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御拉明又是一個響指,只見禹木落腳之地四周數(shù)十把飛刀將他團(tuán)團(tuán)圍住。
禹木也不做理會,右手緩緩一抬,兩指指著南御拉明。
“還要叫囂?我……”
話說一半,南御拉明只感到一股能量波動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射向自己。
偏了?
那股力量幾乎是擦著自己的臉過去的。
“你這是什么意思?”
南御拉明知道剛才這一擊若是被擊中必死無疑,禹木絕不是不小心打偏的,而是故意打偏,沒有殺死自己。
四周刀刃慢慢被拖入空氣中,禹木嘴角上揚:“你是個好人?!?p> 南御拉明張著嘴不知道眼前的禹木在說什么,難道真是在說教?
“如果剛才我在救那孩子的時候你沒有收手,我的指波也不會偏,各自留條路,彼此彼此?!?p> 背過身去,禹木繼續(xù)說道:“況且,你也看到了,我們是一路人,我們對于現(xiàn)在的兵團(tuán)都有看法,我們要做的也是同一件事,找背后的團(tuán)長喝喝茶,聊一聊”。
“喂喂喂,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么?我可是兵團(tuán)的人!”
“我當(dāng)然知道,不只你是,我也會是?!?p> “你要加入兵團(tuán),去找團(tuán)長?”
“還有比這更直接的方法么?”
“你是瘋子!”
“是不是瘋子,是誰來決定?找不找團(tuán)長,又是誰來決定,是我?!?p> 禹木沒再回頭,就這樣離開了巷子,沖身后還杵在原地的南御拉明揮揮手:“我們會是很好的搭檔。”
幽暗的巷子中,這會兒只剩下南御拉明一個人。
他是個做事謹(jǐn)慎的人,深受上邊干部器重,雖說對于現(xiàn)在的兵團(tuán)有些看法,但是從沒有想過要背叛兵團(tuán),畢竟那是一條沒有希望的死路。
不明白為什么這個自稱“禹木老師”的人有這樣的自信和膽量,不過,他覺得這個少年是個聰明人,不像是喜歡到處夸下???,引火上身的智障。
想起賣“墩兒”的攤位一直沒有照看,南御拉明心疼了自己一把:今天晚上又賺不到幾個錢了,還是先回去收拾收拾吧,興許還能碰到幾位老客。
“這是?”
腳下突然一硬,像是踩到了石頭,彎腰撿起,原來是一錠金子和一張卡片。
卡片上寫著一個賓館的地址和房間號。
“我會被賄賂?”
他是個公私分明、鐵石心腸的人,若非如此,也不會天天在路邊擺攤,靠手藝吃飯。
將金子揣在兜中,嘴角抹過一絲似有非有的笑意:“算了,就當(dāng)入團(tuán)費了?!?p> 想著收了攤,還可以小酌一杯,有錢的時候,南御拉明也是個灑脫的人。
緋紅從身后突然冒了出來,打趣道:“我也喜歡這小子?!?p> “哦?”
“你還有這愛好?你們武魂口味真是重?!?p> “……”
巷子外的夜市中,禹木晃晃悠悠地掃著四周的攤位,本來就是來吃東西的,被南御拉明插了一腳,肚子餓到現(xiàn)在。
左瞧瞧右看看,雖說有錢人用不著選擇,但畢竟胃是有限的,總不能把自己吃的太難受,為此禹木有些猶豫:“吃什么好呢,面條,炸糕,點幾個小菜?”
墮天見今天禹木作風(fēng)有些雷厲風(fēng)行,不禁好奇:“我說你就這么相信他會和你一起去找團(tuán)長?”
“哦對了,要說現(xiàn)在,最好就是先來一碗熱騰騰的拉面,豚骨拉面,小份的,肉不需要多,但是湯一定要醇厚,小蔥一定要嫩,再點上幾個小菜,不過搭配什么小菜呢……”
心不在焉的禹木流著口水,像是幾輩子沒吃過飯,搞得墮天一副嫌棄的樣子。
“我在問你南御拉明的事情呢,能不能等會兒再意淫你的飯,口水都流到神識空間了!”
“南嶼拉面?那邊的拉面確實讓人流口水,但那是海鮮拉面,這邊肯定吃不到的,等回去以后一定光顧一次?!?p> “海鮮拉面,還有海鮮拉面么?用的什么食材啊,說來好像人間的海鮮我都沒怎么吃過呢!”
墮天這個吃貨終于被禹木帶偏了,注意力也被拽到了拉面上,忘了南御拉明的茬。
見墮天上勾了,禹木這才干咳兩聲:“并不是我相信他一定會跟我去找團(tuán)長,只是我真的餓的不行了,所以走的比較急?!?p> 暈倒在神識空間的墮天有些無語,“你就因為餓了?看你那點出息!我還以為你是有多大的自信才能這么利落!”
禹木尷尬一笑,“其實吧,也還是有點自信的?!?p> “管你呢!我現(xiàn)在暈了,得有好吃的才能起來!”
撒嬌打滾自古就是一種本能,人如此,神鬼亦是如此,這位仙子也不例外。
“那你就躺著吧。”
躺會兒睡著了,少吃一頓飯,減了肥,還能省一頓飯錢,兩全其美。
“你大爺!還想餓著我,不答應(yīng)!那個‘拉面男’賣什么的來著,我記得叫‘噸噸噸’,是不是?趕緊給我來一串,急!”
食欲被勾上來的墮天,說話顛三倒四,情緒極其不穩(wěn)定,某人也不是第一次領(lǐng)教了。
“人家叫南御拉明,不是‘拉面男’,賣的那個山楂串是‘墩兒’,不是什么‘噸噸噸’?!?p> 聽著絮絮叨叨念個沒完,墮天喊道:“你知道是什么就行了,快去買!”
這一嗓子用力過猛,神識波動都傳到了外邊,熱鬧的街道瞬間安靜了下來,隨即四下都是竊竊私語的聲音。
“這小伙子是不是喊什么‘快去買’了?”
“我怎么聽著是女子的聲音?”
“聽聲音就是他喊得吧?!?p> “幻大醫(yī)院是不是上次有人跑出來了過,逮回去了么?”
“沒信兒了啊,說是醫(yī)師已經(jīng)聯(lián)系兵團(tuán)了,也沒貼告示,不知道逮沒逮回去啊?!?p> “……”
莫名其妙的被人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禹木倒是一臉的不在乎,熟悉又陌生的世界,丟臉又能丟給誰看。
幾個健步,翻身踏上旁邊賣藝的梅花樁,一把雷切舞得有模有樣。
挑了根最高的木樁,站穩(wěn)身形,一拱手,禹木沖著四下的街坊道了聲“小生這廂,有禮了”。
“好!”
“好!”
“厲害!”
臺下頓時叫好聲一片,紛紛往賣藝的鑼里扔銀子。
悄悄在人群中離去,任賣藝的姑娘四處張望尋人,“少俠少俠,這錢……”
“拿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