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忘塵這一臉嚴肅的點頭,夜瀾都不到說什么好了。
等回到客棧后,夜皖坐在桌子上目瞪口呆地盯著一起回來的兩人。
尤其是看到忘塵面無表情走在夜瀾旁邊,和早上他看到的忘塵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早上他看到的忘塵是臉上帶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而現(xiàn)在他看到的忘塵,只是臉上沒有任何情緒,而且看起來還有點呆。
轉(zhuǎn)眼看向夜瀾,發(fā)現(xiàn)夜瀾的眼里有著對忘塵容貌的“覬覦”。
暗道:不好,早就該知道這和尚沒安什么好心。竟然用美色來迷惑瀾兒,其心之險惡,該當何罪。不行我不能讓他如愿以償,我要阻止他。
夜瀾自然沒有理會夜皖的震驚,好笑地看著忘塵道:“忘塵兄你記住那條路線了嗎?”
“嗯。”忘塵認真地應答道,就像在完成功課一般。
不知道為什么,夜瀾看著站在面前的忘塵覺得這個樣子好乖啊,有種想要揉他臉的沖動。
搓了下手,按耐自己那不切實際的想法。道:“那就好……”
還沒說完就看見夜皖走過來側(cè)身擋在他們面前,夜皖有意擋住夜瀾的視線,道:“你去哪兒了?”
“去見一個老朋友而已,就在郊外。”夜瀾側(cè)身,伸出頭看向忘塵。
夜皖看到后又側(cè)過身擋住夜瀾的視線,盯著忘塵的眼里攜帶著提防,道:“不知忘塵大師是什么出去的,又怎么會和瀾兒一起回來?”
被提防的那人毫不知情,嗓音清冷而又疏冷道:“拜佛,迷路?!?p> “嗯?”
原諒夜皖實在是不懂忘塵表達的什么意思,夜瀾在后面聽著,忍不住笑出了聲。
替某個惜字如金的人解釋道:“兄長是這樣的,忘塵兄去郊外拜佛,而我去郊外拜訪一位老朋友。在回來的路上遇見了忘塵兄,發(fā)現(xiàn)他迷路,所以就同他一起回來了?!?p> 盡管夜瀾是這么解釋的,但在夜皖的心里聽到的卻是——他想要趁我不在瀾兒身邊的時候,實行美色誘惑。然后去郊外拜佛什么的都是扯犢子的,實際上就是為了和我家瀾兒有單獨相處的機會,然后再擺出這么一副乖巧的樣子,引誘瀾兒上當。
一想到這兒,夜皖看向忘塵的眼神變得更警惕了,在他心里已經(jīng)認定了忘塵就是對夜瀾有著不懷好意的心思。
“那既然是這樣,下次忘塵大師還是不要一個人單獨出去了?!币雇畹闪送鼔m一眼看似顧全大局道,實際上心里想的是:下次,你還想有下次,門都沒有。有我在你就別想打瀾兒的注意。
夜瀾看到夜皖瞪了忘塵,暗道:皇兄這出去了一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都敢瞪忘塵兄,看這樣子忘塵是有哪里得罪他了?
被冤枉的忘塵無辜的被瞪了一眼,眉梢輕輕蹙起,帶著少許的冷意。夜皖看到了暗道:“你還生氣了,我還沒有和你算你勾搭我妹妹的事呢,你再瞪?!?p> 這么想著,夜皖又一連等了好幾下。之間的距離也靠進了不少,忘塵嫌棄地看了眼夜皖,不動聲色地往后撤了一步。
夜皖誤以為忘塵剛剛看他的眼神是在瞪他,接著又瞪了回去。好不容易拉開的距離,夜皖又靠進了一步。
接著忘塵的臉上籠罩著少許的寒霜,看向夜皖的那雙淡色琉璃般的眸子透著明晃晃的冷意。
夜皖看到后,小心臟下意識的顫抖了下,往后退了一步。下一刻反應過來心想:不對,我為什么要怕他。兩個人之間風云暗涌,當然這只是夜皖認為而已。
躲在夜皖身后的某位無良少女看戲看的津津有味,絲毫不知道這一切是因為她而起。她在兩人臉上來回瞟,把忘塵眼里的神色看的一清二楚。見忘塵的眼里出現(xiàn)了明晃晃的冷意,心想:不能再任由皇兄這樣下去了,不然忘塵兄待會兒要實在是不耐煩的話,可能會給面前這個二愣子來一拳。
忘塵的功夫夜瀾可是領(lǐng)教過的,扯著某位作死少年的衣袖忙道:“皇兄我餓了,我們什么用膳?”
“你不說我都忘了,沒餓著吧。飯菜已經(jīng)命人備好了,待會兒用完膳后,把在往生閣看到的信息給你們說說。”
夜皖這才想起來瀾兒回來了這么久還沒有喝一口水,倒了一杯水遞給夜瀾。
夜瀾暗自松了一口氣,還好阻止了夜皖作死。拉著夜皖小聲嘀咕道:“皇兄你這是怎么了,居然敢瞪著忘塵兄,你吃什么了膽子變得這么大?”
夜皖在心中想道:不能讓瀾兒知道忘塵這條大尾巴狼的企圖,不然萬一瀾兒知道了哪天眼睛瞎了看上忘塵了,那豈不是想哭也哭不成。
收斂好眼里的情緒道:“沒什么,就是單純的看他那張臉不順眼而已?!?p> 夜瀾點頭道:“就是,我看他那張臉也有點不順眼。”
聽到這個,夜皖欣喜若狂。難不成瀾兒也討厭忘塵。按耐住激動的心情道:“你也討厭他那張臉,為什么?”
“因為忘塵兄的容貌用一個詞來描述的話,那就是——人神共憤。竟然比我還能引起民憤,就憑這個我看他那張臉有點不順眼?!币篂憪汉莺莸?。
夜皖簡直想吐血,道:“瀾兒,你那就是單純的自戀。你就是羨慕人家有一張好皮囊,我說的是看他那張臉不順眼,看不順眼懂嗎?而且容貌又不能代表一切。”
夜皖拼命的暗示夜瀾,讓她不要被忘塵這個小人的美色所迷惑。
可夜瀾歪著頭道:“容貌是不能代表一切……”
剛說到這里夜皖的臉上欲揚起了欣慰的笑容,嗯我就說嘛我的妹妹怎么可能是那種膚淺的人。
“但是沒有容貌就相當于沒有一切?!币篂戧P(guān)鍵時刻來了個大反轉(zhuǎn),搞得夜皖臉上一個欲成不成的笑容直接僵硬在臉上。
“不是我說瀾兒……”
夜皖還想再給夜瀾說導一番。
“好了兄長,有什么事待會兒再說。現(xiàn)在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懂嗎?”夜瀾用扇子堵住夜皖的嘴,堅定道。
盯著夜瀾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好吧。只能暗自提防著這條大灰娘,不能讓他邪惡的想法玷污了瀾兒純潔的心靈。
在夜皖的心中,夜瀾除了任性一點,調(diào)皮一點,愛欺負人一點,愛整人一點,但她的心靈還是純潔的不要不要的。
“在往生閣里,我發(fā)現(xiàn)了不少關(guān)于紅衣女鬼的消息。但我發(fā)現(xiàn)在二十五年前就有過幾樁案子和如今紅衣女鬼的案子一模一樣,我想大概是因為時間太長了再加上消失的新娘身份低微,所以便草草結(jié)案,沒有幾個人記得了?!币雇顚⑺谕w里所打聽到的消息全部說了出來。
“二十五年前?這紅衣女鬼在二十五年前就開始抓人了,她抓那么多女的干嘛?”夜瀾看著桌子上的羊皮紙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