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沒有可以躲的地方??吹较渥雍竺?,一個翻身貼在箱子背后藏好。
那人越走越近,夜瀾不由得放低了呼吸,若不是到她面前一看還真不知道這里還有個人。
“哎,這劍一放就是九年。卻還是那么暴戾,連佛經(jīng)也只能暫時抑制住它的邪性?!?p> 這聲音不正是玄空大師嗎,聽著語氣像是充滿了擔(dān)憂。
平時的玄空大師一直都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從來沒有聽到過他用如此擔(dān)憂的語氣說話。
“連老頭都這么擔(dān)憂的說,可見這把劍的事情著實讓人苦惱,但既然如此又為何不將它毀了去?”
夜瀾心里忍不住想道。
可惜沒有人可以回答她,她也沒有心思去想這些。因為她現(xiàn)在自己都是處境十分擔(dān)憂,那還有別的心思去關(guān)心那些。
不知過了多久,玄空大師一直站在那里。這時夜瀾聽到他靠近的腳步聲,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心想:難不成他發(fā)現(xiàn)我了,怎么辦?
只聽見玄空大師用手摸了摸那箱子,夜瀾抬起頭便看見玄空大師的手和半張臉。
最后玄空大師關(guān)上門離開了,夜瀾小心翼翼的站起來抬起頭看著門外的影子。
頓時松了一口氣
“嚇?biāo)牢伊?,現(xiàn)在時候也不早了該回去了?!?p> 走到一旁的窗子邊,推開后翻了出去。再悄悄地關(guān)上,運(yùn)起輕功跑回了禪院。
一躍躍到了樹枝上,至于她為什么那么放心,不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
一來是對自己武功的肯定,二來她都知道了忘塵師兄晚上的時候在后山練功歇息,所以到了晚上整個院子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散漫的躺下去,望著那滿天繁星。而那眼睛里也是眼里有星河皓月,奪人心神。
漸漸的困意來了,打了個哈欠枕著一只手臂慢慢地閉上眼睛睡覺了。
第二天依舊是虛譽(yù)和忘塵來喊夜瀾起床去做早課。
本來忘塵是不想來的,但奈何虛譽(yù)苦苦哀求,不得已才來的。
虛譽(yù)本想同以前一樣,手還沒碰到門。驀然聽到什么東西落地的聲音,回頭一看。
就看見忘塵站在一旁,旁邊還有一個趴在地上的。
“不必了”
清冷的聲音從那淺薄的嘴唇說出。
發(fā)現(xiàn)趴在地上的哪是一個東西啊,不對是一個東西,哎也不對……管他的。趴在地上的正是夜瀾。
虛譽(yù)慢吞吞的走過去,就看見夜瀾揉了揉自己的手臂然后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哎呦,疼死我了?!?p> 聽到這個虛譽(yù)就確定小師叔已經(jīng)醒了,快速的走過去一臉神奇的看著忘塵說
“師叔你也太厲害了,你怎么知道小師叔在樹上???”
“看的?!?p> 說完后雙手背到一旁,不去理會這兩人。
“小師叔快走吧,早課要遲到了?!?p> 虛譽(yù)扶著夜瀾提醒
“忘塵師兄你為什么不接住我?”
夜瀾控訴忘塵說道,只是她沒有發(fā)覺自己的語氣像是女孩子家的呢喃軟語。
“男女授受不親?!?p> 忘塵一聽,聲音像是比之前更冷了一些,只是夜瀾沒有看到那白哲的臉上旋出了一抹紅暈。
夜瀾走過去,湊近看了看忘塵的耳朵,就像是一個小孩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奇的東西。
拿手碰了碰,驚奇的說
“忘塵師兄你的耳朵好燙啊!”
被夜瀾這動作嚇到的忘塵,捂著自己的耳朵轉(zhuǎn)過來,臉上的紅暈早已消失不見。
“你!你!不知羞恥”
怒斥著說,只是那語氣有點像是在掩飾什么。
說完就走了,只是那步伐似乎有點慌亂。走的也比平??炝嗽S多,就連虛譽(yù)在后邊喊,也沒有回頭。
“小師叔你怎么能碰忘塵師叔呢!忘塵師叔可是最討厭被別人碰的?!?p> 虛譽(yù)咋咋呼呼的說道
“哦,我知道了?!?p> 夜瀾一臉后知后覺的說道。
從那之后忘塵一直躲著夜瀾,有時候看見了也不打一聲招呼,臉上的表情一次比一次冷。
害得夜瀾有一段時間都在反省當(dāng)時是不是自己太過分了,畢竟那是人家的耳朵,怎能說摸就摸呢。好歹也要先告訴別人一聲,不過他的反應(yīng)怎么就那么大呢。
見夜瀾一直揉著手臂,擔(dān)心的問道:
“小師叔你怎么了,是摔下來的時候把手傷著了嗎?嚴(yán)不嚴(yán)重?要不然還是找方丈看看吧?”
這一連三個問題,問的夜瀾都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一個。
“那個小虛譽(yù),我沒事。就是枕了一晚上,手麻了而已沒事的,走吧?!?p> 虛譽(yù)還是有點不相信,直到夜瀾跳了跳,表示自己真的沒有大礙后才放心。
“走吧,不用擔(dān)心了。你不是說早課要遲到了嗎,快走吧?!?p> 夜瀾催促著說道
“對對對,快走不然要遲到了?!?p> 到了大廳后,夜瀾發(fā)現(xiàn)忘塵師兄不在
“咦?人呢?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這次還是夜瀾去送,可拍了好久的門,都沒有人答應(yīng)。
“這就奇怪了,人呢?”
把飯菜放到石桌上,對著門喊了一聲
“忘塵師兄你記得出來吧飯吃了。”
沒有人答應(yīng),夜瀾只好走了。
去督學(xué)閣后,發(fā)現(xiàn)也沒有來。
夜瀾拉著馬志成問:“你知道...算了沒什么?!?p> 問的馬志成一臉莫名其妙加一臉茫然。
過了一會兒人和魏老頭一起進(jìn)來了,只不過看向夜瀾的時候。臉色變得漠冷起來,坐下之后自始至終再也沒有往夜瀾的方向看過一眼。
就算不經(jīng)意兩人看了下,忘塵也是皺著眉,先挪開了視線。
夜瀾看后,暗道:看來忘塵師兄的潔癖是真的很嚴(yán)重啊,要不然給他道個歉吧。
不行這幾天他見到我就生氣,要是我還不懂臉色湊上去,那他不是更生氣嗎?可是總不能不道歉吧??晌以趺锤杏X他像是在鬧別扭呢。
看了眼忘塵,發(fā)現(xiàn)他眼中的漠冷又添了幾分。搖搖頭將剛剛想的鬧別扭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給甩出去
“夜瀾你來背背這《禮儀篇》第二頁?!?p> 魏老頭突然點名夜瀾說道
“啊?第二頁,好?!?p> 夜瀾迷迷糊糊的站起來說道
魏老頭看著夜瀾那狀態(tài),就知道她沒有認(rèn)真。
“子以孝為先,禮為主,學(xué)為次,……”
夜瀾下意識的背完后,看著魏老頭。
“不錯,還算流利。第二十五頁第四段的第四句話?!?p> 眾人一聽,心想:我去,這誰知道。
“子不知孝,視為大錯;子不知禮,視為荒唐;子不知學(xué),視為無用?!?p> 背完之后,被夜瀾氣的發(fā)紅的臉現(xiàn)在也退了下去。
“不錯,背的很流利,那么昨天為什么不寫?!?p> 魏老頭又問了這個問題
夜瀾也還是那句話,不想動。
氣的魏老頭差點暈厥過去,
費力的拿起書,夜瀾一看就知道那書肯定是用來砸自己的。
連忙說道
“不用您說,我自己會滾,我這就滾,這就消失在你面前?!?p> 說完利索的從窗子跳了出去。那嫻熟的動作,讓人懷疑這到底是翻了幾百次才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