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鐵人樁
“果然師者:傳道、授業(yè),解惑也”
就這么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羅修便受益匪淺。
修煉二十多天,怎么可能一點感悟都沒有,如今與張鎮(zhèn)教頭的話一對印。
便立馬明白過來,自己的五岳破天樁修煉了二十天,如今連入門都還未做到。
畢竟入門是氣若游絲,可自己吐氣如蛇吐信,這聲音可不小。
“小成者,呵氣成風,身體宛如風眼,一呼一吸之間風聲獵獵,弱者如風箱,強者吐氣如劍”
張鎮(zhèn)每說完一個境界,便會停滯幾息,讓下面的弟子緩沖一下。
只是這小成境界,卻是令無數(shù)的弟子感慨,人如風眼,吐氣成風,更厲害者吐氣竟然成劍。
這不由的令羅修想起了華夏的劍仙,不就是吐氣成劍嗎?
“大成者,冥想存神,樁由心生,時時刻刻都是樁,樁我一體,不分彼此”
這大成境界一出,大多數(shù)學子雙眼之中盡是茫然,小成還有參照物,這大成卻是神乎其神。
反而那幫中子弟的后裔雙眼炯炯。
羅修低頭沉思:“若是如此的話,那五岳破天樁是怎么回事,自站樁開始便要觀想五岳。
這是不是代表著已經(jīng)踏入大成?
可自己的呼吸吐納連入門也沒有做到”
將疑問藏在心底,羅修卻是繼續(xù)看向張鎮(zhèn),認真聽講。
“圓滿者,樁功相合,呼吸吐納,勁力自生,只有體內(nèi)生勁,才能借此來橫煉三關”
說到此處張鎮(zhèn)立馬閉嘴不言,數(shù)息之后,依舊不再說話。
“果然道不傳非人,法不傳六耳,張鎮(zhèn)教頭說到此便閉嘴不言,想必是知道,十天內(nèi)應該會有許多人無法突破樁功的入門”
羅修的想法確實沒錯,再說下去,便是涉獵到各家功法的特性,若不是門人子弟,怎么可能傾囊相授。
“接下來,各弟子排隊上前觀看鐵人樁,每人有一盞茶的時間,開始”
鐵人樁的畫只有一幅,近百人卻是要排隊觀看。
令羅修詫異的卻是,那些衣著光鮮亮麗的幫內(nèi)家屬子弟,幾乎只是象征性的站在鐵人樁面前一小會,便主動退開。
“是了,既然是家屬子弟,必然早早的修煉了這鐵人樁,雖然幫中有規(guī)矩不得擅自傳授武學。
可作為鐵劍幫的家屬,其實已經(jīng)半只腳踏入了鐵劍幫,如今能站在這里,那成為鐵劍幫弟子,那是鐵板釘釘?shù)氖隆?p> 家屬子弟人數(shù)不比私塾學子少,不過他們站在前面,速度極快,竟然不用半個時辰,便已經(jīng)看完了。
相對于這些家屬子弟,這幫從民間篩選的弟子,面對這幅畫的時候,卻是站足了一盞茶的時間。
畢竟這畫中記載著呼吸吐納之法,雖然數(shù)字不多,可想要完全背下來,也是不易。
幸好鐵劍幫有先見之明,提前讓這些學子進入了私塾。
不過令羅修詫異的卻是,輪到劉奮的時候,他也只是略微看了幾眼,便退了下來。
“他哥是鐵劍幫俊杰,為什么他不在家屬子弟那里?”
羅修思索片刻,想到與徐世安的對話:陳老先生有一個習慣,那就是提點每一屆最優(yōu)秀的人才。
“難道這劉奮的目的就是在此,聽說他哥哥劉勤也本是平民,能有如此修為,也是得到了陳老先生的指點,想必他是想要效仿他哥哥,難怪他對自己如此仇恨”
這劉奮真正仇恨于自己,是從洗硯池開始的。
學子數(shù)十人,經(jīng)過了一個多時辰,終于輪到了羅修。
羅修站在鐵人樁面前,在記住呼吸吐納的口訣之后,卻是仔仔細細的看起這畫上人的動作。
可看了幾息,一點感覺都沒有,不由果斷換上老頭臉譜的心臟,這一看之下,這幅鐵人樁的畫面便印入腦海。
“果然有門路”
看著腦海猶如4D圖像的鐵人樁,卻是已經(jīng)深深的烙入自己腦海之中。
“時間到”
張鎮(zhèn)開口,羅修卻是連忙拱手退下。
再回到臺下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一大片的弟子正在像模像樣的在修煉。
時間緊迫,十天是一道坎,只有進入這樁功入門,才算是真正鐵劍幫弟子。
羅修自然不想浪費時間,找了一個旮旯角落,整個人也沉浸在鐵人樁里面。
鐵人樁非常的簡單,就一個人體和一個姿勢,也沒有太多的意境,與之五岳破天樁相比,卻是相形見絀。
不過在這里,羅修可不敢修煉五岳破天樁,畢竟這站樁姿勢完全不同。
“咦,這鐵人樁這么的簡單,一遍就上手了”
只是短短不到片刻,羅修便將鐵人樁的呼吸吐納上手了。
要知道當初修煉五岳破天樁的時候,足足觀看了十天、百遍才上手修煉。
而今運用老頭臉譜心臟看了一遍圖畫,腦海之中就能觀想鐵人,與動作一致,配合上呼吸吐納之法。
站樁動作、呼吸吐納、腦海冥想鐵人。
這不是一心兩用,而是一心三用了。
就在羅修感覺不可思議的時候,遠遠觀看的張鎮(zhèn)也是感覺到震驚。
“張教頭那小子是你親屬?”
就在張鎮(zhèn)觀察羅修的時候,他身邊同時多了兩人。
每次入門弟子數(shù)百人,一個張鎮(zhèn)教頭自然不足于應付。
而鐵劍幫教頭可不止一人,而是足足有三人,分別是張鎮(zhèn)、楊勇、秦嶺。
而此時說話之人,正是楊勇。
“我可沒有這么好悟性的親屬”
張鎮(zhèn)搖頭笑道:“此人乃是陳先生推舉之人”
“哦,就是那個借花獻佛的下人”
楊勇本來充滿興趣的雙眼,頓時間沒了興致。
“哦,此話怎么說?”
秦嶺不解,看向羅修站樁動作,雙眼也是感覺到震驚,這就摸索到門道了,未免太快了吧。
不過張鎮(zhèn)卻是知道其中齷蹉,卻是閉嘴不言。
“這小子是私塾的一下人,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讓陳先生推舉他進入了鐵劍幫”
楊勇?lián)u頭的道:“若是如此倒也沒有什么,可這小子心地可不好,同窗之馬借他,可他卻借將此馬送給了吳廣堂主”
“嘖嘖,這小子如此心性,是怎么被陳先生看中的?”
秦嶺不解的看向張鎮(zhèn)。
“陳先生只是讓他進入鐵劍幫,命得留給他,至于其他,陳先生倒沒有多說什么”
張鎮(zhèn)對著楊勇卻是意味分明的道了一句。
“多謝”
楊勇對著張鎮(zhèn)拱手。
這一幕卻是看的秦嶺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