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朱為文扶著墻從廁所里出來的時候,腦海里其實還想著胡毅的身份。
他混進(jìn)這個組織快十年,沒點進(jìn)展,還提心吊膽,這江一煙剛混進(jìn)去,就得出這么驚人的消息。
難道十多年的從警經(jīng)歷都喂狗了?竟然還比不過一個普通女人。
還是說這胡毅是個好色之徒,看見江一煙的美色,便把實情告訴了他,而江一煙運氣又好,剛好碰上胡毅這個人,這直接就提高了他們原本的計劃效率了,原本是計劃讓江一煙一步一步接觸相關(guān)的人,最后能碰上決策人也行,沒想到直接碰上個老大了。
這運氣,真叫人羨慕不已,生活有時候就是這樣,你加班加點掙的錢還不如別人買煙順手買的彩票中獎來得多。
扶墻立在原地的朱為文,臉上表情多變,心里正進(jìn)行天人交戰(zhàn),落在陳峰眼里,倒是解讀成另一種意思。
“嗯,看來以后過期的可樂還是不能喝?!标惙迕嗣掳袜止镜?。
“該死,肯定是中午那飯館的東西不干凈?!敝鞛槲腻N了錘墻壁,又捂著肚子進(jìn)廁所了。
陳峰拍了拍大腿,起身開門下樓。
樓下的藥店便利是便利,但掛著支持醫(yī)療的牌子在吸血,同樣的藥比醫(yī)院貴了一倍,簡直是不拿錢當(dāng)錢!
陳峰咬牙刷了醫(yī)保,早知道就阻止朱為文喝那瓶可樂了,失策!
又花了34塊錢,這簡直比拿刀刮他肉還痛。
“哎呦…”
一道呻吟從門外傳來。
正巧,陳峰拿著藥正出去,瞥了一眼。
大波浪,一身黑長裙把身體的曲線發(fā)揮得淋漓盡致,女子單膝跪地,淚眼汪汪地看著腳踝,腳踝處有一道淺淺的紅線。
俗氣!
陳峰拿著藥,頭也不回地走過去。
倒在地上的女子似乎不甘心,楚楚可憐道:“帥哥,我腳傷了,能扶我一下么?!?p> 陳峰冷冷地瞥了一眼女子的腳踝,冷聲說道:“不就一道劃痕,血都沒流血,矯情?!?p> 女子:“……”
陳峰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笑話,這種整容臉的貨色能吸引得了她。
陳峰打開門,便見到朱為文臉色蒼白地躺在沙發(fā)上,那癥狀快像脫水脫到一半的三體人。
“快,把藥吃上,別等下拉在沙發(fā)上?!标惙鍌z步并前,擰開腸胃藥的瓶蓋,倒出幾顆藥丸,直塞朱為文嘴里,又灌了一杯白開水進(jìn)去,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動作熟練得像多年喂養(yǎng)小肥豬吃藥的養(yǎng)豬人。
朱為文:“……”
不過這藥效倒也來得快,朱為文一下子便覺得肚子也不鬧騰了。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陳峰起身開門。
“哎呀,不好意思,敲錯門了?!遍T外站著一位身穿黑色低胸裙的女人,此時正低頭含羞,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敲錯門?信了你的鬼。
陳峰盯著女人看了一圈。
女人見陳峰這副模樣,便更加賣力表演起來。
“進(jìn)來!”陳峰抓住女子的手,把她拉了進(jìn)來,關(guān)上房門。
“這大白天,不好吧?!迸計尚叩?。
不好?不好你還多次想引起我的注意,好一個司馬昭之心。
“接著!”陳峰把女子推向沙發(fā)上的朱為文。
“你叫服務(wù)了?”朱為文笑咪咪地?fù)ё牙锏呐印?p> 惡心,好一個令人作嘔的猥瑣男。
“送上門的間諜?!标惙逍Φ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