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皇無比震怒,指著他罵道:“朕看你分明就是不學無術,你現(xiàn)在就給朕滾回去,好好反省,何時反省好了,何時在去上朝!”
長孫煌琰被罵的灰頭土臉,卻生不出一絲一毫的反抗之心,垂著頭低聲應了是。
交代過了長孫煌琰,凌越又沒好氣的掃了長孫裔寒與長孫棲遲一眼:“你們兩個也都回去閉門思過?!?p> “兒臣遵旨?!?p> 長孫棲遲長孫裔寒一同應了一聲,退出殿內。
夏侯嬋媛跟著一起退了出去。
待出了殿內,她一直握著的手才松開,濕濡的掌心這才陡然一涼。
她抬眸悄悄看了長孫棲遲一眼,他面上一副灰敗不滿,可那雙好看的鳳眸卻深幽若潭,一眼望不到底。
“大皇兄今日這一番,果真厲害,佩服?!?p> 思緒微落,一直走在前面的長孫裔寒突然停了腳步,回眸意味不明的開口。
夏侯嬋媛心中咯噔一聲,隱隱不安。
長孫棲遲無聲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轉眼臉色又黑了下來:“二皇弟,你這話爺便不喜歡聽了,分明是你我都挨了罵,你竟說什么佩服我?”
他像是越說越氣憤,越說越不滿:“你若是心里不開心,便回去像父皇說去?!?p> 長孫裔寒面色微冷,目光越過他,直直落在了他身后的夏侯嬋媛身上:“或許,我是該夸贊夏少師的聰慧?”
話里話外的意思,實在都太過明顯。
那樣冰冷的眼神,足像是被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盯上。
夏侯嬋媛只覺脊背一陣發(fā)寒,努力克制著自己,面色如常的回道:“若微臣當真愚鈍,便不會被陛下選中,留在太子殿下身邊了?!?p> 那雙明若星辰,慧黠靈動的眼眸,讓長孫裔寒心中猛的一沉,扯著嘴角冷笑一聲:“夏少師好口才?!?p> 長孫棲遲直接擋在了夏侯嬋媛面前,也沉了臉盯著長孫裔寒:“二皇弟,難道你也想同爺搶人?”
他寬厚挺拔的身子像是一塊巨石,讓夏侯嬋媛有了喘息之機,小小的松了一口氣。
然而,長孫裔寒的目光像是有著巨大的洞穿力一樣,幾乎要越過長孫棲遲,刺在她的身上。
好在此時是在皇宮,他很快收回了視線:“我還要去向母后請安,太子自便。”
而后,便轉身離去。
夏侯嬋媛渾身力道一松,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長孫棲遲轉過身來,俊美的雌雄莫名的臉上一片陰沉。
夏侯嬋媛連忙拉了他一把,壓低嗓音道:“萬事都先回寢殿在說。”
長孫棲遲略一頷首,快步朝東宮之內走去。
“殿下,您怎么這么早就回來,殿……”
甘單詫異的迎了上來,話說到一半,才注意到長孫棲遲的面色,后半句話生生咽了回去,不敢多言。
兩人直接去了夏侯嬋媛的寢殿。
長孫棲遲兩手緊緊握成拳,狹長的鳳眸危險的瞇起:“長孫裔寒太過敏銳,想來,近日之事已然被他全數(shù)洞悉。”
夏侯嬋媛倒了杯水給他,和氣道:“殿下先消消火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