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口氣還沒有松完,長孫棲遲便打趣般的開了口:“孤倒是沒發(fā)現(xiàn),原來孤的少師大人,臉皮竟然這樣薄,孤一個大男人靠在你懷里,你的心跳聲,都能如此之大。”
“……殿下若是嫌棄,大可以自己動手?!毕暮顙孺伦煊驳?。
“孤的手抬不起來?!?p> 長孫棲遲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拈_口。
夏侯嬋媛翻了個白眼,繼續(xù)給長孫棲遲喂藥。
不過這次,她的心跳聲倒是漸漸的緩和了下來。
長孫棲遲喝著藥,漆黑的眼眸下移,落在夏侯嬋媛的雙手之上。
手被重新包扎了,而且還散發(fā)著淡淡的中藥味。
想起在夏侯嬋媛回來之前,寒笙的匯報,長孫棲遲心里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滋生。
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是長孫棲遲也能想象得出,這雙他曾經(jīng)吐槽過,比女人還要嫩的手,傷口出血,化膿,還沾染著泥土的樣子。
很疼吧?
畢竟她是夏侯子佩,她是最怕疼的。
把藥全部喝下之后,夏侯嬋媛將藥放回桌案上,便準(zhǔn)備給長孫棲遲換藥。
剛剛將他的外衣褪下,還沒來及解開布條,長孫棲遲便開了口:“夏侯子佩,你究竟有什么事,是瞞著孤的。”
夏侯嬋媛的手一頓,下意識的抬眸,對上了那雙漆黑而又深邃的雙眸。
“殿下何出此言?!?p> “夏侯谷主讓孤照顧你,可是遠(yuǎn)世谷中,根本沒有夏侯子佩這個人,你究竟是誰?”
這個,是長孫棲遲一直想問的問題,夏侯嬋媛很早之前就猜測到了。
夏侯嬋媛嘆息一聲,道:“殿下在擔(dān)心什么?我是不會傷害殿下的。”
“這一點(diǎn),孤知曉?!遍L孫棲遲看著她,眼睛一眨不眨:“但是你在孤的身邊做事,孤連你的身份都不知曉。”
夏侯嬋媛噴出一口氣,雙手垂落在身側(cè)。
她認(rèn)真的思索了片刻,道:“殿下沒有查出夏侯子佩,那一定查出了夏侯嬋媛吧?”
“是?!?p> 長孫棲遲毫不避諱的回答。
他是查到了夏侯嬋媛,但這人,卻也十分神秘。
名字聽起來是個女子,但是卻有不少遠(yuǎn)世谷的人講,夏侯嬋媛是男子。
至于這個夏侯嬋媛究竟是男是女,怕是只有夏侯谷主,以及他的嫡傳弟子知曉了。
夏侯嬋媛點(diǎn)點(diǎn)頭:“我就是夏侯嬋媛,小時候經(jīng)常用夏侯子佩這個名字,因?yàn)槲矣X得……夏侯嬋媛這個名字,太像女子了?!?p> 長孫棲遲:“……你到挺有自知之明?!?p> “沒辦法?!毕暮顙孺滦α诵Γ骸拔沂潜粠煾笓旎厝サ?,撿我回去那天,正好是月圓,師父說他本想叫我嬋娟的,但是后來想了想,覺得還是嬋媛比較好,我也搞不懂他當(dāng)時是怎么想的?!?p> 說著,夏侯嬋媛頗為無奈的聳了聳肩。
心里不由的有些緊張。
也不知道瞞過長孫棲遲了沒有。
長孫棲遲的確是有些懷疑的,但是想了想。
回想起夏侯谷主的叮嚀,夏侯夜闌和姒央對她的態(tài)度,長孫棲遲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