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很簡單,證書也很簡單,許文斌整了一張厚度適中的卡片,用打印機打上特別案件顧問這幾個字后,草草地蓋了一個章后,就把這張‘證件’拿給了陳鋒。
甚至連遞證書這個動作還是在審訊室完成的。
陳鋒一臉無語地把這張紙收了下來,他都可以想象以后查案的時候,會是什么景象了。
“接下來,你們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違法亂紀,不用顧慮重案組?!痹S文斌在陳鋒耳邊旁說道。
說完這句話后,老狐貍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而換上便裝的魏蘭正好走到陳鋒面前,看著陳鋒手里拿著一張蓋了紅章的紙,忍不住捂嘴笑起來。
“笑,還不是你的鍋!”陳鋒沒聲好氣地罵道,氣呼呼地朝門外走去。
“哎,多好的事,頂多我待會開車穩(wěn)妥點…”魏蘭追了出去。
一個半小時以后,一輛黑色的帕薩特停在了春風(fēng)中學(xué)的校門口,陳鋒和魏蘭從車上走了下來。
春風(fēng)中學(xué),老牌中學(xué),有初中部和高中部,也是方雅、李小饒和張大偉的高中母校。
叮~
下課鈴響了起來,很快,學(xué)生們就魚貫而出,個個臉上洋溢著歡樂的笑容。
正所謂上課如病貓,下課如猛虎。
陳鋒看著那些青春的模樣,學(xué)生年代的回憶涌上心頭。
不少的目光朝他們這邊望了過來,陳鋒下意識看向魏蘭,這些目光大部分都是朝她而去,美女,在哪里都是焦點。
“走吧,劉老師回我信息了,在教室等我們?!标愪h說道。
魏蘭點點頭,倆個人并肩朝高中部的教學(xué)樓走去。
高一三班,一位鬢發(fā)發(fā)白的男子正坐在講臺上,心無旁騖地批著剛收上來的試卷,教室里到掃的衛(wèi)生的學(xué)生已經(jīng)走了,討論完試卷的學(xué)霸們也離開了,空蕩的教室就他一個人了。
突然,他停下了筆,朝教室門口望去。
“你們來了。”男子笑道,那抹笑容里竟有一絲釋懷的意味。
“就在這里聊吧,李小饒和方雅也曾在這間教室呆過?!?p> “好的,劉老師。”陳鋒應(yīng)道。
隨后,他和魏蘭二人便在教室里找了座位坐下來,就像學(xué)生一樣。
“方雅死了,我知道的,雖然你們把消息封鎖得很嚴密,但那次的音樂廳現(xiàn)場里還有我其他學(xué)生,通過他們我知道這個事,本來以為她的生活終于走向正軌了,沒想到還是落得這么一個下場?!眲⒗蠋煆闹v臺上走了下來,拉了一張椅子,在陳鋒二人面前坐了下來。
“在你們眼里,方雅是一個怎么樣的人?放蕩、下賤的女人么?”劉老師看著陳鋒和魏蘭問道。
見陳鋒和魏蘭不語,劉老師繼續(xù)說道:“方雅以前是個好學(xué)生,但是被愛蒙蔽了雙眼,犯下了錯事,以至于淪落到夜場…”
“聽張大偉說,方雅家境不錯。”陳鋒說道。
“是的,十年前,她家算是小康,雖然家境不錯也是獨生女,但她待人處事和學(xué)習(xí)方面都不錯,看上了學(xué)習(xí)頂尖的李小饒,后面的事你們大概也知道,臨近高考,方雅跑來找我,問她和李小饒能考上同一所大學(xué),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結(jié)果在高考的前一天,李小饒就因為過失殺人進了監(jiān)獄?!眲⒗蠋熣f道。
“您的意思是李小饒母親那件事和方雅有關(guān)?”陳鋒給出了自己的猜測。
“方雅從我這里離開后做了一件事,去李小饒母親的煎餅攤找了李母,希望她能說服自己的兒子和方雅報同一個大學(xué),李母不是文化人,她只堅持讓兒子做自己喜歡的事,后來,三個小混混以找錯錢為理由,推了李母的煎餅攤,以至于釀成了后面的悲劇?!?p> “這三個小混混是方雅找的?”魏蘭問道。
高中,正是女孩情竇初開的時候,愛會誕生恨,恨會迎來報復(fù)。
“這我不知道,后面她怎么到夜場去的,我也不知道?!?p> “劉老師,當(dāng)年張大偉有沒有追求過方雅?!标愪h問道。
劉老師對陳鋒這個突如起來的問題有些驚訝,接著回想了一下說道:“高中學(xué)業(yè)繁忙,張大偉成績中游,有沒有追求過,這個我倒不知道了?!?p>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三人又聊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