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坐在門檻上,依靠著門柱,幾縷陽光灑在身上,晚風(fēng)習(xí)習(xí),若不是這屋子下還困著一些人質(zhì),那真叫一個愜意。
朱為文靠著墻壁,嘴里叼著煙,正專注著打著農(nóng)藥,就算一只手只有倆根手指,他也能一頓操作猛如虎,完全一帶五。
“你說,今晚就這樣過了,什么時候能對接上?”陳鋒出聲問道。
“別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剛跟你那嬌俏小警花一分開就受不了?”朱為文打趣道。
“我是為天下蒼生著想,早把這個郁金香拔起來,就能讓更多無辜的人免于傷害”
“那你得祈求人無欲無求嘍,不然你就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這王八蛋為了個人頭居然賣我!你看游戲里都這樣了...”
吱呀~
院子的木門被人推開,一只纖纖玉手伸了進來。
“有人來了?!标愪h起身說道。
“把他打發(fā)了,估計是某個誤闖進來的家伙?!敝鞛槲念^也沒抬,盯著手機說道。
陳鋒沒答話,因為進來的是一位高挑知性的美貌女子,這女子他已經(jīng)許久沒見過面了,往日的那些回憶一件件冒上心頭。
只不過,與印象中的她比,眼前的這位神色冷漠,眼睛掃了周圍一圈,最后落在陳鋒和朱為文身上。
“那駝背呢?”女子出聲問道,彷如一位上位者在質(zhì)問。
朱為文聽到這句話,趕緊收起了手機,知道是對接人來了,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位大美女。
“小姐姐,那駝背的把事情交給我們后就出去了,也不知去哪了?!敝鞛槲馁v兮兮笑道。
“哦,對了,我是從之前花城市調(diào)撥過來的?!敝鞛槲哪贸隽艘欢浣鹕挠艚鹣阏f道。
“那你呢?”女人看向陳鋒。
“你又是誰?”陳鋒問道。
“江一煙,負責(zé)郁金香的全區(qū)域管理?!眴咀鹘粺煹呐幽坏?。
陳鋒看著眼前的女子看,她那副淡漠的神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刻意裝出來的,
嗯,長相對得上,名字對得上,但熟人相見一副陌不相識的模樣,報名字還報出了一幅全國總裁的口氣,
莫非這江一煙也是個臥底?
“哦,他也是郁金香的,我天河區(qū)的舊部”朱為文替陳鋒解釋道。
“來了一批豬仔,你們明天把這里處理掉,然后撤離,搬回花城市。”江一煙出聲說道。
“外面的,把貨拿進來吧。”
隨著江一煙聲音落地,一輛五菱宏光停在門外,車上下來倆個男子。
“愣著干嘛,把貨搬進去。”江一煙對著陳鋒和朱為文喝斥道。
后車門已經(jīng)打開,車上是一個個綁著手,帶著頭套的人,剛剛下來的倆個男子已經(jīng)在車?yán)镩_始挪人。
陳鋒和朱為文把人從車上接下來,體重輕的女孩,直接扛麻袋一樣扛到地下,重的,只能倆人抬下去。
就這樣,倆人疲于搬人,剩下最后一人的時候,車?yán)镆粋€男子把人帶了下來,陳鋒見狀便靠著墻壁坐下來休息。
“你把人帶下去,我不知道怎么走。”男子在陳鋒面前停下來說道。
“來,我告訴你怎么走?!标愪h抬起頭來看向男子,下一刻他便愣住了,如果說見到江一煙是意外的話,那么見到眼前這個男子就是驚訝了。
男子在看見陳鋒后,也愣住了,剛剛專注于搬人,都沒仔細看過對方。
陳鋒站了起來,拉著男子往屋子里走:“來,我告訴你怎么下去。”
男子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扛著女子跟著陳鋒走。
倆人下了地下室以后,陳鋒等男子把肩膀上的女子放進牢籠以后便出聲說道:“猴子,你來這干嘛?!”
眼前的男子正是陳鋒大學(xué)的舍友孫一帆,因為人長得瘦高又姓孫,所以宿舍的人便給他取猴子這個外號,現(xiàn)在倒是發(fā)福起來了,
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成年人的世界沒有容易二字除了胖和掉頭發(fā)。
“你不是前段時間結(jié)婚么?來這干嘛?”陳鋒看孫一帆沉默不語,接著問道。
“那你在這干嘛?”孫一帆反問道。
“就你看到的那樣,為了錢”陳鋒說道,他跟猴子有倆年多沒見沒聯(lián)系,哪里敢保證猴子沒受社會濁流的污染。
“你..你底線和原則呢!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怎么能干?”猴子指著陳鋒罵道。
“你不也一樣?”陳鋒譏笑道。
“我?我是被逼無奈,把柄握在他們手上!”猴子怒吼道,整個人無助地癱坐在地上,好像剛剛那一吼用完了所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