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煤氣的味道?”魏蘭面色古怪地問道。
剛意外親了個嘴,就說煤氣的味道?有毒?這是變相嫌棄老娘么?!
陳峰爬了起來,動了動鼻子,不知道魏蘭已經(jīng)就他那句話進行了聯(lián)想。
“你沒聞到這空氣中有煤氣的味道么?”陳峰慢慢地往外走,空氣中那股難聞的味道越來越濃,此刻,陳峰的鼻子就像一臺精準的儀器一樣,可以在福爾馬林的味道中嗅出煤氣味,比狗鼻子還狗鼻子。
魏蘭皺了皺眉頭,噘了噘嘴巴,滿屋子藥水味,哪來的煤氣味,再說了,破舊醫(yī)院哪來的煤氣罐。
想到這,魏蘭又踢了踢睜著雙眼的死人胡毅。
陳峰從右手邊的房間出來后,才發(fā)現(xiàn)這間手術室雖然大,但是全密封的,此時屋子里煤氣味已經(jīng)蓋過了福爾馬林的氣味。
“這么濃的味道,應該是在左邊這間房里?!?p> 陳峰踏步走進房間,如他所料,房間里的煤氣味濃得化不開,進入幾秒,便有了頭暈的感覺。
而這間房里躺滿了人,有小孩有老人,還有身穿警服的特種兵。
在充滿煤氣的房間里,昏迷的人大部分臉色蒼白,冷汗直流,這是煤氣中度中毒的跡象。
陳峰一邊打開窗戶,一邊對著正在直播的攝像頭喊到:“下面的人趕緊上來幫忙,把這些人帶下去?!?p> 從頂樓下來,正要進入走廊的許文斌一愣,心里那個最不可能的想法冒了出來:難道這小子單槍匹馬把胡毅這個危險人物給解決了?
這要真讓他解決了,顯得他們警隊有多廢啊!
以后省廳開會,他的臉往哪擱?
幾十個精英不如一個二十出頭的愣小子?
說出去誰信啊,胡毅那種狠角色,又會挖坑又會反偵查,又有大量人質在手,擱誰誰不頭疼。
現(xiàn)在倒好,一個愣小子對著攝像頭讓人來把人扛下去。
本著懷疑和求證的態(tài)度,許文斌小心翼翼地靠近胡毅綁人的那間手術室,手還沒碰到門,門倒先開了。
一個綁著倆根小馬辮的腦袋露了出來,接著是一個瘦高的身子擠了出來。
“謝謝開門啊,里面還有人?!标惙迥_一踢,把門開得更大,背著小女孩下樓了。
許文斌沖進手術室,迎面而來的是背著小男孩的魏蘭。
“老大,趕緊的,里面的人都中煤氣了…”
許文斌抓了抓頭發(fā),突然笑出了聲,媽的,真讓這個小子搞定了。
背下樓的人馬上被救護車馬上送到醫(yī)院進行急救,人多力量大,昏迷的人很快就被背下了
樓。
陳峰雖然只背了倆趟,但依然累得夠嗆,緊繃的神經(jīng)突然松開,短時間七層樓的上下來回,讓原本被忽略的疲憊襲來。
陳峰坐在地上喘氣,魏蘭則站在前面,那個位置,剛剛送走了最后一輛救護車。
“你怎么了?”陳峰覺得魏蘭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人是有磁場的,情緒的起伏,身體的狀態(tài)都可以由磁場感受到,所以一個人的情緒,不用觀察他的神情,只需要看到他的背影,也可以感受到。
“那么多人,沒有看到他。”魏蘭說道,話里帶了一些驚慌。
“沒有看到魏局?那么多人,可能早被送到醫(yī)院了吧”陳峰說道。
“我站在這,一個個看的,我再上去看看”魏蘭轉身向破舊的醫(yī)院走去。
陳峰起身跟上,不可能還忘在那間手術室里,要知道刑偵科的人正在那邊工作,如果人還在那邊,那早就被發(fā)現(xiàn)送下來了,估計是魏蘭心里緊張,看走眼了。
倆人很快來到七層,把手術室里里外外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還真沒有魏思明的蹤跡。
“難道被封在墻里了?”陳峰小聲嘀咕了一句,卻遭到魏蘭傳遞過來的一個白眼。
往墻里封一個活人,又不是沒人干過…
所以,陳峰開始細致地查看起每一個角落,比剛剛完成工作的痕跡檢查科都要仔細。
一圈下來,還是沒有收獲。
“估計真被送到醫(yī)院去了,走吧”陳峰說道。
“不,我覺得他還在這里…”魏蘭非常肯定的說道。
覺得?女人那該死的第六感啊…
魏蘭走出手術室,朝著隔壁一間儲物室走了過去。
儲物室的門被鎖死,外面還放著一張桌子。
“踢開它,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魏蘭搬開桌子,話剛說完,自己就抬腳下去了。
嘭!三鹿品質的門根本禁不起魏蘭的暴力的倆腳,直接被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