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監(jiān)控呢,走什么神?”
話聲剛落,陳鋒的肩膀便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陳鋒緩緩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魏蘭,神色淡漠。
魏蘭見陳鋒這副表情,不由得抿了抿嘴,背著雙手,撅起嘴巴望向其他地方。
開什么玩笑,老娘一個跆拳道黑帶的警察怕他個屁。
想到這,魏蘭睜著大眼睛,裝出一副氣鼓鼓的模樣,打算和陳鋒來一個眼神PK。
結果,卻看到陳鋒已經(jīng)在看監(jiān)控。
監(jiān)控錄像確實如徐大奎所說的那樣,嚴如玉在下午2點40分就已經(jīng)提著行李離開,而徐大奎是在下午五點左右把唐三彩送到嚴如玉的辦公室,所以嚴如玉的嫌疑排除。
陳鋒一邊看著監(jiān)控,一邊在心里下結論,唯一奇怪的就是嚴如玉離開的路線。
從嚴如玉離開這段監(jiān)控來看,快靠近出口的時候,經(jīng)過了一所衛(wèi)生間。
如果有衛(wèi)生間的話,沒理由陳鋒下了倆次樓都沒注意到。
除去斷電的那一個小時,8號以及后面?zhèn)z天的監(jiān)控再也沒有拍到任何人進入嚴如玉的辦公室。
那么嫌疑人就剩下徐大奎,監(jiān)控還顯示徐大奎還上了趟三樓。
“走,去個地方?!标愪h朝魏蘭說道。
魏蘭早就看過錄像了,所以一直在旁邊等著,聽到陳鋒這句話,一臉傲嬌地走出去。
十分鐘以后,魏蘭看著車里一言不發(fā)的陳鋒忍不住開了口:“去哪?”
“哦,不好意思,我以為你知道,高估了?!标愪h一臉抱歉,隨后說道:“去和花村?!?p> “你說什么?”魏蘭握方向盤的手越來越緊,眼神犀利地看著陳鋒。
“去和花村....”
“上一句”
“你好美”
“呵呵”
“啊....”
一輛黑色的大眾跟脫韁的野馬一樣,疾馳在一段無人的公路上,明明是轎車,卻被人開出了跑車的感覺。
半個鐘后,車子停在了一處背靠大山的村子門口,在花城市,有山的地方不多了。
傍晚時分,紅霞漫天,習風陣陣,叫人好不愜意。
魏蘭一臉愜意地靠著車子,不遠處是扶著電線桿正在嘔吐的陳鋒,被霞光拉長的背影顯得有些憂傷。
“好了沒有,好了就走?!蔽禾m說道。
陳鋒擺了擺手,站起來,拿瓶水漱了漱口,擦了擦嘴,一臉幽怨地看著魏蘭。
這娘們,心眼不是一般地小,屬天蝎的么。
歇了片刻,陳鋒這才有力氣說話。
“走,去找一下劉大媽,問問情況?!?p> “劉大媽是哪位?”
“文物研究所上一個保安的母親?!?p> 村子不大,總共就幾十戶人家,幾番詢問以后,陳鋒和魏蘭就來到了劉母的家門前。
一間磚石砌成的平房,門前還趴著一只黑色的土狗,見陳鋒二人到來,便站起來狂吠。
“小黑,叫什么呢,是不是阿亮回來了?”一位約莫五十來歲的婦人從屋子里面走了出來,拿著拐杖慢慢敲著地板,一只手往周圍摸索。
“大媽,那個..”
魏蘭話說了一半,便被陳鋒出手制止。
“是阿亮么,阿亮你帶媳婦回來了么?”婦人很高興,不由得加快了步伐,結果腳下一個趔趄,整個人向前倒去。
陳鋒見狀,趕緊撲上去,好在接住了婦人。
“阿亮,半年沒回來,你長高了啊”婦人摸著陳鋒的手臂笑道。
陳鋒抿了抿嘴,心里堵得有些難受。
阿亮,阿亮已經(jīng)被餓虎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