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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618之大明鎮(zhèn)國公

第50章 風(fēng)雨欲來

穿越1618之大明鎮(zhèn)國公 蛤蟆吞地 3423 2019-06-03 13:03:51

  劉衛(wèi)民在遼東所做得任何事情,甚至任何言語都被錦衣衛(wèi)快馬送到萬歷帝手中,皇宮是個極為勢力的權(quán)利場,萬歷帝、鄭貴妃如此重視,下面宦官們也大多都知道些他得傳言,因戰(zhàn)功,在遼東跟隨著他的屬下大多都得到了晉升,多多少少都晉升了些官職,而犯下了如此大錯,無視軍令出兵薩爾滸,無視軍令放棄界凡城,竟然被丟入囚牢的也只是他一人,哪怕他的兄長劉衛(wèi)山、劉衛(wèi)海都未受到牽連。

  如今劉衛(wèi)民再領(lǐng)凈軍,再一次私命官吏,對于低下宦官來說,完全可以將一切過錯全都推諉到一切的源頭,全將過錯推諉到他的身上,完全可以以他身佩天子劍強(qiáng)迫他人臣服為由,推諉一切過錯,而且還這么多人。

  宦官們并不傻,尤其在皇宮中生存的宦官,想明白了這一切,爭斗千戶、百戶、總旗、小旗也就愈發(fā)激烈起來。

  從上午一直到了臨晚,劉衛(wèi)民才拖著疲憊的身體返回了牢籠,而他所身處的牢籠也已被凈軍一營凈軍接管。

  牢籠詭異的寂靜讓人擔(dān)憂心慌,沒人愿意開口,想要開口說出的話語,在他拳打崔文升,在他擂凈軍戰(zhàn)鼓,在他為凈軍副使,在萬歷帝令御馬監(jiān)出城的那一刻,所有的話語全成了毫無意義的嘆息。

  或許無形的沉默讓余叢升極為煩躁,用力挺身坐起,看著豆燈下倔強(qiáng)的小子正在寫寫畫畫,不由又是一陣嘆息。

  “小子,你用的著這么拼命,這么急著送死嗎?”

  劉衛(wèi)民沒有抬頭,好像也未發(fā)覺余叢升話語的擔(dān)憂、不悅。

  “或許吧……”

  “大人,好像這些凈軍還真的不錯呢,雖不如咱們遼東軍,但也不算太差,若給小將一兩年,小將再入界凡城,絕不會被建賊生生堵在了城內(nèi)?!?p>  “當(dāng)然了,沈陽、遼陽還在的情況下?!?p>  “混賬小子,本大人的話語你聽到?jīng)]?”

  “嗯?”

  劉衛(wèi)民一臉茫然抬頭,看向余叢升一臉惱怒,他有些不明白老大人為何如此惱怒?

  見他一臉茫然,余叢升更覺胸中憋悶、刺痛。

  “小子,明日你是否可以不鬧的太大,可否饒過了六部、五軍都督府、錦衣衛(wèi)、東廠……”

  李維翰一臉駭然,他怎么也沒想到余叢升會說出這些話語來,而劉養(yǎng)則一臉嘆息默然不語。

  “饒過?”

  “他們可曾想過饒了我大明十萬精銳軍卒?可曾想過饒過我遼東無數(shù)無辜百姓?”

  “可曾給過我大明一個重新選擇的機(jī)會?”

  劉衛(wèi)民低頭重新寫寫畫畫,寫著自己需要準(zhǔn)備的各種數(shù)據(jù),嘴里無所謂道:“以己私利害我大明十萬精銳軍卒,偏偏一個個還義正言辭,一個個還一副圣人嘴臉?!?p>  “哼!”

  “圣人嘴臉?”

  “小將打的就是圣人嘴臉,頭掉碗口大的疤,大人又不是不知小將在遼東所做之事,何曾怕過被人砍了腦袋?”

  余叢升跳起身,指著劉衛(wèi)民鼻子大罵。

  “你小子就他娘地賤!”

  “想死?”

  “一頭撞死在這,老子也省得心煩!”

  劉衛(wèi)民不得不丟下手中筆墨,起身走出牢籠來到余叢升身邊,默默坐下,一邊倒著酒水,一邊嘆氣。

  “李巡撫身為文官,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老子心煩,也知道文官那些小心思,所以呢……李巡撫不愿幫忙,小子明白,也沒打算讓你趟水?!?p>  “劉監(jiān)軍大人……身為皇家之犬,一輩子都生活在皇宮,若說劉監(jiān)軍貪財、貪權(quán),小子相信,畢竟么,身處皇宮大內(nèi),生存本就不易,生存環(huán)境使然,但話又說回來,就算劉監(jiān)軍貪了無數(shù),權(quán)利之高與天齊,可那又如何?死了后,所有的一切不還是歸了帝室皇家?”

  “甚至從某種事情上來說,這或許并非是件壞事?!?p>  看到李維翰、余叢升、劉養(yǎng)一臉怪異看著自己,劉衛(wèi)民不由一笑,飲了口酒水,笑道:“你們也莫要這么看著小將,小將此時說的全是實(shí)話?!?p>  “宦官本身沒有子女,無論再如何,最后一切全歸了陛下,所貪的錢財最后還會流入市場的資金流中。”

  “市場……你們可以看作是做買賣?!?p>  “像余大人、李大人這樣的人家,子孫頗多,子孫越是綿延不斷,所需的土地、錢糧就會越來越多,而大人這般的人,無論是否清廉、貪鄙,至少有一點(diǎn)事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會不斷擴(kuò)張?zhí)锏兀疫€是不納田賦的那種,家中銀錢也會越來越藏于地底、私庫,而不如劉監(jiān)軍那般拿出來花掉,越是如此,民間的銀錢越少,市場所用的錢財就會越來越少?!?p>  “劉監(jiān)軍這般的公公就不大一樣了,占了田地再多又如何,人死了,無兒無女,田地歸了誰家?錢財又歸了誰家?”

  “呵呵……當(dāng)然是皇家了?!?p>  “可是呢,你們這些大臣又怎么能眼睜睜看著皇帝家里富有?”

  “陛下要收點(diǎn)礦稅。”

  “你們說不行。”

  “那商議著收點(diǎn)商稅吧。”

  “還是不行。”

  “與民爭利唄!”

  “可是皇帝家大業(yè)大啊……大到整個大明的天空下億萬子民……到處都是窟窿,一刮風(fēng),屋內(nèi)全是風(fēng)雨。”

  “就拿這場遼東之事來說吧,您們就做的不地道,自己不主動上奏自減俸祿也就罷了,至于逼迫陛下連太后的三十萬兩棺材本都拿出來嗎?至于讓陛下還向戶部拆借嗎?”

  劉衛(wèi)民一邊為三人倒著酒水,一邊嘆息道:“你們都說陛下占了多少多少皇莊,說陛下不納稅,你們自己又何曾納過稅收?”

  “再說了,這些田地在陛下手里總要好過在你們手里,陛下再如何,那也還是陛下,總還不至于逼迫皇莊里面的百姓賣兒賣女,佃租也不似你們一個個五六成、七八成的收取,陛下還真丟不起那臉面。”

  “國家收取稅收,是為了養(yǎng)活更多的百姓,讓更多的百姓幸福安康,不至于流離失所、挨餓受凍,皇莊雖不繳納稅收,可并未因此制造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并未征收太高賦稅,誠然是有些皇莊管事宦官做了些不地道事情,但那不是陛下本意,但凡舉報也多罷免不用?!?p>  “皇莊不繳納稅收,雖侵占了些本該屬于國家的稅收,但吃相要比你們這些所謂士大夫要好的多,你們不交稅,合法侵占國稅不說,又究竟制造了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又將多少臟水潑到了陛下身上?所有一切惡果都是陛下所作所為?陛下不上朝,整個天下任由你們?nèi)ス芾?,為何又成了一日不如一日??p>  劉衛(wèi)民輕輕搖了搖頭,苦笑道:“一個個就不能看陛下日子有那么丁點(diǎn)好過了,一個個跟個圣人似的,也想想自己,自己做到了再來要求別人,自己都做不到,有何資格教訓(xùn)他人?”

  “所以啊……”

  “劉監(jiān)軍自保為己,不愿為小將出頭,小將也能夠理解?!?p>  劉衛(wèi)民與三人輕輕碰了杯,一飲而盡,身子向前傾斜,趴在桌案上看著余叢升雙眼。

  “巡撫大人,監(jiān)軍大人,他們都為了自保不愿出面,或許心下想著幫一把卻無能為力,這些都很正常,唯獨(dú)大人不同!”

  “小將清楚,大人心下是將小將當(dāng)成了子侄的,不希望……小將毫無意義的……”

  “罷了罷了……”

  劉衛(wèi)民搖頭嘆息,余叢升或許一開始對他真的是利用,可當(dāng)他領(lǐng)兵薩爾滸時,能為了他與遼東督師楊鎬硬憾,甚至到了如今進(jìn)昭獄的地步。

  或許里面真的有他所說的,是想著脫離遼東這個泥沼刻意入了昭獄,但劉衛(wèi)民知道,生活在這片天空下的人們是如何的眷戀故土,遼陽是余家的根基之地,哪里會如此輕易的說想離開就離開的道理,更何況,若真的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以他對余叢升的了解,絕不相信眼前的老人會毫無辦法困在一地?zé)o法脫身。

  劉衛(wèi)民、余叢升兩人再不語,你一杯我一杯,全都酩酊大醉趴在桌上呵呵傻笑……

  劉養(yǎng)架著劉衛(wèi)民,費(fèi)盡全力將他放到臥榻之上,透過不住跳躍的燭光,他突然覺得這小子真的很年輕,也很可憐,跟自己一樣是個可憐人……

  “都言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小子……咱家沒想到啊,原來最懂咱家這般可憐人的,還就你這混小子?!?p>  “可別死了,咱家還想著有個養(yǎng)老送終之人呢?!?p>  劉養(yǎng)看著早已熟睡卻微皺著眉頭,為他輕輕抹平眉間皺起,依靠在墻壁,想著監(jiān)牢外又將是個什么情景……

  無論劉養(yǎng),還是沒有醉酒的李維翰,兩人都知道明日必將掀起一場驚天駭浪,皇帝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決定了一切,酒醉的小子就是想停也根本停不住腳步,更何況……偏偏這小子還就沒想過停住腳步。

  這個世界沒人是傻子,與萬歷帝爭斗了二十余年的朝臣們更不是傻子,也正如劉養(yǎng)、李維翰所想,縱然此時已是深夜,方從哲府邸依然燈火通明。

  燈火通明,卻詭異的并無人開口,可若將之向前推半刻鐘,屋內(nèi)就是另一番情景。

  鄭國泰看了一圈,見無人開口,雙手摩挲了幾下膝蓋,看向成國公朱純臣。

  “國公,那小子可是連東廠廠督都打了啊……聽說在遼東的時候,更是差點(diǎn)打了杜總兵,就這么一個人,偏偏陛下還死死護(hù)著,城外大營都被御馬監(jiān)看得死死的!”

  “下官是不成了,下官家中還有些事情,國公、方閣老……”

  鄭國泰扶膝起身,他現(xiàn)在是真有些怕了皇帝姐夫,之前的張差事情差點(diǎn)沒要了他的命,本想著這次好好拍拍馬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可這還沒怎么教訓(xùn)呢,皇帝姐夫就抬起了大胳膊,狠狠砸了下來。

  “同知大人且慢!”

  就在鄭國泰準(zhǔn)備離開,太常寺少卿亓詩教起身一禮,說道:“同知大人若是此時離去,那個猖狂小人豈不更加肆無忌憚,同知大人豈不是讓世人笑話大人畏怯膽懼?”

  鄭國泰眉頭微微一皺,隨即一笑。

  “鄭某又豈會與一將死之人計較,且讓他蹦跶,蹦跶幾下就不蹦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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