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算是知道了,這小皇帝就是一表面傀儡,靖珍太后垂簾聽政,估計事事都是她拿的主意。
時謹眼中蒙了些許霧氣,半晌又搖了搖頭,咬著唇道:“皇叔…皇叔不喜歡我沒關系,阿思喜歡我就夠了。”
溫月生了些調戲的念頭,臉色一變,陰沉著一張臉,墨眸深深,低沉道:“微臣豈敢對陛下生出那種心思?!?p> 年幼的小皇帝頓時慌了神,漆黑眼瞳中生了些許慌亂,眼眶中帶了些水汽,看起來可憐兮兮,小手緊緊抓著溫月的衣角,卻很輕的拉了下。
“我…我很乖的,阿思不要討厭我好不好?!?p> 倉鼠號:“……”
禽獸!
溫月:“……”
警察叔叔,你聽我解釋!
……
鬧了一番,繼續(xù)趕路,臨近夜晚,溫月終于到了北國主城,順利混進城中。
“請問,金源酒樓在哪?”
溫月隨手攔了一個過路人,問清楚在哪后,溫月摸了摸身上,除了那塊玉佩沒啥值錢的了,她把玉佩塞給時謹。
塞完之后,溫月低聲囑咐道:“等會兒你躲好,千萬別出聲,人走之后,去金源酒樓。”
時謹疑惑的看著她。
溫月也沒時間跟他解釋了,剛進城她就發(fā)現有兩個人跟著她,這還是明著的,不知道暗處藏了多少人,她不動聲色牽著時謹的手,走進一個小巷子里。
盯梢的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對著空氣打了個手勢,暗中藏著的人都沖了過去。
天色漸暗,巷子里昏暗不清,但也能辨認出只有溫月一人,盡頭是個死胡同,而溫月站在墻角。
溫月瞥見穿黑色衣服的人過來堵了巷子,朝著墻那邊,聲嘶力竭的大喊,表情十分視死如歸:“陛下!別管微臣,快點跑!”
然后,溫月仿佛脫了力,扶著墻緩緩坐下,眼角劃落一顆晶瑩的淚珠,哀痛道:“陛下,臣不能再為您效勞了?!?p> 忽而,她轉過頭,用仇恨的眼神死死盯著領頭人,仿佛要在他身上戳出洞:“來啊,殺了我?。 ?p> 嗯,感覺自己演技棒棒噠!
倉鼠號:“……”
“趕緊追!”領頭的看了看墻頭,手一揮,下了命令,而后瞇著眼睛看了看溫月,眼神危險。
“把他帶走!”
溫月完全沒有反抗,被帶走了,走之前不經意瞥了下巷,巷口處,隱藏在黑暗里的舊箱子。
……
天色暗了,十幾個黑衣人在離北國不遠處安營扎寨,點燃篝火,架起帳篷。
可能因為溫月看起來太過弱雞,他們就只是隨意綁了她的手,胡亂扔在篝火旁,看著他們烤肉。
溫月:“……”
麻痹,太過分。
“報告,沒找到。”一個黑衣人翻身下馬,對著領頭人抱拳作揖道。
倉鼠號坐在她肩膀上,趁著他們談話,小聲在溫月耳邊說:“老大你剛才的表演不太到位?!?p> 哈?她剛才演的,明明都已經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了好不好!
溫月眨了眨眼睛,示意倉鼠號繼續(xù)說。
“老大你看啊,雖然你剛才眼神啥的的確很棒,但你表演的可是不愿屈服敵人的臣子,怎么能這么輕易就被抓呢?不說跟敵人拼個你死我活,至少也要掙扎幾下吧?!?p> 溫月皺著眉沉思。
好像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