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審訊已經(jīng)很人性化,房間寬敞,燈光明亮,還有裝在墻角處的監(jiān)控,不用擔(dān)心港片審犯人那一套。
所以王武德一臉無所謂地靠在椅子上,這種場合他見得多了,來警局就像來自己家一樣。
但當(dāng)那位長著一張國字臉的男子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時,還是有些不自在,特別是當(dāng)男子那雙銳利鷹眼看向自己時,心里更是突然一凜。
“你就是王武德?知道為什么把你帶到這里么?”男子在王武德對面坐了下來。
王武德抬頭看了一眼男子,便把目光移開,隨后又看向坐在男子旁邊的漂亮女人,身穿警服的女人比那些刑偵劇里面的所謂警花更加漂亮百倍。
“回話?!痹S文斌冷聲說道,眼前這黃毛青年,怎么都和圖片上那個胖子對不上,這才半年就瘦成這樣,黃賭毒害人不淺。
“偷東西吧,我就偷了那女的一部手機(jī)而已,還是vivo的,賣不出去,后面我還他了,阿SIR?!?p> “倆天前你是不是去過銀川小區(qū)?”
“我就路過,路過不犯法吧?!蓖跷涞抡f道,雙手開始摩拳擦掌。
“還有呢?”
“沒了。”
“真沒了?”許文斌盯著王武德問道。
“真的沒了。”王武德看了一下天花板,苦笑道。
“哦,走吧?!痹S文斌對魏蘭說道,倆人起身離開。
直到鐵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王武德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倆人是要把自己關(guān)著。
“這小子不老實,熬他一會。”許文斌對著魏蘭說完后,人便往辦公室走去。
“好。”魏蘭回道,剛剛王武德的微妙表情也耐人尋味。
魏蘭哈了下雙手,搓了搓,剛剛在外面凍得手都有些冰涼了,回辦公室拿了個玻璃杯,倒些熱水,捧在手上,舒服至極。
“我看審問室里關(guān)著門,怎么,有嫌疑人?”手上拿著倆本檔案的張叔正好路過,看見魏蘭站在審訊室外邊捧著一個玻璃杯喝熱水。
“是啊,跟第二起案件有關(guān)的,嘴硬,不肯說實話,磨一下。”魏蘭笑道。
“這要是十年前,給他錘倆下,什么都說了?!?p> “現(xiàn)在哪能啊,信息時代,一不小心就落人口實,文字如刀吶。”魏蘭說道。
“嗯嗯,我先忙了哈。”
“慢走啊,張叔?!蔽禾m笑道,又看了看審問室,索性把燈給關(guān)了,這黃毛青年身上就一件薄外衣,又暗又冷的環(huán)境里待上幾個鐘再看。
魏蘭回到辦公室,開始整理倆起案件的資料,看了又看,看看能否發(fā)現(xiàn)之前被漏掉的細(xì)節(jié),看著看著,就忘了時間,當(dāng)她拿起旁邊的那杯水時,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冷了下來。
“差不多了”魏蘭看了一下手表,下午18:00整,算起來,那王武德應(yīng)該被熬了4個鐘頭了。
“老大,走吧,去看看?!?p> 許文斌點點頭,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倆人開門看到的王武德已經(jīng)縮成了一團(tuán)。
“怎么樣,那天去銀川小區(qū)干嘛了?!?p> “行吧,我坦白,我就偷了他們家一萬塊錢,除此之外真沒干別的了。”
“偷誰的?”
“劉秦他們家的?!蓖跷涞骂澏墩f道。
“劉秦一家三口被人斧頭砍死了,是你做的吧?!痹S文斌故意問道。
“什么?!”王武德一臉不可置信。
“我只是偷錢啊,我沒害人,好歹他們對我也有寄宿之恩”
“哦,你還知道人家對你好過。”許文斌冷笑道。
“我真沒,哦..對了,我下樓時,見過一個帶著口罩,手里拿著一個長盒子的男子,當(dāng)時還撞了他一下?!?p> 許文斌聞言不語,沉思了一會后開口說道:“那男子身上有什么特征么?”
“特征?我想想,能先給我倒杯熱水喝喝么,我冷死了。”王武德說道。
“行,我去倒?!蔽禾m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