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恍惚后,李太白感覺自己好似真的進入了波光粼粼的水池內(nèi),池水咕嚕咕嚕地從他的口鼻灌入,他怎么掙扎也沒有用。
李太白快被淹死的時候,昏昏沉沉的腦袋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我南方人,會游泳的啊!”
······
“耗兒······耗子······耗兒······”
迷迷糊糊中,李太白好似聽到了兩個聲音忽遠忽近的在呼喚著什么。
“我死了嗎······后悔??!好奇心害死人吶······耗子?死后地府也有老鼠嗎······
咝——我這是又穿越了嗎?”
隨著腦海中一波記憶畫面襲來,一個叫做石昊的小胖子的殘余記憶浮現(xiàn)在李太白腦海中。
小胖子石昊,今年才十三歲,父親是臨海縣臺山鎮(zhèn)回春堂醫(yī)館的大夫兼東家,母親在家照顧剛滿一周歲的弟弟小石頭。
今天下午,他像往常下學(xué)時一樣獨自回家,誰知當(dāng)他走過鎮(zhèn)子?xùn)|邊那座石橋的時候,身后突然有一只手把他推入了河中。
因此,不會游泳的石昊沉入河水中被淹死了,而李太白則趁機穿越了過來。
······
此時,李太白還有些懵逼。
自己在南華派的身體可是好端端的,不像地球時那樣死翹翹了,怎么這次因為腦海中的那面銅鏡又穿越了,那留在西溝寨的弟弟妹妹怎么辦?
李太白沉下心神,果然在腦海中看到了那面似虛似幻的青銅鏡,可惜銅鏡此時好似死物,內(nèi)里的兩口水池也沒有再對他產(chǎn)生絲毫牽引力,就像他上次剛穿越重生到西溝寨時那樣。
唉,看來短期內(nèi)很難再穿越回去了!就算今后哪天靈魂意識還能夠穿越回到南華派那邊,他原本的肉體恐怕也入土腐朽了。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還是想想穿越成石昊后怎么蒙混過關(guān)吧!
雖然這次跟上次穿越到西溝寨時一樣,只繼承了身體最近一個月的記憶。
但穿越到西溝寨時身邊只有年幼的弟弟妹妹,他不用怎么擔(dān)心,然而石昊的身份可不一般,石父乃是修煉出真氣的武功高手,實力很可能不弱于南華派的掌門,而且這個世界據(jù)說還有騰云駕霧的仙人,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借尸還魂就遭了。
······
李太白閉著眼睛保持呼吸節(jié)奏,假裝還昏迷著,心中卻在極速地思考對策。
這時,床邊一個留著三縷青須的白衣中年男子瞧出了他心跳的變化,心中一松的同時,不禁呵斥道:
“臭小子!醒了就別裝了,害得你娘還在抹眼淚!”
“昊兒——”一直守在旁邊的三十多歲美婦人關(guān)切地握住了李太白的手,眼淚又禁不住地往下流。
李太白忐忑地睜開眼睛,望著石昊記憶中嚴厲的石父、嘮叨的石母,他順著身體的本能,小聲喊道:“爹,娘——”
一番感懷后,石母又嘮叨了起來。
“······走路怎么這么不小心吶,竟然掉河里去了,要不是路過的郝家大郎發(fā)現(xiàn)的早,你讓娘今后怎么辦······”
為了制止石母的嘮叨,同時也轉(zhuǎn)移一下石父的注意力,李太白解釋道:“娘,不是我不小心,是有人推我下河的!”
“什么——是誰,哪個殺千刀的要謀害我家昊兒!”石母有如護崽的母雞,氣勢洶洶地站了起來。
李太白縮了縮脖子,此時他才想起,石母也是會武功的,前幾天石昊懶床不想去私塾,就被石母單手從床上提了下來。
“快說!男子漢大丈夫的,怎么磨磨唧唧的!”石父眉頭一皺,房間內(nèi)的空氣都好似凝固了。
李太白被石父的氣勢壓得心中一窒,加上石昊的記憶中本來就對他父親很畏懼,頓時一五一十的把當(dāng)時的情況敘述了一遍。
最后,石父思索道:“這么說,當(dāng)時你沒感覺到身邊有人,卻突然被人推下了河,落水前只瞥到推你下河之人的一只手?!?p> 李太白點了點頭,而后他昏迷后被救的詳細情況,則是石父石母告訴他的。
當(dāng)然,真實情況應(yīng)該是石昊被河水淹死之時,李太白的靈魂意識剛好穿越了過來,然后被路過的郝家大郎發(fā)現(xiàn),救起送回了回春堂,他又昏迷兩個多小時才醒來。
石父擰著胡須,皺眉道:“線索太少了,也不知道那人是惡作劇還是真要謀殺昊子?”
“不管那人是什么目的,竟敢傷害我的昊兒,我絕對饒不了他!”石母心有余悸地說道,“兇手手段這么歹毒,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們以前的仇家,以后可要看牢昊兒和小石頭!”
石父思考了一陣,道:“應(yīng)該不是吧,咱倆都改頭換面,遠走他鄉(xiāng)這么多年了!”
旁邊李太白心中一動,莫非石父石母以前也是江湖中人,不過他不清楚此前石昊知不知情,所以也不敢多打聽,害怕露餡了。
接著,李太白冥思苦想了一陣后,又補充道:“對了,那個推我下河的兇手,他的手腕上戴著一串黑色的珠子!”
畢竟這關(guān)系到他的小命,今后那名兇手不知道還會不會再出手,他下次也不一定能好運的被人救起,所以李太白還是希望早日找出真兇。
石父石母兩人思索了一陣,除了心中添加了幾個可疑人物之外,也沒能確定真兇是誰。
最終,石父壓下了石母的意見,決定道:
“臭小子,被人欺到身邊推下河都沒有一點警覺,這都是你學(xué)武不精的錯!反正我也不指望你考童生秀才,明天開始不用去私塾上學(xué)了,就在家里勤修苦練《莽牛鍛體三十六式》。”
李太白愣了一下,才從石昊的記憶中回憶起這套鍛體功法,這個新世界竟然跟南華派所在世界一樣,鍛體境的功法也是《莽牛鍛體三十六式》,不過仔細回憶的話,二者還是有細微區(qū)別的。
“是!”
李太白本來也把武功當(dāng)做立身之本,遂干脆地回答道。
這倒是讓石父石母詫異了一下,臭小子以前不是很討厭練武的嗎,難道今天經(jīng)歷一番生死后就想通了?
石父高興之下,又重啟讓石昊將來子承父業(yè)的念頭,道:“小孫前段時間摔斷了腰,一年半載是干不了活了,醫(yī)館里小王一個人忙不過來,昊子你練完武也來醫(yī)館幫忙!”
李太白對此也沒有意見,反正《莽牛鍛體三十六式》修煉完一次后必須要休息半天才能繼續(xù)修煉第二次,閑暇時間到家里的醫(yī)館學(xué)點東西也不錯。