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高風(fēng)靜,黑夜之中往往隱藏著秘密。
比如……
“我們在做什么?”竹風(fēng)的聲音聽來無語至極,又是在黑暗之中,顯得有些低沉。
“不知道……”盛洺棋也是一副無話可說的樣子。
木府的某個房頂之上,傳出兩個人竊竊的聲音。仔細(xì)看去,不止是兩個影子,還有……
“這樣還別有一番意趣~”
女子嬌柔的聲音傳來。
聽到她的話兩人齊齊翻個白眼,哪里有意趣?他們只有被人耍了的感覺。
冥月還未說話,竹風(fēng)便忍不住道:“半夜爬屋頂這種事,是你們該干的么!”
一個是冥母,一個是冥夫,冥界的主人,竟要在人家屋頂上做梁上君子?
“我們在此等候,看可否有什么發(fā)現(xiàn)?!?p> 冥月倒不在意什么梁上君不君子,只是他算出這木情與花妖霽華有關(guān)聯(lián),卻不知這霽華竟一直逃脫在外,而木情的出現(xiàn),必有所因由。
漆黑一片的木府,只有院落之中的燈籠亮著,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院落中時,他們都很是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有冥月布下的結(jié)界,那人影發(fā)現(xiàn)不了他們,四人看著影子的動向,是向著府外而去,冥月幾人見狀也跟上。
他們一直隨在那人身后,自出府后,那人便向著后山走去,昏暗的山路有樹的遮擋更是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月光透過樹枝照射過來,在這種昏暗之中也聊勝于無。行到一處開闊地方,少了樹枝遮擋,月光照亮前面之人的臉——木情!果然是他!
以冥月的法力一路隱著眾人的氣息,即便木情非凡人,也發(fā)現(xiàn)不了他們的存在。
“真的是他……他到大半夜這里來做甚?”
竹風(fēng)原還不信他們這樣傻等會有收獲,竟還讓他們等到了,真是,他要樂了。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在此情此景之下著實(shí)有些瘆人。
“當(dāng)然是幽會了。”花剎的聲音傳來,從這木情出現(xiàn)起,她便知道他的目的。
“和誰?女鬼?”竹風(fēng)嘴賤了一句,盛洺棋忍不住給他一個白眼,“少貧,一會自討苦吃。”
盛洺棋對竹風(fēng)這種明知會挨罵還奮勇直前的精神深深嘆服。
他們一直跟著木情,隨冥月的陣法起起落落,衣襟被夜風(fēng)吹的颯颯作響
“到了”
聽到冥月的聲音二人發(fā)現(xiàn),他們站在一個兩人多高的山洞前,山洞口有開花藤蔓起到一些遮掩作用。
冥月正閉目探查,接著便睜開了眼睛,花剎問道:“感受到什么?”
冥月看著洞口回答:“一個妖的靈魂?!?p> 盛洺棋與竹風(fēng)不約而同的看向山洞里面,真的有人可以逃脫冥界的視線如此久?
冥月看花剎一眼
“這是我們誰的失職呢?”
花剎神色淡然的看著洞中,徑直邁步走進(jìn)去,原地聽到極輕的一聲
“走吧”。
冥月輕笑出聲,惹得竹風(fēng)一陣酸意,“權(quán)利是個好東西,犯了錯都不用受罰?!?p> 冥月仍是笑,只是眼中多了些什么。
跟上去向山洞里走著,里面不知有何物,與外面的昏暗不同,視野中是微亮的,可以看清洞中模樣。巖壁上生長了藍(lán)色小花,晶瑩剔透,如水晶般,光亮該是這些花發(fā)出來的。
盛洺棋越向里走越感覺熟悉,像里面有似曾相識的什么,他說不清,只是心中想到里面去,不禁加快了步伐,走著走著竟是走到了冥月與花剎前面,竹風(fēng)看他的樣子還有些詫異,冥月看出他的不同視線跟隨在他身上,盛洺棋自顧自向里走,冥月心生疑惑,難不成與里面的人有關(guān)?與竹風(fēng)和花剎交換一個眼神,便跟在盛洺棋身后繼續(xù)走著。
一洞不可小覷,蘊(yùn)中自有乾坤。
他們行了片刻,周圍空氣溫度低下來,其中像有淡淡霧氣,拂到人身上寒涼。在霧氣之中,有一塊一人高的琥珀,其中竟有一個美艷非常的女子,奇怪的是她修長的腿下沒有腳,而是樹枝,她的身下是一棵形狀很是美麗的茶樹,枝椏伸展生長在女子四周。女子一襲白衣,茶花也是潔白如玉,讓人看了很是驚艷。
半人半樹,不成一形——妖靈不全。
盛洺棋方走進(jìn)去,一把劍便抵在他的眉間,盛洺棋猛地頓住,身形急退躲過劍尖,看向來人。
木情一手握劍,冷然的看著幾人,“你們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