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一 忠誠衛(wèi)士自刎而亡
“可惡!大祭司就不能在我走后,在去死嗎?!”
休屠王并不悲傷難過,而是想到大祭司存在的價值和帶來的后果。
如果說長生天是所有匈奴人天上的父神,那么大祭司就是父神派遣到人間的使者!
大祭司壽命悠長有著神鬼莫測的手段,當(dāng)年南北匈奴分裂就是靠著大祭司占卜才有了一線生機(jī)!
故而在所有匈奴人心中,單于是他們的王!領(lǐng)導(dǎo)他們征戰(zhàn)四方,而大祭司就是地上的神,指引他們在艱苦中求存。
如今他們的王被叛徒接連殺死,他們地上的神也因?yàn)榕淹蕉E落。
一旦這個消息傳開恐怕整個南匈奴都會沸騰,休屠王很可能會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
“不行,大祭司隕落的消息絕對不能流傳出去?!?p> 休屠王眼瞳赤紅,帶著兇厲殺機(jī)。
“嗆啷?!?p> 他拔出了腰間長刀,刀刃直長有流光神威閃耀,此刀乃第一代休屠王死后遺留,名為徑路刀,乃是匈奴唯一一把人道神兵!
“踏踏。?!?p> 休屠王神情冷漠,他每踏下一步,殺機(jī)就重一分。
其身后浮現(xiàn)其一輪血月,一只面目猙獰的天狼俯視著蒼穹之下。
“呼呼?!?p> 雨水越下越大帶著一股悲意,大風(fēng)越吹越急蘊(yùn)含著暴虐殺機(jī)。
古依舊跪拜在天壇下,身軀一動不動。
百名親兵驚訝的看著休屠王持刀而下,心下一顫莫名感到一陣危機(jī)。
“踏踏。”
一股死亡的氣息在天壇蔓延。。
一名親兵抬頭看了看天壇,在看了看殺氣騰騰的休屠王,仿佛明白了什么。
“轟?!?p> 這名親兵跪在地上給休屠王磕了一個響頭,隨后將手中長刀對準(zhǔn)自己的脖子抹了下去。
“噗?!?p> 血水飛濺打濕了草地,讓這片神圣之地染上了腥味。
隨著這名親兵自殺死去,越來越多的親兵眼中閃過悲傷和絕望,他們顫抖著手舉起手中長刀對準(zhǔn)自己的脖子。。
“噗。”
血濺長空,忠誠衛(wèi)士自刎而亡!
“踏踏?!?p> 一層石階,一個人,一把徑路刀,每踏一步就有數(shù)名、十?dāng)?shù)名親兵自刎倒下。
哪怕休屠王手上沒有粘上一滴鮮血,可當(dāng)他下了天壇走到古的身旁,腳上靴子卻已被染紅。
“嚯?!?p> 刀光閃動,休屠王神色冷漠的將徑路刀架在古的脖子上,冷聲道“向我宣誓效忠,待我穩(wěn)定大局你將成為匈奴大祭司!”
古不為所動,他依舊手心朝上、額頭貼著地面,氣息越來越弱仿佛下一刻就要?dú)w去。
休屠王眼眸中殺氣越來越盛,就在他眼睛一瞇準(zhǔn)備將古誅殺時,山下傳來一陣沙沙響動,卻是有人正在迅速接近。
休屠王眼眸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下手。
大祭司只有一個徒弟,如果將古殺死,那么匈奴將在無祭司傳承!
“沙沙”
一名匈奴傳令兵策馬奔來至半山腰停下,隨后徒步奔來大聲道“前方傳來急報!”
休屠王聽言將路徑刀入鞘,跨過一百親衛(wèi)的尸體走到山口。
“吾王,南匈奴其余四大王部已經(jīng)聯(lián)合舉兵五萬正在向我方靠近,已經(jīng)不足百里?!?p> 傳令兵單膝半跪而下,拱手大聲稟告。
“哼,果然不出我所料!”
“這五萬騎兵若加上族民恐怕就不止五萬了?!?p> 休屠王眸中閃過一絲寒光,他心思一動盯著傳令兵看了許久。
可憐的傳令兵被休屠王這么盯著,不過幾個呼吸就滿頭大汗神色蒼白,有種大禍臨頭的錯覺。
半響之后
“吩咐下去大祭司閉關(guān)天壇誰也不見,將山下路口封鎖不許任何貴族和將領(lǐng)前來拜見。”
“諾!”
傳令兵如蒙大赦直接轉(zhuǎn)身就走,絲毫沒有察覺到山上的異常。
“一縷火和一匹惡馬?”
休屠王腦海中閃過大祭司死前的這一句話,心中驀然閃過兩道身影。
“銳士營校尉葉火?”
“匈奴中郎將司馬仲?”
喃喃自語間,休屠王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來必須求助那個人了?!?p> 休屠王下了決心走下天壇,臨走前他又叮囑了一番回到大帳,隨后拿起紙筆將葉火、司馬仲和神秘鬼騎等相關(guān)問題寫上,然后放入一顆丹丸之中交給一名心腹通過飛禽送往漢境。
“轟?!?p> 雨水越下越大,大風(fēng)越吹越急,這天剛蒙蒙亮就被忽來烏云遮住讓人猜不透這多變的天氣。
百里之外
南匈奴四大王部大帳
左賢王、左谷蠡(li)王、左日逐王,左漸將王還有劉豹等齊聚一堂。
大帳主席空位,無人敢做。
左賢王是一名中年匈奴人相貌英武,他率先出聲道“休屠王這個畜生不僅背叛大匈奴還殘殺了呼邪單于,我左賢王部第一個不答應(yīng)!”
“我也是!”
“不錯,休屠王該死!”
“休要廢話,我們才合起來才五萬騎兵,就算將所有牧民算上也不過十萬之眾?!?p> “而我剛剛接到線報鮮卑人已經(jīng)領(lǐng)著十萬騎兵西進(jìn),若是他們聯(lián)合起來我們根本就沒有勝算!”
左谷蠡王和日逐王表示贊同,可漸將王卻生出異心表達(dá)了不同看法。
左賢王眼睛一瞇,冷聲道“那你的意思是投靠休屠王這個畜生?然后成為東胡賤種的走狗?”
左谷蠡王和日逐王亦是目光不善的盯著漸將王。
漸江王眼上有一道疤,那是他七歲時深入草原單殺狼王留下,可見并非膽小怕事之人。
“哼,別扯開話題!”
“就算我們聯(lián)合起來也毫無勝算,拿五萬打二十萬,我自認(rèn)為做不到!”
“若在做幾位有誰可以做到,我漸將王部一萬兒郎愿聽調(diào)遣!”
此番落下,大帳內(nèi)氣息陷入沉悶僵硬之中。
半響
“哈哈哈?!?p> 劉豹忽然大笑三聲,他站起身來到大帳中間無視漸將王投來的惡意目光,朗聲道“我為諸位感到慚愧!為大匈奴感到悲哀,長天生的子孫居然盡是懦夫孬種!”
漸將王立刻大怒拍案而起怒斥道“喪家之犬安敢亂吠!”
“哼!不是嗎?”
劉豹冷然一笑,不屑道“吾主乃匈奴中郎將麾下大將,僅率八百鬼騎便縱橫草原將休屠王打的一退在退,就連狼騎兵都敗在吾主手中。”
“爾等為枉為匈奴王,居然被叛徒嚇的心驚膽戰(zhàn)?!?p> “吾王神勇不僅不怕匈奴人多,還怕匈奴人少!那鮮卑來不來則亦,一來吾主反而盡興!”
“爾等只要?dú)w于吾主麾下,區(qū)區(qū)休屠王和鮮卑單于不在話下。”
?。?p> 此番話下來,眾王神色不一心思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