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非為為之駭然的時候,君無仙擺了擺手:“小輩且放寬心,本座無意加害爾等,也不想與呂不器等人拼個你死我活,本座擒下你等,只是為了讓呂不器投鼠忌器,這樣,本座才能好好與他交談?!?p> 陸非為聽完后表面松了一口氣,說道:“既然如此,前輩不如通知我?guī)煾祦泶?,前輩有何事也好說清楚?!毙闹幸琅f警惕,魔教中人,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輩。
“這是自然,”君無仙笑了笑,看向一旁緊張的陳命,“不過本座還有一事不明,本座曾下了失心咒于你心口處,本該化成一具沒有自我意識的行尸才對,為何如今你還能好好的活著呢?”
陳命臉色一白,化作行尸,這遠比殺了他還要痛苦,好在陸非為當日舍得九轉(zhuǎn)神丹,才保住他無恙。陳命想到這點,感激的看向陸非為。
雖然沒有得到答案,君無仙卻從陳命的目光中知道了大概,好奇道:“本座的失心咒雖然是隨意所下,但也不是常人能夠解開的,小輩,你如何做到的?”
陸非為并不想回答,此人喜怒無常,現(xiàn)在看似待人如春風細雨,但是如此狠毒的手段又若無其事的講出,披著羊皮的狼,大概就是這種人了。
“前輩說笑了,當日我發(fā)現(xiàn)了禁制,連忙帶陳命入宮,陳命的心咒,是武王所解,晚輩并沒有那等本事?!标懛菫閷㈠佀o自己的師叔,沒辦法,現(xiàn)在若是說出神丹之事,無異于小孩晚上捧著黃金在大街上走,平白激起別人的貪婪罷了。
話音剛落,陸非為便感覺到熟悉的壓迫感從四面八方襲來,壓迫的他無法呼吸。君無仙笑容不減:“小家伙倒是狡猾,不說實話,那便給你點教訓?!?p> 陸非為的臉色漲紅,他從君無仙的眼中感覺到了毫無感情的殺意,心中駭然,想不到此人居然如此喜怒無常,剛才還和風細雨,此時的手段卻如此暴虐。
就在陸非為命懸一刻之時,君無仙眉頭一挑,放下了陸非為,陸非為無力的半跪在了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君無仙笑道:“不愧是呂不器,已經(jīng)找上門來了。”
話音剛落,呂不器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骸伴w下何必躲藏,還請現(xiàn)身,不然這白骨大殿正好看著心煩,老夫就拆掉了?!?p> 君無仙笑了笑,起身向外走去,身后的陸非為與陳命只感覺自己被無形的力量禁錮,飄浮在君無仙身后,隨之外出。
白骨殿外,呂不器一行人飄浮在空中,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大門緊閉的白骨殿,只見大門洞開,君無仙走在前方,后面跟著的是飄浮著的陸非為與陳命二人。
眾人大驚,武非敵焦急道:“師弟!”接著就要有所動作,卻被呂不器擋在身前,呂不器眼神不善:“魔教掌教,你意欲何為?”
君無仙笑道:“本座君無仙,今日特邀武王共商大事,既然器無雙在此,我想還是和你商量的好,至于你這徒弟,抱歉,我想他在我手上,你可能才能好好的與我交流,不至于像剛才那樣一言不合就動手?!?p> 陸非為沖著師尊點點頭,示意自己沒事,呂不器心中暗松一口氣,冷哼一聲道:“魔教之人,善于蠱惑人心,但是你想要利用我,怕是想都不要想。”
君無仙好似早就料到一般,也不在意,而是接著看向武墨:“先前對武王的襲擊,本座很抱歉,但是這是本座不得已而為之。不知武王對千年前的事可有所了解?”
武墨神色一動,雖然不忿于此人的手段,但還是回答道:“閣下是指千年前武魔之戰(zhàn)?”
“不錯,”君無仙笑道,“當年神教入主中原,眼看就要一統(tǒng)大地,卻被當初的武國國主和氣宗宗主共同擊敗了神主。這才功虧一簣?!?p> “邪不壓正!此乃天地亙古不變的道理,爾等逆天而行,失敗也是咎由自取?!眳尾黄髀曇艉榱?,看向下方的君無仙。
君無仙擺擺手,說道:“正邪之事,誰能說的清楚,不過成王敗寇而已,武國成立難道沒有經(jīng)歷腥風血雨?呂不器,你這話只能騙騙你自己罷了,不過今日大費周章,并非來與你等爭論正邪。而是有要事相商。呂不器,為了你這徒弟,你還是好好聽著?!?p> 呂不器眼神閃爍,冷哼了一聲,終究還是沒有講話。
“當年能夠抗衡神教,武國國主與氣宗宗主居功甚偉,而神教的當代教主也重傷后銷聲匿跡,不過你們可知道,當年的教主并沒有死去?!本裏o仙笑著拋出了一個重磅消息。
呂不器與武墨聞言臉色大變:“不可能!現(xiàn)在離當年足有千年,哪怕靈帝也抵抗不了千年歲月的侵蝕!”
“確實如此,但是若是用秘法將自己冰封沉睡呢?所以,此次前來,并非如我在教內(nèi)所說,擊殺武王,而是另有目的。”君無仙眼神閃爍,沉聲道。
呂不器與武墨相視一眼,都能察覺出對方眼中的駭然,在場的人,對當年之事了解的要深的多,若是這等老怪物當真還活著,事情可就麻煩了。
“若是當年的掌教蘇醒,本座定會成為他的眼中釘,對于此人,我從本教書籍中了解到,他并不希望手下能有人擁有威脅他的能力,所以,這次帶來武王,是想要與之合力,擊殺掉當年的老教主。”君無仙笑道。
陸非為心想,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欺上瞞下,靈王境的手下說當成棄子就當棄子,現(xiàn)在還要伙同外人擊殺自己宗門的老宗主,魔教之人,當真心腸歹毒。
呂不器摸著胡子,武墨眼神閃動,兩人都陷入了深思,此事太過突然,他們需要好好斟酌一下利害。
良久,呂不器抬起頭來:“既然如此,為何你不自己解決掉這心腹大患,想必當年一戰(zhàn),魔教老教主定然虛弱不堪,以你的修為,應(yīng)當能夠解決吧?!?p> 君無仙笑道:“老教主威名莫測,我們所修習的功法便是他傳下來的,在他面前,我們的功力十分只能發(fā)揮出七八分,而且若是本座大張旗鼓,教內(nèi)的反對之聲,足以掀動本座的教主之位。老教主離蘇醒已經(jīng)不遠,想必兩位也不愿意看到這一場面吧?!?p> 呂不器點點頭:“此事我答應(yīng)了,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先將你身后兩位放走,并且保證他們安全離去?!?p> “師傅!”陸非為禁不住出聲,卻被呂不器嚴厲的目光制止,閉上了嘴。
“哈哈,小事一樁,”君無仙手一揮,陸非為頓時感覺到束縛的力量消失,他們落下地面,兩人連忙靠近呂不器一行。不過誰也沒有注意到,兩人的身體里,一抹微不可查的黑氣潛伏進了心臟處。
凌鴿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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