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到時候就等著喝你們的喜酒了?!币篂懪e起茶杯以茶代酒祝賀道。
“謝謝忘憂姐姐。”徐冉也高興的舉起酒杯說道。
用完膳后徐冉本想再玩一會兒,但張錦生說今天太晚了怕伯父生氣,所以便同張錦生回去了。
半晚夜深人靜,月亮靜悄悄的探出了頭。夜瀾站在窗前,看著今晚的月色。輕聲道:“還有幾天就是月圓之夜了,不知道這次又會是幾天?!?p> “公主,事情已經(jīng)辦妥當了。那人也只能查到公主和太子是從水鄉(xiāng)來的?!?p> 在夜瀾的身后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嗯,起來吧墨殤,別總是分開后的第一次見面都是跪著見的?!?p> 夜瀾轉(zhuǎn)過去,看著那人說道。
不知何時夜瀾的身后出現(xiàn)了這樣一個人,全身都是黑色,手握一把通體黑色長三寸的劍。年齡看起來竟和夜瀾差不多大小,臉上雖顯露著青澀之氣,但周身卻透著一股死氣。讓人靠近之后,莫名感覺一陣不舒服。
衣服上繡著的是一朵紅黑色的彼岸花,綻放出妖異濃艷得近于紅黑色的花朵,整片的彼岸花看上去便是觸目驚心的赤紅,如火,如血,如荼。
聽言,那位名叫墨殤的女子握著劍站在夜瀾面前,面上帶著恭敬和順從,看向夜瀾的眼神也充滿了崇敬和乖巧。
抱拳對夜瀾道:“公主,如您所料那張錦生在回去之后立馬派人去探查了您和太子的底細。墨殤已經(jīng)按照公主所說的混淆了他們的消息,不知公主還有何吩咐?”
夜瀾一手撐著下巴,嘴角勾勒出似笑非笑的笑容。道:“不自量力,他張錦生若是知趣一點,查到這里那就算了。畢竟徐姑娘的婚事將近,我也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還是算了吧?!?p> 看了眼墨殤,挪開視線盯著手上的茶杯笑道:“墨殤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公主,不懂嗎?!?p> 嘴角雖是勾著的,但語氣里毫無高興可言,只有說不出的漠冷和陰鷙。
聽聞后,墨殤單膝跪地道:“是墨殤錯了,夜……瀾。”
艱難地吐出夜瀾的名字,夜瀾聽后。坐起來道:“行了你起來吧,我也沒怪你。下次不要再叫我公主了,知道嗎,我討厭這兩字?”
“是”墨殤回答說,恭敬的站在一旁。
夜瀾無奈的說:“墨殤你不用這樣一直跟著我,我并不是你主子,你不需要對我恭敬和順從。你有你的自由,不用跟著我的。”
剛說完墨殤就跪在地上,頭也不抬的跪在那里不說話。
“行了行了,隨你吧,你愛跟著就跟著吧。別跪著了,我不喜歡別人總是對我下跪?!币篂憻o奈道,擺擺手示意他起來。
之后墨殤站在一旁不出聲,若不是親眼看見墨殤站在這里,根本不敢相信這里站著一個人。
夜瀾倒著茶水,道:“坐吧,站著多累?!?p> 墨殤聞言,坐在地上。夜瀾轉(zhuǎn)過去把茶杯遞給她,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人沒在這里。看向地面后,才發(fā)現(xiàn)人坐在地上的。
夜瀾好笑道:“沒讓你坐在地上,旁邊不是有凳子嗎坐下啊。”把茶水遞給他,自己又重新倒了一杯喝。
“哦?!蹦珰懖恢氲匚罩璞?,呆呆地說道。然后坐在凳子上,雙手握著茶杯,低頭喝著夜瀾遞給他的水。
兩人就這么坐在那里,沒有說話。房間里一片寂靜,寂靜的有些不同尋常。
“墨殤,我和你認識多久了?!币篂懲蝗婚_口問道,打破了這份寂靜。
墨殤下意識地放下茶杯,站了起來答道:“回夜小姐,不多不少已有十一年了?!?p> “十一年了,原來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久了?!币篂懜袊@道。
望向窗外,那個方向是皇宮的所在的方向。夜瀾放下茶杯走到窗邊旁,看著皇宮的方向勾唇譏諷笑道:“墨殤你說,這都過了十一年了,這些賬本應(yīng)該在十一年前就算的,但一直拖到如今。你說她是不是應(yīng)該感謝本公主,給了她十一年茍延殘喘的時間。”
墨殤沒有說話,因為剛剛夜瀾自稱“本公主”了。她很清楚,夜瀾現(xiàn)在笑得越深沉,也越危險。所以他選擇了默不出聲。
“可她還不知感恩,呵,十一年了,有些賬也該帶著連本帶利的討回來了。不然怕到時候只有我這個當事人才記得了,那可就無趣了?!?p> 語氣中充滿了戾氣和暴戾,眼里也全然沒有了白天漫不經(jīng)心的神色,取而代之的只有滿眼的陰鷙和陰森。幾乎只有那么一瞬間,然后夜瀾收斂好了自己的情緒。
轉(zhuǎn)過身對墨殤道:“你退下吧?!比缓笞哌M內(nèi)室休息去了。
“是?!蹦珰懻Z畢后,離開了。
躺在床上的夜瀾,握著手中的玉笛道:“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我來這了吧,看來明天得去拜訪一位老朋友?!?p> 在徐府的暗室里,張錦生面前跪著一個黑衣人。
那黑衣人道:“公子,那兩個人真的是從水鄉(xiāng)來的,那和尚也沒有什么特殊的?!?p> “怎么可能,那兩個人怎么可能是從水鄉(xiāng)來的?!睆堝\生從凳子上站起來不可置信道。
“你可打探清楚了,他們兩個真的不是皇宮那兩位。”張錦生盯著黑衣人說。
“沒有錯,在水鄉(xiāng)有一位大戶人家。他也有一男一女,想必這兩位應(yīng)該就是那家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睆堝\生揮了揮手,自己一個人待在那里。心想:真的是這樣嗎,算了只要不妨礙我,管他從哪兒來。
一個晚上過去后,迎來了初升的太陽。
這次夜瀾早早地起了個床,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個男兒身。對夜皖道:“兄長我有事,先出去一趟。你和忘塵兄如果沒事就去往生閣看看有沒有紅衣女鬼的消息,到時候我去找你們?!?p> 說完就離開了,夜皖還沒來得及問她要去干什么人就已經(jīng)不見了。
喃喃道:“這小妮子,又跑哪里去玩?還起那么早,她去干什么?走這么急,趕著去見人啊。”
至于夜瀾的安危,夜皖一點都不擔心。再說了與其關(guān)心她,還不如關(guān)心那些和夜瀾碰上的人。不管了,先去用早膳。然后再去往生閣看看,爭取早日破了這個密案。
走到忘塵門前,喊道:“忘塵,忘塵。”
“何事?”忘塵打開門語氣疏冷道。
“瀾兒出去一趟說有事,所以就我倆去往生閣查看消息?!币雇钫Z氣從容淡定道。
“不去?!蓖鼔m拒絕道,隨即關(guān)上了門。
碰了一鼻子灰的夜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心想:我這是被拒絕了。
想起之前夜瀾和他的交流,實在是不敢想象。會不會他們的交流中,忘塵從頭到尾都是以“不”字開頭,然后以“不”字結(jié)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