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老式落地鐘沉悶的整點報時在耳邊不斷回蕩,躺在床上的艾文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嗯?天亮了?”
瞇著稍微有些朦朧的雙眼,看著窗外稍顯朦朧的陽光,他甩了甩有些迷迷糊糊,就好像塞進了什么奇怪東西的腦袋,再活動一下莫名其妙有點疲憊的身體。
“唉…這個睡眠質(zhì)量,簡直絕了!”
夢境的內(nèi)容在腦海中不斷的消退,最后僅剩下一些模糊的記憶。
艾文總感覺自己現(xiàn)在有了一些新變化,但是看了看自己并沒有變成骨頭架子的身體,卻又有點摸不著頭腦。
最后,他決定還是先起身洗漱吧...
洗臉刷牙,簡單弄了點早飯,在衣柜里找了找,換上一身稍微有些舊的衣服,艾文隨手將昨天穿的那一身丟到門口的垃圾桶里,之后壓了壓帽子,推開門走了出去。
今天第一個目標是弄到一件趁手的武器。
估計以后同怪物間的戰(zhàn)斗肯定少不了的,而在這種熱武器還不怎么好用的時代,優(yōu)秀的冷兵器顯然就變成了唯一的選擇。
嗯,每當(dāng)這個時候,他老是會情不自禁的想到某個“可靠”的古董商人。
相信憑借昨天在對方地下室里的驚鴻一瞥,老奸商那里絕對會有一些真正的好東西...
艾瑞澤古董店。
“歡迎...怎么又是你?”
今天換成了擦一個精致瓷瓶的老古董商澤瑞文瞪大了眼睛,看著某個讓人討厭的家伙,今天居然又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
你這家伙,都是抓著一只羊薅使勁羊毛的嗎?
有心發(fā)火,但是又實在是打不過對方,老頭干脆哼了哼,裝作沒看見繼續(xù)擦瓶子。
不過,接下來艾文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成功的讓他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
“給我弄一把好的武器,錢,不是問題!”
隨手丟過去一塊足有拳頭大小的天然狗頭金,老頭隨著那抹色澤的出現(xiàn)頓時精神一振,以惡狗撲食的姿態(tài)一把將黃澄澄的大可愛抓到了手里。
嗯,沒錯,某人又日常撿到錢了。
這是昨晚沿著河邊走回來時,從河灘上撿到的,當(dāng)時艾文拿著明晃晃擺在地上的狗頭金也是很無語。
黃金律這玩意,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簡單粗暴了嗎?
你換個寶石首飾什么的,稍微掩飾一下,應(yīng)應(yīng)景也行?。?p> 總之注定這輩子不差錢的艾文輕松搞定了老古董商小小的不滿情緒,再賺了一筆的老頭殷勤的關(guān)了店門,將他再次請到上次去過的密室。
再次來到這間密室,老頭想都沒想習(xí)慣性的伸手,向著墻上看似寒光閃閃的刀劍摸去。
“咳!”
艾文咳嗽了一聲,之后玩味的盯著這個專門賣假貨的奸商,老古董商頓時縮回手并尷尬的笑了笑。
“抱歉,抱歉,習(xí)慣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快走幾步,從旁邊的角落里拉過來一個足有兩米高的暗紅色木柜。
隨著散發(fā)著濃郁保養(yǎng)用油脂氣味的木柜被打開,一些武器安靜的擺放在里面,老奸商將其全部取出,之后一一擺在了修復(fù)古董的木臺上。
分別是一把雙手大劍,一把單手劍,一把刺劍,一把雙刃斧,一把寬刃的長刀以及兩把匕首。
從質(zhì)感來看,這些東西顯然有一些歲月了,但是卻仿佛美酒一般散發(fā)著時光醞釀后的完美,根本不是墻上掛著的那些貌似精良,其實是生鐵弄出來的樣子貨能比擬的。
“這些都是我家世代收集的精良武器,每一把背后都有一個傳奇的故事...”
指尖撫過這些冰冷的殺人利器,老奸商的眼神卻情不自禁的變得溫柔起來。
那種感覺就好像在看一個個絕世的美人,冰冷的光澤,徹骨的涼意,讓他情不自禁的為之傾倒,之而迷醉。
艾文留意到他下意識間的表情,似乎不像作偽,倒是對老頭的印象改觀了少許。
顯然,能夠世代傳承古董商這個職業(yè),這家伙也不僅僅是會賣假貨,而是真的發(fā)自真心的喜愛這一行,喜愛這些沉淀著時光與故事的珍寶。
雖然某人對武器背后的故事之類的東西沒興趣,不過單從武器本身來說,這些東西確實很精良。
可能比不上當(dāng)初那把COS漢劍那樣硬到爆炸,也沒有激光劍的酷炫,但是至少不比雄獅領(lǐng)自產(chǎn)的那些長劍差。
在一個并非神魔顯圣,超凡滿天飛的世界,能夠達到這種程度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挨個拿起來揮舞幾下,某人很快先排除了比較輕的那幾件。
畢竟他現(xiàn)在主要的對敵的手段還是依靠于自己一身恐怖的巨力,顯然只有相對比較重的武器才能更好體現(xiàn)出在力量方面的優(yōu)勢。
而且不沉一點,就像那兩把匕首,他拿著就跟牙簽一樣,太輕手感不好也很不利于發(fā)揮。
所以艾文的視線很快就略過其他武器,落到了雙手大劍、雙刃斧以及寬刃長刀這三件兵器上。
微微遲疑后,他伸手將看起來最大最沉的雙手大劍拿了起來。
細細打量,可以看到這把由某種稍微有點泛黑的不知名合金打造的大劍,長度應(yīng)該在一米五左右,最寬的部分甚至達到了夸張的10厘米左右。
復(fù)雜細密,宛如符文般的天然紋理遍布整個劍身,配合精心雕刻成翅膀形狀的護手和天使形象的配重錘,讓其看起來不像是一把可怕的兇器,反而更像是一件精美的藝術(shù)品。
越看越喜歡,某人立刻決定——就是它了!
“也只有您這樣超凡的存在,才能配得上這把武器了吧...”
老古董商有些戀戀不舍的看著這把雙手劍。
這是他爺爺那一輩的收藏,也是躺在這里的武器中年代最久的一把,來自某個陷入落魄的貴族家族。
同時,也是唯一一把沒有見過“血”的武器。
因為那夸張到足有將近四十磅的可怕重量,實在不是正常人類能夠承受的,普通人拿起來都費勁,更別說當(dāng)做武器使用了。
所以這把劍似乎從被鍛造出來開始,就一直作為被束之高閣的裝飾品,用它本身夸張的重量來夸耀主人的勇武。
現(xiàn)在,這件武器終于迎來了能夠使用它的新主人。
老古董商心想,如果武器有靈智的話,此刻它應(yīng)該也是非常雀躍的吧?
艾文倒是沒有想那么多那么復(fù)雜,僅僅是感覺這東西的分量確實很趁手。
哪怕對于他可怕的力量來說,這依舊只能算是“輕型武器”,單手用的那種,但是至少,已經(jīng)可以完整的發(fā)揮出與他力量相匹配的破壞力了。
這么大的一把劍輪過去,像昨天那種怪物,直接就能輕松劈成兩片,根本就不存在還能掙扎的機會!
“它有名字嗎?”
艾文的詢問讓老古董商一愣。
他低下頭有些費力的想了想,最終才從記憶的角落里找到了,當(dāng)時還是個孩子的自己,從那名帶著渾身酒氣的落魄貴族,在送來這把劍的時候,聽對方用復(fù)雜的情緒說出的名字
——“它叫做,最后的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