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如此,你莫要多想。”夏侯夜闌嗓音低了下來,溫聲安慰:“只是他察覺出風月樓的幾分不同而已,可能還有一些其他的秘密,或許會在此處密會什么人?!?p> 夏侯嬋媛習慣性的拿了茶盞把玩,秀眉輕蹙:“今日我出來的時候,便被兩個黑衣人跟蹤,據(jù)我猜測,那兩個應(yīng)當是裔王的人。”
“你被人跟蹤了?不行,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夏侯夜闌面色微變,連忙拉著她上上下下仔細檢查了一遍。
夏侯嬋媛只覺哭笑不得,連忙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師兄,我日日都隨身帶著毒粉,無人能傷我半分?!?p> 正說著,就見姒央倚靠在門口,笑盈盈的開口:“她若是有事的話,此時就不會安然站在這里了,你可別討嫌?!?p> 她一襲紅衣如火,揚唇一笑更添幾分明艷魅惑:“我說丫頭,眼下你都被人盯上了還們這么明目張膽的跑來,不怕被人揪住小辮子?”
夏侯嬋媛摸了摸鼻子,笑著握住了她的手:“有姒央姐姐在我自然不會有事。”
“臭丫頭。”姒央似乎很受用,抬手在她滑膩白皙的臉上捏了一把。
夏侯夜闌一見姒央來了,便縮成了鵪鶉鳥。
夏侯嬋媛朝姒央眨了眨眼,調(diào)侃一聲:“姒央姐姐,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和大師兄了?!?p> 說完忙腳底抹油,一溜煙沒了人影。
姒央朝夏侯夜闌看了過來,眼尾微微上挑。
他心里頓時一陣發(fā)麻,唯恐避之不及。
……
夏侯嬋媛出了風月樓時,寒笙早已將事情都處理好,又暗中跟在了她身邊。
“謝謝啦。”暗衛(wèi)不能隨意現(xiàn)身,夏侯嬋媛便朝空氣道了聲謝,步履悠然的朝宮中走去。
一路暢行無阻,待走到寬闊的宮道之時,卻迎面遇到了長孫裔寒。
夏侯嬋媛斂容行禮避讓。
一向少言少語的長孫裔寒卻停下了腳步,既未出聲讓她起身,也沒有開口的意思,睜著一雙冷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被這樣冷冰冰,宛若毒蛇探查的目光盯著,夏侯嬋媛壓力倍增。
不過,她可也不是個好磋磨的。
長孫裔寒不出聲她便自行起身,禮貌的笑著:“裔王殿下,請恕微臣不能相陪?!?p> “站住。”
正要轉(zhuǎn)身,長孫裔寒終于出了聲,冷然的眼眸對上她慧黠靈動的水眸。
夏侯嬋媛低眸避開他的目光,道:“殿下有何事吩咐?”
宮中遍布耳目,不便說話,因而長孫裔寒唯有湊近了些,冷笑一聲,低聲道:“聽聞夏少師今日出宮被人跟蹤,險些沒了性命。”
語氣無比篤定,并非詢問。
沒想到寒笙這小子效率這么快,這就把事情粉飾過去了。
夏侯嬋媛暗嘆一聲,面上不敢表露,不卑不亢的回答:“確有此事,不過那兩個刺客已經(jīng)被處置了?!?p> 長孫裔寒身上的寒意仿佛重了幾分,夏侯嬋媛險些控制不住打了個寒顫。
救命啊,此人為何氣勢這般足,此時也明顯是想找她的麻煩,身份差異之下,她處置起來也頗為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