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兩人談了近三個小時,楊飛白了解了一堆資料,但并沒有提要租寫字樓或者買寫字樓的事情。
到了顧初夏快下班的時候,楊飛白提議道:“一起吃個飯吧,還沒聊完呢!”
顧初夏倒沒有拒絕,只是說道:“便餐就好,就當(dāng)是工作餐?!?p> 她回到辦公室拿東西,同事立刻問道:“怎么樣?他要租寫字樓嗎?”
“不清楚,再看吧?!鳖櫝跸膿u搖頭,她并沒有從楊飛白的態(tài)度中感受他有強烈的租賃欲望。不過她也沒在意,就當(dāng)是老同學(xué)閑聊了。
兩人剛走出營銷中心,一輛銀色的保時捷718停在了他們面前。車窗慢慢降下來,露出一張年輕人的臉。
發(fā)型兩邊削底,頭發(fā)染成灰白兩色,帶著墨鏡與耳環(huán)。他抬起一只手放在車窗邊緣,無意間露出自己的勞力士機械表。
“初夏!”他朝顧初夏露出一個微笑,說道:“下班了吧?”
“請叫我全名,謝謝?!鳖櫝跸目吹剿?,表情立刻變得有些冷淡。
“那顧初夏女士,上車吧!”他說道。
“為什么?”顧初夏反問道。
“請你吃飯??!我說過的!餐廳我都訂好了!你不會拒絕吧?”他自信的笑道,完全忽視了旁邊的楊飛白,楊飛白不知道他是誰,暫時保持沉默,看著顧初夏的表情。
顧初夏秀眉顰蹙,直接拒絕道:“不好意思,王先生,我并沒有答應(yīng)過。我還有事,先走了?!?p> 說完,她直接對楊飛白說道:“走吧,今天我請你?!?p> 奧迪里的年輕人看著兩人,笑臉漸漸凝固,記下了楊飛白的樣子。
“剛才那是?你的追求者?”路上,楊飛白問道。
“算是吧?!鳖櫝跸臒o奈的聳聳肩,說道:“王銘,一個客戶,之前陪著他女朋友來看房。后來跟女朋友分手,經(jīng)常來約我,我都拒絕了?!?p> “不喜歡嗎?”楊飛白繼續(xù)問道。
“廢話。我只是他的獵艷目標而已,我可不想被這種人玩弄感情?!鳖櫝跸谋梢牡恼f道,“他不配!”
接下來一兩周,楊飛白還是時不時來一下,了解情況,還出去看一下寫字樓。買樓這樣的事情,自然要慎重。
宏茂置業(yè)的營銷中心,楊飛白又來了。他看中了一棟寫字樓,準備拿下。這棟寫字樓已經(jīng)建好,但原來的購買方因為資金鏈斷裂跟宏茂置業(yè)暫停了合同,這棟樓也就暫時失去了買家。
地下兩層,地上建筑十八層,地理位置也不錯,估計全拿下要七億左右,楊飛白讓公司財務(wù)算了下,商業(yè)地產(chǎn)首付百分之五十,財務(wù)上沒問題。
“小顧,你那個同學(xué)又來了!”辦公室里,張雪吐槽道,“天天來,又不買房又不租寫字樓,我看那小子就是想追你!”
“是??!”另一名姓李的女同事一臉贊同的說道,“不過這個家伙一點誠意都沒有。我覺得還是那個王銘比較好,人長得帥,又有錢,還知道給我們送禮物!”
“王銘給你們送禮物了?”顧初夏突然問道。
“額,沒什么,就是一點小玩意?!迸逻B忙掩飾道。
顧初夏有些不滿,但也不好說什么,只能說道:“我不喜歡王銘,他送禮給你們是你們的事,可不要拉上我?!?p> 張雪尷尬的咳了兩聲,笑道:“小顧,你還是太年輕。人家王銘有什么不好?找男朋友就得找有本事的,不然以后吃虧的還是自己!”
“不說別的,你就看外面那個姓楊的同學(xué)跟王銘比,那就什么都不是。人家王銘有車吧?聽說八九十萬呢!他有嗎?沒有!每次都是打出租來的?!?p> “身上的打扮也不像有錢的樣子,一天到晚也不知道有沒有正經(jīng)工作,就往這里跑。要我說,你應(yīng)該跟他說清楚,以后別來了。跟王銘接觸一下不是更好嗎?”
“張雪!”顧初夏突然喊了她的全名,之前她都是喊張姐,這讓張雪嚇了一跳,“我個人的私事,還請你不要多管!”
張雪心里“切”了一聲,沒有再多說。
顧初夏出了辦公室,去接待楊飛白。
簡單的聊天之后,顧初夏直接說道:“楊飛白,咱們都這么熟了。我就直接問了,你到底要不要租辦公室??!這該有的信息你也都了解了,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忙呢!”
“當(dāng)然要,我對‘新創(chuàng)’那個樓盤很感興趣。如果可以,今天我們就可以談?!睏铒w白說道。
“新創(chuàng)?”顧初夏有些懷疑,說道:“那棟樓不租的,只賣?!?p> “所以要買??!”楊飛白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不是,我是說。新創(chuàng)那個寫字樓,公司打算整棟出售,不單賣也不單租的?!鳖櫝跸恼f道。
“我知道啊?!睏铒w白語氣依舊沒有變。
“楊飛白,我跟你說認真的,我這是在上班呢!”顧初夏有些生氣了,新創(chuàng)那棟寫字樓整棟出售,起碼要六七億,這么多錢,楊飛白能拿出來?她根本不信!
所以在她看來,楊飛白就是在跟她開玩笑,但這個玩笑太過了。她這些天收集資料,帶他看房,跑前跑后耗費了不少心血。對方居然只是開玩笑?她接受不了!
“我也是說認真的!我可以買新創(chuàng),不過價格還要談!”楊飛白認真的說道。
“你搞清楚好嗎?那棟寫字樓整價七個億!開玩笑也得有分寸吧?”顧初夏柳眉倒豎,質(zhì)問楊飛白。
楊飛白也感覺很無奈,他以前的確是個窮人,不只是顧初夏,就是他父母,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在短短兩個多月內(nèi)賺到的財富。顧初夏不理解也正常。
“我真是說真的,如果你不信,我現(xiàn)在就叫人來談合同,你準備一下吧。我估計這件事你一個人也做不了主?!睏铒w白說著,給潘陽秋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現(xiàn)在他還沒有助理和秘書,所以一些事情都讓潘陽秋代勞。
“你……”顧初夏無語了,楊飛白居然還演起來了。
“好,那我就等著,我看你還有什么表演。楊飛白,我先申明,雖然我們是同學(xué),但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你等著瞧!”顧初夏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