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可能!
張勝驚住了,徹底的驚住了!
這可是劍廠里面硬度和韌度最強的幾柄劍之一,是劍廠的得意之作,幾乎是鎮(zhèn)店之寶的存在,要不是這青年出手闊綽,隨意一甩就是一坨狗頭金,張勝也不會帶他來這個陳列柜。
這里每一柄劍都價值連城,是宗師工匠歷盡無數(shù)個日夜用心血汗水鍛造而成,每一柄劍都吹毛斷發(fā)削鐵如泥,是實實在在不可多得的寶劍。
普通人別說是手,給他兩個扳手來擰都不一定能將劍弄出絲毫變形,更別說弄斷寶劍。
然而,眼前這個青年竟然只屈指一彈,劍身就像崩裂的土塊寸寸瓦解。
敢情我們龍泉劍廠的寶劍是泥捏的?!
張勝拿起劍柄,上面還有殘余的幾公分劍身,他也照模照樣的用力屈指一彈,只聽得“鐺”的一下清脆聲響,張勝臉部扭曲,痛的不能發(fā)聲。
手指傳來的劇痛直達(dá)心扉,他的手指頭竟然彈腫了,而劍紋絲不動。
張勝看向這青年人的眼神變得恐懼、敬畏。
這肯定是超人吧!
他都沒敢提賠償?shù)氖拢桓邑?zé)問這個青年人,而是神色恭敬略帶歉意地開口道:“抱歉,這位先生,恐怕我們廠里并沒有配得上您的寶劍,我想整個華夏的劍廠也不會有?!?p> 盡管很抱歉,但張勝依舊自信,龍泉劍廠沒有的,其他地方也不會有!
青年人似乎早就料到了,他聲色不變,從右手伸入左邊的寬大衣袖,取出一塊半個鞋盒大小的亮銀色金屬。
“這!”張勝揉了揉眼,不敢相信。
那青年人明明兩袖飄飄,袖里只有清風(fēng),怎么能取出這么大一塊金屬,變魔術(shù)?還是魔法?!
“將這塊金屬鑄成一柄劍,就跟這一柄差不多就行了。半個月后我回來取,有問題嗎?”青年指著陳列柜其中一把造型古樸的劍說道。
張勝從震驚中回過神,看著青年人所指的,那是仿造古籍記載的的名劍“純鈞劍”,用料和鍛造十分考究,不過這青年給了一百多萬,還提供材料,他們劍廠只需要鍛造加工,那當(dāng)然是好呀,張勝立即換上眉開眼笑地表情,點頭答應(yīng)。
“那好!”青年點點頭,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先生請等一下。”張勝叫住了他,說道:“請問先生您尊姓大名,我為您開個單……”
“不用了?!鼻嗄耆司芙^道:“想來你們不會認(rèn)不出我,我半個月后來取就是?!?p> “那好,先生慢走?!睆垊冱c點頭。
這青年穿著那么奇特,而且整個人散發(fā)出一股特別的氣勢,他當(dāng)然不可能半個月就忘記,或許他這輩子都會記得。
青年人大步離開劍廠,走在大街上,他這一身服飾在其他人眼中就是另類,引得路人注目,回頭率極高。
蕭霖也在那條街上,遠(yuǎn)遠(yuǎn)看著這年齡大約三十來歲的青年人,有些疑惑。
這就是張道長所說的前輩高人?竟然只是個三十多歲的漢服愛好者?
不過他們修道之人講求達(dá)者為先,想來這青年人修為比張道長還要高深許多,絕對是個頂級高手,按著囚牢內(nèi)的那個蕭霖劃分的漫威世界英雄分級,這青年人比張道真這個能召喚風(fēng)雷的變態(tài)還要厲害,怎么說也是T0級的。
不過蕭霖并沒有急著去接近,畢竟前輩高人一般都有些古怪脾氣,甚至有性格缺陷,如果貿(mào)然接近,對方以為你圖謀不軌把你反殺了,那可就冤死了。
所以蕭霖還是遠(yuǎn)遠(yuǎn)的觀察,先跟蹤一段時間,他相信這么遠(yuǎn)的距離,以他的實力,對方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不了。
快到街口的時候兩邊行人比較少,一輛銀色奔馳以三十多碼速度前行,突然前方?jīng)_出來一個老婆婆,老婆婆一臉恐懼地嚇得愣在當(dāng)場,車?yán)锩娴乃緳C也嚇得死死踩住剎車,車子終于在離老婆婆只有20公分的時候停住了。
然而那一瞬間,老婆婆“撲通”一聲倒在車頭再翻滾跌落在馬路上,竟然在地上躺著痛苦呻吟喊痛!
好演技,簡直是老戲骨級別了!以蕭霖的眼力,雖然距離比較遠(yuǎn),卻也看的清清楚楚。
這是赤裸裸的碰瓷!
這一幕當(dāng)然也被青年人看到了,這一幕就在他眼前幾米的地方,那老婆婆就是從他身前沖出去的。他停了下來,皺著眉頭看著地上的老婆婆,卻沒有說話。
“老奶奶你怎么樣了!”車主立即下來一臉緊張。
“好疼啊,疼死我了……可能骨頭斷了……哎呀……好疼……”老婆婆表情非常逼真,就像是真的撞到了內(nèi)傷骨折一樣。
“稍等,我這就給你叫救護(hù)車!”車主立即拿出手機,準(zhǔn)備撥打120。
“慢著!”青年人叫住了這車主,然后,他看向老婆婆,厲聲道:“你這小女娃,不走正道,干這等欺騙人的事情,真是混賬!”
青年人的話像是有一股攝魂魔力,讓老婆婆一愣,面色極不自然,目光閃躲不定,似乎內(nèi)心在劇烈掙扎。
終于,老婆婆眼神變得堅定,目光有一絲狠勁,破口罵道:“你在胡說什么,明明是他車撞到了我,我現(xiàn)在傷的很重!”
緊接著,老婆婆繼續(xù)呻吟叫痛:“哎喲,可疼死我了……”
反正周圍沒有監(jiān)控,那么近距離,行車記錄儀也拍不到,就這么個青年人想出來主持公道?真是太嫩了!老婆婆心想著,繼續(xù)裝作極為痛苦地在呻吟。
“冥頑不靈,你還不醒悟?!”
青年人一聲厲喝,像是魔法咒語一般,老婆婆頓時愣住了,也不呻吟了,緊接著她爬起來跪在地上朝著青年人不住磕頭。
“是我錯了,我不該碰瓷……”
老婆婆一邊磕頭一邊誠心認(rèn)錯,說的聲淚俱下。
“這……”車主也愣了。
敢情這老人家是真的碰瓷,而且被這青年人呵斥了兩句就良心發(fā)現(xiàn)誠心認(rèn)錯了?
這樣太神奇了吧!
“這位大哥,真的太感謝你了!”車主連聲道謝。
跟蹤著青年人一路走著,離開繁華街區(qū)走到僻靜小巷的時候,他終于停下了腳步。
“跟蹤了這么久,有事?”青年人轉(zhuǎn)過人,看著蕭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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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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