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下了課后,所有人坐在亭子里,閑得無聊,他們有人提議來個比賽。說看誰先把魏老頭寫的《文怡篇》的前兩頁背到,誰就贏了。
這一提議本來沒有人贊同的,因為沒有誰會吃飽了撐著去背魏老頭的《文怡篇》。哪怕只有前兩篇,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后來有人建議說光比沒有什么好玩的,不如加個賭注吧。
如果有人能贏的話,那么所有人都要叫第一名七天的祖宗,怎么樣。
有一個長得高大的說:“這樣吧,你們都知道我習(xí)武在行,但文就不行了。所以我來當(dāng)裁判,你們沒意見吧。”
“沒意見”
所有人齊聲說
這一提議所有人都贊同,甚至有人都已經(jīng)開始摩拳擦掌了,把書放在自己的手上。
“好,開始!”
話音一落,所有人齊刷刷的翻開書,開始背。
那位提議當(dāng)裁判的人背著手,左看看,右瞧瞧。發(fā)現(xiàn)有幾個背的快的,就說道
“現(xiàn)在有人已經(jīng)背完第一頁的一半了,還有人要翻篇了。剩下的人抓緊了,要快點(diǎn)?!?p> 說完后又自顧自的看了去,發(fā)現(xiàn)有一人和他們不同。
那就是夜瀾,別的人都是一段一段的背完后在看下一段的。而夜瀾不一樣,一眼瞟完了一頁,又翻頁瞟下一頁。在那人眼里完全就是亂看。
走過去詢問道:“那個小師叔你這樣是背到了?”
“嗯,背到了?!?p> 這語氣本就是不相信的意思,哪知夜瀾還真回答背到了。
說了后所有人看著她說
“怎么可能,小師叔你就別騙了?!?p> “不信,除非你證明給我們看。”
“嗯,就是?!?p> 夜瀾把書放下,慢條斯理的說
“好啊,我給你們背一遍就知道我又沒有騙你們了。”
說完后,開始背。
先開始所有人都不信,到后來夜瀾背的是越來越快。
都拿著書一個一個的看,有時他們看的速度還不如夜瀾背的快。
背完后,夜瀾還云淡風(fēng)輕的來了句
“這太簡單了,看一遍就會。”
成功的打擊了所有人后,還嘟囔了一句:
“如果不是為了賭注我才懶得背這些沒有意義的書,最討厭背書和寫字了?!?p> 他們聽了后,追悔莫已。早知道這樣就不比了。
但還是愿賭服輸?shù)暮傲艘痪?p> “祖宗好!”
“嗯,乖。來祖宗給你們糖吃”
夜瀾笑瞇瞇的從兜里掏出一把糖,一顆一顆的分給眾人。
因為都是坐著的,所以站著的夜瀾比他們都高。
分一顆糖就摸一下頭,好像真的就像是一個老人給自己孫子拿糖吃,然后慈愛的摸了下自己的頭頂。
這個認(rèn)知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分完糖后。夜瀾看了也給自己拿了一顆,說
“吃吧,很好吃的。”
那名裁判看了說
“哎我也要?!?p> 其他人聽到了集體討伐他說
“這是我們祖宗給我們的,你憑什么要。”
“你又沒叫祖宗,要什么要?!?p> 那人聽了,厚著臉皮的叫了一聲
“祖宗好?!?p> “哎乖”說著遞給了他一顆糖。
那人得意的看著他們,其他人看了,白了他一眼。真的是被人當(dāng)做孫子還得意,笨得很。
——
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看。
夜瀾無辜的說:“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有大問題,你說說你寫的這是什么!”
魏老頭氣急敗壞地說,怕自己氣的背過去了,狠狠地喝了一口水,把夜瀾寫的讓小廝給她。
馬志成瞄了一眼,看到后“噗嗤”的笑了出來,其他人問道:“喂你看到什么了,說說看。”
而馬志成好不容易克制好自己,看到魏老頭那張臉又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別笑了,說說看。”
馬志成擺擺手,笑得不能自我。
夜瀾接過后,念了出來
“前有睡意,后有懶意。挾吾之間,無奈之下出此下策。吾之辦法——不動如山,潔白如雪?!?p> 念完之后,忘塵看著她,想不到她寫的竟是這個。
所有人都笑了,十分嘈雜。就連那名小廝都在笑,魏老頭沖他們吼了一句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p> 看了眼小廝,小廝忍住不笑。
魏老頭轉(zhuǎn)過后,實(shí)在是憋的辛苦,連肩膀都在顫抖。
“哈哈哈哈哈哈”
“夠了,都別笑了。”夜瀾出聲喝止住他們的笑聲。
大概魏老頭是真的被氣到了吧,說話都是喘吁吁的。
“我,我讓你寫的是《禮儀篇》,你,你寫的這是什么!”
“解釋啊,你看我交白紙你是不是還要問我原因,既浪費(fèi)了你的時間,又廢了我的口舌,多不劃算啊。再說了我把原因?qū)懺诩埳喜痪蜎]有交白紙嗎,你那么生氣干什么呢。氣壞了身體多不劃算啊,是吧?!?p> 夜瀾說完后眨了眨那雙靈動的眼睛,話說的滴水不漏。
這說話是一套一套的,說得魏老頭完全找不到漏洞。
嘴角的胡子又忍不住翹了翹,感情這還是我的錯了,我……。
“那好我問你,你既有睡意,還有懶意。那為何還要來上課?”
“這個,這個?!?p> ——我總不能直說我是被逼的啊。
“你既怕我氣壞了身體,那你為何不寫。難道你寫了個原因我就不生氣了。”
這話說的夜瀾是啞口無言
“學(xué)生想著夫子肯定大量,不會責(zé)怪學(xué)生?!?p> 聽了之后,所有人再次哄堂大笑。
“你,你給我滾!”手里拿著戒尺,指著夜瀾說。
“哎呀,別那么生氣嗎,放輕松。”夜瀾勸道
“你!”
拿著手里的戒尺扔了過去。
夜瀾一躲,躲到窗外說道
“哎行了行了,我滾,我滾。倒是夫子你別氣壞了身體,這要是氣壞了學(xué)生可擔(dān)當(dāng)不起?!?p> 見那魏老頭又拿了什么東西,連忙從窗子跳了出去。
氣的魏老頭將手里的東西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夜瀾這一動作驚呆了所有人。
當(dāng)然不包括忘塵,他只是看了一眼夜瀾跳出去的方向,就收回視線了。
下了課后,他們到經(jīng)常玩的亭子里。發(fā)現(xiàn)夜瀾拿著一本書,蓋在自己的臉上坐在那里睡覺。
還沒走過去,就看到夜瀾把書一掀,笑著看著他們。
馬志成率先說道:“老大,還是你牛。讓你滾你就真的滾了,你都不知道你這一手氣的那魏老頭差點(diǎn)沒喘過氣來。”
夜瀾拿書敲了他一下,說:“沒大沒小,叫祖宗。”
“是祖宗?!?p> 一群人都笑了,有一個人說
“你們可不知道,祖宗在皇宮的學(xué)堂的時候,那可是經(jīng)常氣的夫子讓她滾?!?p> “是嗎?”
都一臉佩服地看著夜瀾,原來這不是第一次了,難怪翻窗的技術(shù)那么熟練。
謝林成說道:“那個祖宗你現(xiàn)在是開心了,可那魏老頭說讓你把《禮儀篇》工工整整的抄兩遍。而且明天他就要檢查,甚至還要抽背?!?p> 夜瀾站了起來,驚鄂地說:“什么!一遍就夠我受的了,還抄兩遍。不抄,堅決不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