉欲言又止。父親心領(lǐng)神會不再言語!唐漓莫名其妙地看看這個,又望望那個。也不問,就低頭吃飯。由于傷的是左手,好歹吃飯沒問題。全家陷入了一陣沉默!
“媽,你今天怎么沒上班?”唐漓一時好奇,記得母親以前是在父親的單位上臨時工,每天早五晚九。
“你這孩子,莫不是摔糊涂了。我什么時候上過班?哎,若不是照顧你,我也的確早就上班了。”母親陶芳不無遺憾地說道!
“哦?”唐漓不由疑惑,自己重要到需要一個人不上班來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